第一百零四章 至高的權勢
她不是在雪山上嗎,怎麽一轉眼來到了東宮?
宮羽傑挑眉。“看你的模樣,你似乎不願意見到本宮?”
“民婦哪敢呐,太子殿下尊貴無雙,民婦隻怕衝撞了殿下。”蘇酒七麵上掛著誠摯的笑。
心裏卻在暗想,看來那個幾次三番打暈自己的人是東宮派去的了,如此大費周章的把她帶到太子府,宮羽傑究竟想幹什麽。
“我的人打掃戰場的時候遇到暈倒在雪地裏的你,便擅自做主把你帶回來了。”宮羽傑言簡意賅的解釋道。
他以為她什麽都不記得了,實際上蘇酒七什麽都記得,她心知宮羽傑在撒謊卻並沒有拆穿他。
“民婦多謝殿下出手相救。”蘇酒七恭恭敬敬的衝宮羽傑行禮,多次強調自己的身份。
“蘇姑娘不必如何客氣,來先把藥喝了吧。”說著,宮羽傑便把藥勺送到蘇酒七嘴邊。
這一個動作讓蘇酒七嚇出了一身冷汗,麵前的人可是太子殿下啊,她不過是一介平民,何德何能能得到殿下如此厚愛?
“殿下,我自己來吧。”蘇酒七說完雙手接過藥丸,一仰頭便把苦澀的藥給吞了下去。
“對了,我這是怎麽了?”她的意思是為何要喝這些藥。
“這是治療風寒的藥,你在雪地暈倒,發了燒,本宮便讓禦醫開了藥。”宮羽傑溫和的看著她。
實際上這藥裏麵添加了一些成分,若是蘇酒七不聽話,她也沒必要活著了。
“多謝殿下救命之恩,我沒事了,還請殿下派人送我回去。”蘇酒七一心想著陳諾想著孩子們。
她知道東宮圖謀不軌,卻不敢當麵拆穿他,若是東宮惱羞成怒,她就算有是個腦袋也不夠砍的。
“你就那麽急著回去?”東宮笑著看蘇酒七。
這平易近人的眼神讓蘇酒七坐立不安,她勉強擠出一抹笑。
“民婦家中有孩子還有夫君,民婦是要回去的。”
“蘇酒七。”東宮突然用一種很認真的眼神看著她。
蘇酒七也連忙坐直了身子,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姿態。
“蘇酒七,很多年前本宮遊曆山川遇到了一位大師,那位大師說你是天生的凰命。”
聽了東宮一本正經的話,蘇酒七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這是秘密,慕容月曾經說過,這是東宮的秘密,現在東宮把這個秘密告訴她了。
“殿下,民婦不明白殿下的意思,民婦隻是一個粗鄙的農民而已,擔不起什麽凰命。”蘇酒七裝傻。
“本宮不會看錯的,你就是天生的凰命之人,你本來就該母儀天下。”東宮索性把話全都說出來了。
這下子完了,她知道了東宮的秘密,若是不能和東宮成為一條船上的人,那麽保守秘密的唯一方法便是永遠閉嘴了。
“殿下,民婦願意成為殿下的幕僚,為殿下鞍前馬後!”蘇酒七連忙跪在東宮麵前。
“快起來,你身子還沒有大好,地上涼。”東宮溫和的把蘇酒七扶起來。
他的手停留在蘇酒七手臂上,蘇酒七手臂發麻又不敢貿然把手臂抽回去。
“七娘,本宮改變主意了。”
“嗯?”蘇酒七心裏升起一抹不詳的預感。
“你是天生的凰命之人,隻做幕僚怎麽可以,本宮要讓你成為本宮的太子妃。”東宮一開口差點沒讓蘇酒七暈過去。
“殿下不可,你乃東宮太子,萬金之軀,迎娶的太子妃也該門當戶對才是,民婦隻是一介平民,哪裏配得上殿下!”蘇酒七連忙說道。
“誰說你配不上,本宮聽說柳閣老早年走失了一個小女兒。”
她知道東宮的意思了,隻要東宮想,給她製造一個假身份實在是太容易了。
“民婦出生在豐源城,民婦家住小葉村,家裏有公公婆婆,還有兩個孩子,夫君也還健在,民婦絕對不會成為殿下口中所說的人。”蘇酒七態度堅決。
東宮眼裏的溫度逐漸消散,暗暗握緊了拳頭。
“蘇酒七,你當真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成為本宮的太子妃有什麽不好,將來母儀天下,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權勢的誘惑!”
“多謝殿下厚愛,可民婦真的不是什麽凰命之人,也擔不起殿下厚愛。”蘇酒七可不願意卷入皇權紛爭中。
“好了,蘇姑娘不必如此緊張,本宮也並沒有逼你,隻是你如今身子弱,還是在東宮多休息幾日吧。”宮羽傑放緩了語氣。
看來東宮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放人了,蘇酒七明白此時若是自己再拒絕,就是沒有眼力見了,便恭恭敬敬對宮羽傑行了大禮。
“民婦多謝殿下。”
“你好好休息吧,有什麽便讓暮靄來告訴本宮。”宮羽傑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房間。
蘇酒七心下忐忑,她再次想起慕容月所說的話,東宮其人陰險狡詐,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看來她要從東宮離開不是那麽容易了。
豐源城內的一家小醫館裏,身材圓潤的大夫一邊替落羽敷藥一邊說道。
“你們運氣可真好,我可是豐源城醫術最厲害的大夫,今日你們若是敲響了別家的門,估計這姑娘此刻已經去閻王爺那裏報到了。”
陳諾握著落羽的手,溫聲道。
“有勞大夫了。”
落羽傷的極重,她虛弱的躺在床上,輕聲問道。
“陳大哥,之前你說的那些話還算數嗎?”
“算數,我不會騙你的,以後我會試著喜歡你。”看著落羽臉色蒼白的模樣,陳諾便自責不已。
“你傷的太重了,大夫說你要好好靜養,先睡一覺吧,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陳諾對落羽輕聲說道。
聽了陳諾這句話,落羽便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因為落羽受傷,陳諾三人隻得在豐源城暫且住下,他心裏想著蘇酒七和孩子,卻無法脫身。
看著街上人來人往,暗想,七娘會不會帶著孩子來豐源城趕集?
想到這裏,他便借口出去買東西,離開了醫館。
隻有秦風和落羽兩個人在的時候,秦風冷笑道。
“好一出苦肉計,你這樣的女人可真夠狠毒,對自己都能下得去手。”
本已經睡著的落羽睜開眼睛。
“隻要能達成所願,用些手段又何妨?你敢說出去嗎?”
可惜了,上次那些黑衣人沒能殺了秦風,不然她現在也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