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十二幕 略顯中二
怎麽滴，小姐姐，要跟我一起回家嗎？雖然我不反對不讚成，但你非要強求，我從善如流的。
程語看向譚語嫻，又看了看拉魯拉絲道：“拉魯拉絲的事情我可不管啊。”
譚語嫻向前走了幾步，看了一眼歪著頭的大眼齊劉海萌蘿莉，露出一個應該算是笑容的表情。隻不過淺淡無痕，程語不太確定。
“溝通是一個長久的事情。關於拉魯拉絲，我相信她以後會接納我的。”譚語嫻很是自信的道。
溝通確實是需要長久才能實現的……程語沒忍住的看了一眼譚語嫻那不足為外人道也的溝壑，幻想著有朝一日。
算了，來日方長，以後再想吧。胸有溝壑的女子，一般都是惹不起，的……
而且，程語發現，這姑娘莫名其妙的自信心和他一樣來的奇妙啊。沒看人家拉魯拉絲都認為你是一生……算了，一生之敵這種略顯中二的話，拉魯拉絲可以說，但他傳話就有點犯二了，何況他也不是多嘴的人。
也不知道這小家夥怎麽想的，竟然憋出這麽一句話來。
“我叫住你是另外一件事！”譚語嫻一邊給程語遞了一句話後，一邊轉過頭和兩位警官告辭，再然後，“我們邊走邊說。”
就在這說完再走不行嗎？
程語翻了個白眼。邊走邊說，很高難度啊，鞭走到是無所謂了，可什麽叫鞭說啊，他隻會繡口一吐，就是半片剩糖……鞭說？師說可以嗎？穿道授液解火……
當然，這也就是精力過剩的驀然吐槽。
連嘴強王者都算不上。
忙活了一陣子，時間已經推移到八點之後。
這個時間點，按照程語以前的作息，那就是要開始洗漱，然後準備上床睡覺了。沒辦法，他的生活就是這麽有規律，畢竟，太晚上床，鏖戰之後，就容易到淩晨三四點，如果興致來了，有可能就天亮了，那還睡不睡覺了！
哼！
今天可能因為這莫名其妙的意外，步行街變得比以往安靜許多。
也許是錯覺吧。
因為程語的以往大多來源於記憶。可現實中告訴我們，最不靠譜的，就是記憶。
你看，剛才從街口溜達過去的一隻看著陌生的小姐姐，程語還沒來得及的激動，一個莫名的記憶就突然出現了，它告訴程語，那個小姐姐是精靈。
？？？
就說吧，記憶這東西，一點都不靠譜。
如果精靈裏有這麽鮮活的小姐姐，精靈這個專業會無人問津，程語怎麽就不信呢！
“怎麽了？”似乎要素察覺了什麽，譚語嫻看向程語，眼光深邃。
這什麽眼神啊。
“我隻是突然為我的某個想法感到可笑。”
“想法，可笑？”譚語嫻目光遊離到街角剛剛消失的身影，“你是說那個精靈？”
“恩……恩？”程語愕然，“那真是精靈？”
問完話的瞬間，程語的腦海中響起某係統圖鑒的聲音，“身影捕捉完畢，解鎖新圖鑒。確認目標為人型組精靈，精靈科，百草屬，花靈種，牡丹花靈，三級形態。”
什麽亂碼七糟的設定。
讓人眼花繚亂，有用信息卻少的可憐。
不過好在，其實這些詳細的資料是科學家需要研究的，而他，需要知道的是精靈的進化條件，進化路線，技能學習，屬性和戰鬥潛力等。
程語大概了解了，他之前為什麽會認為那個一閃而過的小姐姐是精靈了，雖然他本人不清楚，前身的記憶裏也沒有相關信息，但他腦袋裏現在多了個係統，看它沉默寡言的樣子，可能安靜鹹魚是一方麵，另一方麵就是，它可能以一種‘認知’形態存在於他的腦海裏。
不過，具體什麽情況還需要慢慢研究。
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一口也吃不成大胖子，這些事情還需要從長計議。
但是……
程語看向譚語嫻，“你知道那是精靈？”
譚語嫻一臉淡然，“我說過，這個世界上目前來說，沒有人比我更懂精靈。”
“你爸爸也不如？”程語問道。
“自然！一個隻知道在實驗室裏研究的書呆子，還頑固！”譚語嫻很幹脆的回道。
……這樣不好吧姑娘。你容易被噴的！
“不說這個了，你找我到底什麽事？”步行街也沒多長，程語這都盡量放慢速度了，可眼看著就要到家了啊，他都看到自家門口橘黃色溫暖的燈光了。從室內打出，很美，家的味道。
“就是關於剛才你所說的未來的那個問題。”譚語嫻安靜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我問你，如果說，假如我們知道某個未來，然後去努力改變它，是不是就可以成功？”
“關注什麽未來啊，作為女子，你應該明白，活在襠下，才是重要的。”程語一時口快，沒忍住。說完之後，他眉毛跳了一下，有些心虛。還好還好，這是個目不識丁的女子，可能聽不懂他博學多才的話中之意。
譚語嫻眉頭挑了挑，有些不解卻莫名警覺的看了程語一眼。
咳！
“你這個問題問的……跟你說個有意思的設定，平行時空理論聽過沒？”程語試探的問道，如果對方不理解，那麽他就要開始他的表演了。
“一個事件不同的過程或一個不同的決定的後續發展是存在於不同的平行宇宙中的。這個觀點最開始是由西方星鷹帝國哲學家威爾紮克·麥考夫提出來的。”星鷹帝國程語有印象，平常大家都習慣叫對方海鷹帝國，其實就是對方自比星海之鷹，意思是在七國當中，太空的戰鬥力它是最強的，如同翱翔星海巡視領土的雄鷹，真能吹牛逼。
“這個學說的出現，為廣義宇宙論中時光逆流現象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同時也有生物學家用細胞分裂模擬宇宙們的狀態。認為世界中的多重宇宙是分裂開來卻又相對獨立的狀態。很像樹狀圖。因此，在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奇特的學說，他們將整個多重宇宙所在的地方稱之為世界樹。”
“而我們所處與所知的世界，隻不過是這顆世界樹上某個因而產生的分裂出來的‘果’。整棵樹上，有無數的因，因此，也會有無數的‘果’，也因此，他們會把這棵世界樹，稱之為因果樹。而影響這顆樹發展的規律，叫做因果律。”
……呃，程語忽然覺得，他是不是開啟了什麽莫名其妙的開關。
這姑娘巴巴的，說的什麽啊。
看來，也是個中二晚期了。
“嗬嗬！”程語無話可談，隻能回以一個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你想說的平行世界，是這個意思嗎？”譚語嫻說完，還回問了程語一句。
你這讓人如何作答。
“姑娘博學多才……”吾不如也！
“所以，你的意思是，就算知道未來，想要努力的去改變，其實也隻是創造了一個新的‘果’，原有的那個不會被改變的‘果’依舊會繼續存在。是嗎？”
“我說……”
“還有就是，廣義宇宙論中所謂的穿過空間空洞，回到過去，其實也不是回到了原來的那個世界的過去時間，隻是從一個‘果’到了另外一個‘果’裏。那些小說中所謂的回到過去改變未來，其實終究是自欺欺人的事情。對嗎？”
……一張冷漠臉，說著這麽中二的話題，難受的是我啊。
程語略顯無語，然後發現，這姑娘說著說著，似乎自己還代入情緒了。
老中二了！
“你可以這樣想，那些小說中逆流時間回到過去的人，雖然無法改變原有世界的未來，但他們避免了一些悲劇的重演不是嗎？人生的最大悲哀，不是說生離死別，而是在一個悲哀的環境中，無限的重複著相同的命運。”幹了這碗毒雞湯，今晚你是我的人！
這果然是個看臉的世界。
程語覺得，若非這女子胸有溝壑，他可能懶得多說一個字去安慰她。這要是擱在以前，他安慰半生不熟的女人的方法隻有一種，睡服她！
忘記悲傷最好的辦法，就是體驗快樂，so easy！
隻可惜，和譚語嫻沒有半生，隻有不熟，他沒辦法以靜製動，那就隻能侃侃而談。
譚語嫻的情緒很快就收攏好，她略顯淡然的神情似乎在說，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其實，我叫住你，隻是想告訴你一個小秘密。”
“不太好吧，我們又不熟，共享秘密的事情……說吧，什麽事？”秘密，程語喜歡。
大概所有喜歡推理或者解題的人，都對信息過於執著。這不能叫做八卦，這是對信息的收集。
雖然，程語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推理能力，但他八卦啊！咳，就在剛剛，他決定要兼職偵探賺外快的，那麽收集一些有價值的信息，就是他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調味劑。八卦，是信息的源泉。
再重複的強調一次，這絕不是為了聽八卦，這是收集信息。
譚語嫻眉梢中有些許的幸災樂禍。
程語察覺到，接下來的這個秘密，可能是針對他的。
“你要知道，對於女人來說，最喜歡的事情就是了解未知。而我最近比較感興趣的就是這個零的執法人。隻是沒有想到，我追查了半個多月都沒有發現的姑洗，今天竟然被你一眼就找到了。不得不說，你在察覺罪犯的領域內，還是有很強的天賦的。”
……
為什麽要和他說這個？
就算那個看不清臉的‘小黑’是姑洗又怎麽了，他一來沒有看清對方的身形，是的沒看清，小黑能有什麽身形呢，之前在視頻裏找不到，不就說明這個問題了嘛。二來，對方既然敢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可能也不在乎別人看到身形什麽的。最重要的是，零的執法人雖然行為不可取，但他們盯上的是實打實的‘罪人’，他一個五講四美的好青年，對於這個信息，需要作出什麽回應嗎？
“哦，可問題是……”程語剛要回話，這個秘密什麽都沒有啊，就被譚語嫻打斷。
“問題的關鍵就是，姑洗出道以來的行為鏈條告訴我們，他們不僅僅是為了懲罰罪犯，還有就是找一個對手。隻不過，目前來看，對方似乎還沒有找到。”
“但是，今天晚上，你偶然間就發現對方的行蹤，甚至還跟上了對方的行動，最後對視。雖然你被嚇得灰溜溜鑽進餐廳躲避……”
“打斷一下，我並沒有被嚇到，也沒有灰溜溜，我就是餓了。”程語強調道。
……
“無論這是運氣還是實力，你已經引起了對方的第一次注意。”
“然後，你要離開的時候，不應該多嘴的提醒梁警官的，雖然，這可能並不會影響他們的行動，但顯然，你的這個行為，已經被對方記住了。”
“所以，你告訴我這個是什麽意思？是零的執法人已經認為我是他們的合格對手了，還是說，你就是這個組織中的一員？”
譚語嫻沒有回答，隻是停住腳步，露出今晚見麵之後，第一個看起來極為生動的笑容，“你覺得會是哪個呢？”
說完這句話，甚至沒給程語繼續追問的當口，一瞬間，就消失在街道之上。
……
麻蛋！
很嚇人好不好！
本來是不含而立！
現在，程語很擔心，今晚小弟弟還能不能做仰臥起坐了。
這個該死的世界，到底是科幻，玄幻還是靈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