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 極度囂張
到警察局就簡單錄口供,並沒有耽誤太多時間。不過來回的路上要耽誤一些時間,羅淑慧下午還得上班,想自己回去做飯已經來不及,隻能找附近的餐館就餐。
三人離開警察局沒多久,剛剛進入一條相對偏僻的街道,後麵突然一輛麵包車突然急速追過來。
羅淑慧車開得很慢,還來不及加速,麵包車已經竄到她的小轎車前麵,橫欄在路中。
“慧姨,快轉向。小雨,報警!”
看到路被攔住,荀智友就知道來人多半是早上威脅他們的這些人,第一時間選擇報警逃離。
然而羅淑慧還沒把車轉過來,街道後麵又衝出一輛集裝箱卡車,橫在道路中間,將狹窄的道路徹底堵死。
羅淑慧看到這一幕,麵色微微一寒,冷聲說道:“這些人實在太囂張了,真是無法無天!”
“沒辦法!”
荀智友無奈的聳聳肩,“這些家夥肯定是古惑仔看多了,以為這國家沒有法律了。”
於小雨看到荀智友這時候還有心情去感歎這些,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行了,別感歎了,這些人看起來不少,警察趕過來需要一點時間,你趕緊想辦法拖延時間吧。既然這些家夥敢公然攔路,肯定有些背景。萬一警察被他們拖延住了,我們可能會吃大虧。”
荀智友看了一眼外麵,無奈的攤了攤手,“麵包車和集裝箱車上麵加起來估計有二十來人,成飛那貨估計也不敢獨自麵對這麽多人,我打架不在行,可想不到什麽好辦法。要不你去試試,成飛都不是你對手,以你的身手,說不定可以搞定這些家夥。”
“滾!”
於小雨翻了個白眼,惡狠狠瞪了荀智友一眼,“你丫的要說我是暴力女,直接說就是,何必這麽拐彎抹角的?我隻是練過一些柔道,又不是女超人!外麵這麽多人,你居然讓我去對付,你也好意思開口麽,虧你還是個男人。”
皺著眉頭的羅淑慧見兩人爭吵起來,連忙擺了擺手,“智友,小雨,你們別鬧了,我下車去看看,我就不信這些人真敢把我怎麽地。”
“別!”
“不要下車!”
荀智友和於小雨連忙阻止羅淑慧,荀智友搖了搖頭,“慧姨,外麵都是些年輕人,看他們的樣子,就是那種混慣了的,衝動起來什麽事情都說不定能夠做出來,萬一被他們傷著,可就真的吃虧了,還是我下去吧!”
“這……”
羅淑慧聞言不由得有些猶豫,雖說她並不畏懼這些瞎混的年輕人,但是就像荀智友說的那樣,年輕人混賬起來,往往不知道天高地厚,她也擔心荀智友下去會吃虧。
不過羅淑慧才剛剛開口,於小雨就笑著擺了擺手,“慧姨,讓智友哥下去吧,他雖然打架不行,嘴巴勁不錯,最會對付這種不懂法律的混混了。這些人上來肯定是先威脅一番,應該不至於立即動手,隻要給智友哥說話的機會,他應該不至於吃虧。”
羅淑慧還在猶豫,荀智友已經猛地一推車門走了出去。
在他推車門的時候,一個染著黃發的混混正要拿著釘錘砸玻璃門,冷不防之下,頓時被車門撞著鼻子,仰麵倒了下去。
跳下車的荀智友直接一腳踩在那個被撞倒的倒黴鬼身上,冷冷掃了一眼圍過來的一群人,寒聲問道:“你們之中,誰是負責人?”
“你他媽……”
一名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的壯碩青年剛剛開口咒罵,荀智友就冷冷瞪了他一眼,打斷他的話,“你是負責的?”
荀智友雖然不懂得武術,畢竟是上過戰場,見慣了死人的人,平時裏吊兒郎當的時候,誰也覺得他好欺負,但是當他嚴肅起來的時候,卻有著一種與眾不同的氣勢。隻是小混混的五顏六色青年被他這麽一瞪,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絲畏懼心理,畏畏縮縮的搖了搖頭,“我…我不是!”
“不是負責的,你嘰嘰歪歪個錘子!”
荀智友翻了個白眼,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你們老大都沒開口呢,你個當小弟的搶什麽詞,沒大沒小的。”
本來氣勢洶洶的一群人,被荀智友突然表現出的強勢弄得一愣,這些人一下子都有些糊塗了。
明明是他們一群人包圍了荀智友他們幾個人,可是現在這情形,好像是反過來了,荀智友絲毫沒有被包圍的覺悟,反倒像是老大在教訓不聽話的小弟。
再加上他們也隻是簡單調查了一下羅淑慧,隻知道她是個普通醫生,並沒有摸清荀智友和於小雨是什麽人,一時間這些人也不敢太過造次。
圍住轎車的人群愣神了一瞬,一名臉上有道傷疤的青年男子才跨出一步,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我張玉林就是負責的,蒙道上兄弟看得起,稱我一聲玉林公子。哥們你是哪條道上混的,報出名號來聽聽?”
“我?”
荀智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然後笑著聳了聳肩,“抱歉,我從來不在什麽道上混,隻在路上走,也沒有什麽名號,讓你失望了。”
“靠!”
還準備靠自己名號嚇唬住荀智友的張玉林一聽荀智友不是道上混的,頓時知道自己被耍了,忍不住惡狠狠的怒罵出聲,“你他媽不是道上混的,和老子囂張個什麽勁,你他媽沒死過是不是?”
“我當然沒死過,難不成你死過?”
荀智友反問了一句,不屑的搖了搖手指,“都什麽年代了,還道上混的,你丫的哄小孩子呢?我走南闖北,什麽沒見過,你以為拉著一群人,就能嚇唬我,當我是三歲小孩子?道上混,你們知道什麽是道麽,就憑你們手裏這些修理自行車的玩意兒,還道上混的?你們自己看看,連火鉗這種玩意兒都有,說是撿垃圾的,我倒是更相信一點。”
“噗!”
聽到荀智友的嘲諷,坐在車裏的於小雨忍不住笑出聲來。
這些人看著氣勢洶洶,手裏拿的家夥,的確太寒酸了一點,大部分人都是空著手,隻有一個人拿了一把大點的西瓜刀,其餘的人不是木棍就是皮帶,赫然還有兩個人拿著火鉗。火鉗頭上麵還有白色的煤球灰,多半還是從烤紅薯的地攤上麵順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