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受了點傷
和那些警察吵了幾句,荀智友也不理會他們的反應,直接抱著小春鑽進車裏,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
關門之後,荀智友將小春放倒駕駛座上,勉強笑了笑,“小春,麻煩你帶傷開下車。”
“啊?”
小春疑惑的驚呼一聲,荀智友鬆開左手,小春才發現,荀智友胸口有著一片血跡,隻是他衣服是黑色,看得不太明顯。
這大冬天的,身上穿得都老厚,鮮血都能浸透棉衣滲透出來,顯然不是一點輕傷。
看到這情形,小春嚇了一跳,驚呼出聲,“智友哥,你受傷了?”
“收了點小傷!”
荀智友微微擺手,“放心,還死不掉,就是有些累,沒法開車了。”
“哦哦!”
荀智友在衛生院忙碌那段時間,她一直都是陪伴著,深知荀智友的意誌有多堅強。
如今聽到他連開車都沒有精神,頓時明白他絕對不是小傷,也明白他為什麽不理會那個女明星,還和那些警察說話那麽衝了。
他傷勢很重,實在撐不住了!
想明白這些,小春忍著疼痛和眼淚,發動車子快速朝前開去。
“慢點!”
看到小春將車開得飛快,荀智友輕輕擺了擺手,“路麵滑著呢,別讓我從戰魂那家夥手裏撿到的一條命,丟在車禍上麵,那可就冤了。”
“可是……”
小春剛開口,荀智友就輕輕搖頭,“小春,別說話,安心開車,穩步前進。”
小春將眼神放到前方,還是忍不住擔心的問荀智友,“這裏回去,慢慢開恐怕得半個小時,你撐得住麽?”
“我沒問題的!”
荀智友勉強笑了笑,“你慢慢開,我正好靠在座位上閉著眼眯一會兒,對付那個家夥,實在是累啊!”
“別啊!”
小春從後視鏡裏看到荀智友閉上了眼,嚇得一下子踩下刹車,掙紮著撲過來搖晃荀智友,“智友哥,你別睡過去,千萬別睡啊!”
“我隻是休息一下!”
荀智友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還沒那麽脆弱,就是感覺累,你開車就好了,讓我安靜的休息一會兒。”
“可是我真的擔心你啊!”
小春使勁的搖著頭,“受了重傷的時候,是不能睡過去的,那樣太危險了!”
“你這個傻丫頭!”
荀智友單手捂住胸口,輕輕擺手,“你是醫生,怎麽也相信這話呢?人在受傷的時候,昏睡是很好的自我保護。那樣可以讓心跳減慢,疼痛減弱,避免失血過多和疼痛過度導致腦休克。我傷勢真的不是太重,就是挨了一顆子彈,沒有命中要害。隻是在下山的時候花費了太大的精力,非常疲憊,休息一陣子就好多了。”
“這……”
小春深深看了荀智友一眼,咬了咬嘴唇,含著淚轉過頭去,再次踩動油門。
車子啟動,荀智友靠在座位上緩緩眯上眼。
不過他隻是眯了一下,又睜開眼,摸出手機撥通了於小雨的電話。
於小雨並未立即接電話,而是過了一下子,才低聲驚呼,“智友哥!”
“嗯!”
荀智友在電話裏勉強笑了笑,“小雨,別擔心,小春救出來了,我還活著!”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
於小雨一連叫了三聲,才繼續問荀智友,“那麽說,戰魂那家夥死了?”
“嗯,那是自然!”
荀智友輕聲道:“我和他既然相遇,注定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還活著,他自然不能還活著。”
“這下可好了!”
於小雨興奮的叫了一句,才感覺出荀智友聲音有些不對勁,連忙低聲問他,“智友哥,你受傷了?”
“嗯!”
荀智友也不隱瞞於小雨,低聲說道:“對付戰魂那家夥,想不付出一點代價,實在太難了。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就是受了點小傷,現在我們都從半山下來了,沒有大礙的。”
電話那邊於小雨沉默了一下,才低聲開口,“我馬上邀雪梅妹妹她們上街上來!”
“不用太著急!”
荀智友勉強笑了笑,“我現在在回衛生院的路上了,用不了多久就到了。你們可以下午或者明天過來。還有就是,這事千萬別讓我哥嫂,還有我媽知道,別讓他們擔心。”
“嗯……”
於小雨說了一聲,突然壓低聲音,“嫂子出來了,我就不多說了!”
掛掉電話,荀智友手一軟,電話直接掉在了座椅上麵。
他扭頭看了眼手機,用最後一點力氣摸出一支煙叼在嘴上,並未點燃,而是靠在座椅上閉上了眼。
小春一路把車子開到衛生院,剛剛停下來,她就大聲尖叫起來,“快來人啊,救命啊!”
“小春!”
聽到小春的聲音,齊院長第一個衝下來,伸手去扶小春,“寶貝女兒,你這是怎麽了,傷著哪裏了?”
“我沒事!”
小春連忙擺了擺手,“爸,我就腿上受了點傷,你快叫人救智友哥,他被槍打中,已經昏迷過去了!”
“啊,小荀中槍了?”
齊院長連忙招呼了門口的保安大媽去喊人,才繼續問小春,“小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都什麽時候了,您還問這問那!”
小春不耐煩的擺著手,“爸,您趕緊救人啊!”
“丫頭,我這不是招呼人找擔架去了麽?”
齊院長無奈的搖了搖頭,“丫頭,你倒是說說,你不是回家過年的,怎麽就被人給劫持了,還讓小荀中槍了?”
聽到齊院長說已經安排擔架了,小春稍微放心了一點,輕聲說道:“那天我回家,走到黑溝那邊,一輛車子突然竄出來,一個長相凶惡的家夥不由分說就把我拉上了車。”
“啊?”
齊院長嚇了一跳,“小春,那家夥是什麽人,他沒把你怎麽辦吧?”
“您聽我說完啊!”
小春擺了擺手,“他一路拉著我,到處轉圈,最後跑到烏鴉山,將我扛著爬到那個蛟龍洞。到了那裏,他就把我丟在地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到今天早上,那家夥才重新回到洞裏,不久智友哥就來了。那家夥可凶悍了,聽智友哥說他是什麽國際悍匪來著。後麵他抓著我當盾牌,威逼智友哥和他對決。我隻看到智友哥手裏刀光一閃,我腿上中了一刀,那家夥脖子上也挨了一刀,被一刀致命。不過他有我做盾牌,也開了兩槍,智友哥中了一槍。他一直忍著沒有說,將我從山崖上抱下來,又帶我上了車,讓我開車,我才知道他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