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我本來就不在乎那點錢
荀智友也是聽到疫苗有了消息,才和於專家多說了幾句話。
研發出藥物,並不代表戰勝了一種疾病,隻有當疫苗研發成功,並且能普及的時候,才叫真正的戰勝了某種疾病。
當然,疫苗研究出來,也並不意味著藥就會失去作用。
免損傷寒本質上和副傷寒一樣,屬於那種反複發作的疾病,不像天花那一類疾病,注射一次一麵,就終生不會再患病。根據副傷寒沙門菌的特性來看,疫苗估計也就能持續幾個月的時間,就算有疫苗,也不可能讓所有人隔幾個月就去注射一次。國家不太可能在這個方麵投入那麽多資金,也沒法組織所有人定期去注射這種疫苗。
除非能完全消滅沙門菌—H,否則疫苗和治療藥物,都是同樣不可或缺的。
可是一種新的病菌產生容易,要消滅卻是難如登天。
不過疫苗本來也就不用哪裏都注射,隻需要在發現確診患者區域,注射疫苗,避免擴散就足夠了。
掛掉電話之後,荀智友吐掉嘴裏的煙蒂,輕輕搖了搖頭,快步朝租屋那邊趕去。
他才剛進屋,還沒來得及坐下,一名三十多的男子就出現在門口,沉聲問道:“請問那個姓荀的醫生是住在這裏麽?”
“我就是!”
荀智友站起身,微微點了點頭,“大哥,找我什麽事?”
“你就是啊,那就好!”
中年男子冷冷的看著荀智友,“你跟我出來,我有電話要好好問你。”
聽到來人語氣不善,荀智友點燃一支煙,回頭朝於小雨她們擺了擺手,“你們先吃飯吧,我出去看看,看他找我什麽事。”
荀智友剛剛走到租房旁邊的走道上麵,男子就一把揪住荀智友的衣領,“姓荀的,你挺有種啊,居然趁我張金政不在家的時候,欺負我老婆!真當你在這邊鬧出了點名氣,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不?”
“你說什麽啊?”
荀智友伸手扒開自稱張金政的男子的手,皺起眉頭,“我姓荀的長這麽大,就沒招惹過那個有夫之婦,什麽叫我欺負你老婆?你聽誰說的這消息?把他給我找來,我們當麵對質下,看他哪隻眼睛看到的?”
“哼!”
張金政聽到這話,直接冷哼出聲,“你少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那麽欺負我老婆,就你這德性,可能麽?我是說你這混賬東西,趁我不在家,敲詐勒索我老婆。”
“敲詐勒索?”
荀智友驚恐朝後退了一步,“你丫的到底誰啊?我什麽時候敲詐勒索了?你要是不給我把話說清楚,休怪我誣告。”
“還真會裝!”
男子冷冷笑了笑,“不愧是靠嘴巴吃軟飯的混蛋!你想不起來是不是,那我就給你提示提示,我老婆叫劉凱月來著,怎麽樣,姓荀的,是不是想起點什麽了?”
“啊?”
荀智友聞言,頓時恍然大悟,“哦,原來是劉家灣的張大哥啊!”
說了一句,荀智友輕輕笑了笑,“大哥,這事你聽我解釋,事情和你想象的不一樣。”
“不一樣,有什麽不一樣啊?”
張金政冷冷笑著抓住荀智友的衣領,“我老婆是什麽人我不清楚麽?沒錯,她這些年,是學會了一點壞毛病,可那也沒鬧出什麽大事。事情我已經聽我嫂子說了,凱月她不過是從你地裏順了一點黃連苗,多大一點事,你竟然一開口就要兩萬!”
越說越氣的張金政一把揪住荀智友的衣領,“姓荀的,那不過是一點黃連苗,送老子老子都不要,你還當寶了是不是?還說什麽收她兩萬塊,是輕鬆地,我看你分明就是欺負我不在家,看她一個婦道人家好欺負!”
“不錯,兩萬我就是看她是個婦道人家,認錯也誠懇!”
荀智友見張金政這麽不講理,事情真相都不弄清楚過來開口就質問,說話也不再客氣,“要是換成你,二十萬我也不會原諒!不說多的,少說也得把你送進局子,關上個三五年。”
“切!”
張金政不屑的看著荀智友,“姓荀的,你可真會吹啊,多大一點事,還關三五年?你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麽?”
“是誰家開的都行!”
荀智友一偏頭把煙蒂吐出去,冷冷搖頭,“隻要不是你家的,盜竊未遂,還試圖殺人滅口,那都是重罪!”
“你這根本就是血口噴人!”
張金政惡狠狠的瞪著荀智友,“凱月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赤手空拳的還試圖殺人滅口?簡直是無稽之談!”
“誰說殺人滅口就一定要刀的?”
荀智友伸手推開張金政,冷冷說道:“當時發現這事的,是我妹妹彩霞,她站的地方剛好在懸崖附近。你老婆劉凱月見到事情敗露,直接把她往懸崖下麵推,要不是彩霞妹妹反應快抓住一棵樹,她可能就粉碎碎骨了。你自己說這不是殺人滅口,又是什麽?”
不等張金政開口,荀智友接著說道:“更可惡的是,她在殺人滅口未遂之後,竟然還倒打一耙,串通你那些親戚,一起指責彩霞妹妹汙蔑她。彩霞就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被她們一群人圍著七嘴八舌的指責,還惡毒的罵她嫁不出去,我沒當場打人,已經算脾氣好的了。這事後麵我看劉凱月認錯態度還好,沒有太過糾結。你倒是好,我沒去你家找麻煩,你反倒是找我這裏來,一開口就是敲詐勒索!簡直是笑話,我上萬畝的藥材基地都開了,在乎那區區兩萬塊?”
“你根本就是胡說!”
張金政再次揪住荀智友的衣領,“你以為我也學凱月一樣,任由你欺負不成?我已經問清楚了,凱月就是隨手推了那個女子一下,不過是她碰巧站在懸崖邊上罷了。”
“好一個隨手推了一下!”
荀智友冷冷笑了笑,“我問你一句,偷了東西,如果被抓的時候,看到旁邊有把斧頭,撿起來隨手給人一斧頭,算不算殺人滅口?”
“這個…自然是算!”
張金政說了一句,冷冷搖頭,“你這根本就是瞎扯,性質都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了?”
荀智友點燃一支煙,朝張金政走了一步,伸手把他抵在牆上,“同樣是驚慌之下,順手做的事情,推下懸崖摔死,和拿斧頭砍死人,有區別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