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你好,我是新聞係才女翁甜甜
慕以欣打電話給蕭笛的時候,蘇瀾正在滿世界瘋狂地四處找尋陸芷柔。
“什麽事?”
蕭笛壓低著聲音往外走,她覺得有關她和慕以欣之間的那點事,最好還是不要給蘇丹雪知道的好。
“老太太身體狀況如何了?”
“嗬……”
蕭笛勾著唇,覺得有些好笑:“那老太婆又不是我的誰,她的身體狀況我怎麽會知道?”
“去看看。”
慕以欣對蕭笛分分鍾用的都是命令的說話口吻。
可偏生蕭笛就不是個會乖乖聽話任由她慕以欣操控傀儡。
“不看!要看你自個兒回來看!”
嘖嘖……
姿態傲的咧,壓根就沒把她慕以欣放在眼裏。
如威嚴掃地。
受到了挑釁。
慕以欣的臉一陣青,一陣紅,抓手機的力度加大。
“蕭笛,不要太過分了!”
音色冷冽。
威脅之意溢於言表。
蕭笛瞳孔驟然一縮,不甘示弱:“慕以欣,不要做的太過分的人應該是你!”
憤怒不期而至。
慕以欣怒的咬牙切齒時,火星兒咻咻咻地猛往外飆:“蕭笛我警告你,你再喊錯一次我的名字,就別怪我不客氣把丹雪的真實身世公之於眾!”
慕以欣音色冷厲地威脅了一通,蕭笛目中無人的囂張氣焰才低了點:“放心,那老太婆還沒醒,蘇家上下還無人能夠證明她當初出車禍的事和你有直接關係。”
蕭笛路過蘇老太太臥室,停下腳步又重新確認了一次,見蘇老太太的確緊閉著雙眼像植物人一樣在床上躺著,這才又邁開了離開的步子。
“聽說網上有關蘇瀾因慕一笙在生死關頭拿命救她而感動的稀裏嘩啦,並認清了自己的感情和厲珒感情破裂的緋聞是你派人搞出來的?”
慕以欣眉頭輕皺了下,幾分鍾前蘇丹雪才在電話中哭著告訴她,蘇瀾因誤會那件事是她做的而把她爆打了一頓,所以現在慕以欣不會聽不出蕭笛話中這股子興師問罪的味兒。
“誰說的?”
惡人一般在對方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抓住了她現行的情況下,一般是不會承認自己做了什麽錯事或是犯罪分子的。
“行了你別裝了,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電話兩端遙遠的距離並沒有削減蕭笛的怒火,她的憤怒和對慕以欣的不滿,全都透過電磁波傳入了慕以欣的耳中。
“你要對付蘇瀾陸芷柔,我管不著,也不會去管,但有一條,我不準你利用丹雪,一旦被我發現你故技重施,把丹雪推出去做蘇瀾厲珒的箭靶子,我蕭笛,哪怕是要和你同歸於盡,也絕不會再放過你。”
慕以欣聽著蕭笛的話,眉頭微微一蹙,別人都以為蕭笛是鐵石心腸之人,了無牽掛,沒有軟肋,既沒有在乎到會用命去守護的東西,也沒人能夠威脅得到她。
可慕以欣卻是知道的,蕭笛不僅有軟肋,也有值得她拿命去守護的人,那便是蘇丹雪,她的親生女兒,如今蕭笛對她說出這番狠話,必是要動真格了。
“瞧你這話說的,丹雪雖不是我親生的,卻也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在我內心深處,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我又怎麽會舍得害她呢。”
蕭笛輕嗬了聲,臉上已然是鬼才會信你的表情:“你最好牢牢記住你方才對我說過的話,否則,哪天丹雪要是因為你少了一根手指頭,或是掉了一根頭發,我要你好看!”
“嘟嘟嘟……”
蕭笛掛了電話。
撂狠話時凶狠的語氣,是個人聽了都會害怕。
可慕以欣這人,不是一般的普通人。
玲瓏有致的身子挺拔如鬆地矗立在偌大的落地窗前,銳利如刃的眸沉沉地俯瞰著窗外街道下方的如同螻蟻一般渺小的芸芸眾生。
眼神裏噙滿了殺意。
她知道蕭笛這次是要同她動真格了,可能在這個每天都充滿了爾虞我詐的圈子裏生存這麽多年,誰又是吃素長大的呢?
所以……
“叩叩……”兩道象征著禮貌的敲門聲引起了慕以欣的注意,估摸著是派出去辦事情的人回來了,她轉身,懶洋洋地走回沙發正中央的位置,坐姿高貴霸氣的猶如九五至尊。
“進。”
一個字,簡潔有力,門外負責慕以欣安全的保鏢接到命令,這才哢噠一聲將門拉開,繼而一個體型龐大的行李箱便被拉了進來。
門關之後,拉箱子的人走到慕以欣跟前說:“夫人,貨到了。”
慕以欣是個架子很高的人,隻手談談地一揚,便示意來人將箱子打開,端坐著連眼皮兒都沒抬起來。
關鍵是那箱子裏一直都有類似吚吚嗚嗚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聽起來分外瘮人,膽小的若是在夜裏聽了,估計一下就給嚇得魂飛魄散了。
“唔——唔——唔——”
伴隨著一陣費力的唔唔聲,行李箱蓋被揭了開,入目的竟是個人,這種場麵慕以欣早已司空見慣,等那人嘴巴上的膠布被撕扯了開了後,才淡淡地問了句。
“你就是翁甜甜?”
問話時,慕以欣在打量翁甜甜的裝扮,白T恤、藍色小腳牛仔褲和一雙白色帆布鞋,這都是廉價和最普通的服飾。
“知道我是誰嗎?”
慕以欣斂了目光,不再看翁甜甜,繼而優雅地端起一杯紅酒慢慢地品,像翁甜甜這種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女孩兒根本就配不上她用正眼去瞧。
“不……不知道。”翁甜甜戰戰兢兢地搖頭,慕以欣這會兒在她眼中就如同慈禧太後,霸氣、高貴、同時又是一個凶狠殘暴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
翁甜甜見過慕以欣在錄影帶中是如何逼迫著她的親姐姐慕韶華代她去死的,她不可能不知道眼前的慈禧太後慕以欣。
回答說不知道,隻是為了裝傻充愣,對慕以欣接下來表示一問三不知。
好個臨危不亂的丫頭。
翁甜甜搖頭說不知道慕以欣是誰的動作,拉響了慕以欣的戰鬥警鈴,眼眸微眯著,她放下了紅酒杯,給了翁甜甜一個正眼。
“可我卻知道你是誰。”慕以欣對翁甜甜的個人資料如數家珍一般脫口而出,“翁甜甜,今年20周歲,S城C大新聞係大二在校生,父親早年在礦場工作,後因礦山地麵塌陷受傷成了半身不遂的廢人,從此維係你們一家人生計的責任就全都落在你母親一個人的身上。
你是個孝順的好女兒,為了貼補家用,你勤工儉學,做過很多種兼職,上個星期,為了賺到更多的錢,你脫下了你身上這些廉價的看起來沒有一絲品味的體恤牛仔褲,穿上了從某寶上買來同樣很廉價,但卻看起來比你現在又多了一分女人味的裙子去了一家KTV做了公主。”
在說到‘去一家KTV做了公主’時,慕以欣的語氣和看翁甜甜的眼神都顯得很微妙,那是她勝券在握覺得自己抓住了某人的軟肋吃定了她時慣用的。
“你……到底是誰?”翁甜甜差點就露餡了,幸虧在開口說‘你到底想怎樣’的時候,理智及時歸了位,並將‘你到底想怎樣’換成了‘你到底是誰’。
“還和我裝呢?”慕以欣興致很高,眼睛裏閃爍著強烈的勝負欲,近期,除了蘇瀾,在年輕的這一輩裏,她已經很久沒有遇到定力這麽強大的對手了。
“我可聽說你媽媽不喜歡你去KTV那樣的場所上班,去年就因為你不聽話去了那種地方而氣的犯了一次高血壓,你難道就不怕我把你又去KTV上班的事告訴她?”
慕以欣開始明著威脅翁甜甜,在她看來翁甜甜也是人,是人就會有軟肋,而翁甜甜的軟肋,就是在厲家做廚娘的母親。
翁甜甜臉頰刷地一白,必須改變策略了,慕以欣此次明擺著是有備而來的,忙不迭地出聲問:“你到底是誰?我和你素不相識,又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抓我?還調查我?”
翁甜甜陣腳還在,沒亂。
不愧是新聞係的才女,這般定力和魄力還真不是一般的普通女子能夠相提並論的,慕以欣想著,同她打破天窗說亮話。
“帶子在哪兒?”
“帶……帶子?什麽帶子?海鮮店裏的大個帶子嗎?”翁甜甜睜著一雙天真的眼,對她這裝傻充愣的本事,慕以欣自歎不如。
“行了,別演了,當年你母親在我身邊做女傭的時候,因為沒有看好我一個木匣子而被我炒了魷魚,而最近幾日,她被厲家聘用,在厲家在S城的宅子裏做廚娘,然後那個丟失的木匣子就出現了。”
“啊……是嗎?竟然還有這種事,當年媽媽在蓉城做工的時候,我還小,都從會聽她說起過她當年被東家開除的原因呢。”
一句那時‘我還小’,便把自己給摘了出去,翁甜甜這一波死不承認裝傻充愣的車轆戰操作,玩的超級6666。
慕以欣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氣的太陽穴直突突。
“翁甜甜,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呢。”沒想到翁甜甜這麽難對付,慕以欣索性直接放大招,“就是不曉得你那每天都要吃降壓藥的媽媽的骨頭和嘴是不是和你一樣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