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老公要禮尚往來
翌日。
晨光微曦,H市下了一整夜的雪終於停歇了下來。
許是史蒂芬回歸許家認祖歸宗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地的關係,蘇瀾心情大好,今兒個特地起了個大早。
厲珒昨兒晚上累了一宿。
起床時,他還睡著,蘇瀾便徑直去了浴室,洗漱完畢後見厲珒還睡著,就禁不住側身躺在看他床邊,手撐著下巴細細的觀賞某人的睡顏。
鼻梁高挺,眉頭濃黑如墨染,濃密的睫毛長度尤其驚人,指腹輕輕摩挲溫軟薄唇,想著這方唇.瓣昨晚留在她身上的點點記憶。
蘇瀾白皙的麵龐倏地染身一層幸福的嬌羞,她咧開嘴低低的笑道:“我們家老公,怎麽就這麽好看了?”
厲珒依然沒醒。
隻是因為蘇瀾摩挲著他唇的關係,癢癢的,有些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把頭微微往邊上偏了偏,躲過了蘇瀾的折磨。
“喲,原來你也怕癢。”意識到厲珒怕癢,蘇瀾登時就像當年的哥倫比亞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惡作劇的邪惡因子從心底滋生出來。
“小樣,讓你昨晚欺負我。”指腹再次落在某人的唇.瓣上,一邊摩挲他的唇,一邊用發梢去撓他的耳朵,厲珒偏頭躲避的動作弧度霎時又大了些。
“不準躲!”
蘇瀾看到散落了一地的睡衣係帶,以及睡衣,想到昨晚最激烈的一戰,便是被睡衣係帶綁住了手腳,眼睛上還被強製性的戴上了眼罩。
腿腳被禁錮失去了自由,以及眼睛看不到的黑暗,使她整個人對厲珒後續所做的事情,充滿了好奇和緊張,讓她所有的感官體驗一下子就放大了起碼五倍。
回想起最後一幕被欺負的不成樣子,各種哭喊著搖擺著扭動著求放過的記憶,蘇瀾便覺得丟人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此仇不報非女人。
“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個迅速的起身和彎腰,纖纖細指便把昨晚厲珒用過的睡衣係帶給撿了起來,她迅速把厲珒的手綁起來,並用鎖鏈拴了他的腳。
盡管她已經各種小心翼翼,把動作和聲音,盡量控製到最低的音頻區域,可金屬材質製造的鐵鏈,畢竟是冷的。
當冰冰涼涼的觸感從腳踝處傳來,厲珒登時一個抖激靈,就從貪歡過度所導致的勞累深入睡眠中騰地一下醒了過來。
“你幹嘛?”
鷹隼般的眼眸怒視著蘇瀾,第一反應是抬腳,逆天大.腿即刻就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助力,以及一陣嘩啦啦的鐵鏈聲。
這才意識到蘇瀾這女人對他說了什麽。
“給我鬆開!”厲珒大力的掙紮著,他太了解蘇瀾這女人了,十足的小惡魔,睚眥必報,用這種方式把他綁起來。
定是想把昨晚他對她做過的事情,都在他的身上做一遍……
“怎麽能可以鬆開了?老祖宗們從小就教育我們,來而不往,非禮也,咱們都是在禮儀之邦長大的人,自然是講究禮尚往來的。”
言落,蘇瀾非但沒有把厲珒身上的枷鎖解開,反而風情萬種的搖曳著她纖細迷人的水蛇腰,去衣櫥挑了一套她今天出門要穿的衣服。
然後站在梳妝鏡前,就那麽當著厲珒的麵,把浴袍,換下。
此時,她雖是背對著厲珒,可對麵的梳妝鏡絕把她的動作完完整整的反射到了厲珒的眼睛中。
這一幕幕下來。
厲珒恨不得變成她的手。
“小妖精,故意的是吧?有種你等下別走,看我怎麽收拾你!”他竭盡全力的抗爭著,沒一會兒,便通過他強悍的反捆綁本事,把手上的睡衣係帶給解開了。
可雙腳還被鎖鏈鎖著,他用力的拉扯了幾下,沒扯開。
“鑰匙呢?!”
他衝蘇瀾怒問道,此時蘇瀾正在穿黑色絲襪,她彎著腰,麵對厲珒的憤怒,隻是抬眸淡淡地睞了厲珒一眼。
“項鏈上。”
三個字,言簡意賅,回答了鑰匙的所在地,同時又一次把厲珒的目光刻意的引向了某個地方。
咕咚……
蘇瀾如願以償的看到了厲珒饑.渴的喉結滾動聲。
“好了,我先出去了,想要鑰匙就自己憑本事來拿。”她知道厲珒已經抵達了忍耐的極限,登時連抖肩的動作都省了。
迅速把羽絨服外套穿上,然後戴上圍巾和手套,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裹了起來,然後給了厲珒一個飛吻,“晚上見。”
厲珒看到她這副嫵媚和嘚瑟的模樣就想用下半身的愛情,壓到她唱征服,可蘇瀾此時已經走到了房間門口:“死丫頭你給我回來!!!”
“回來幹嘛,不是還有五指妹妹嗎,老公你完全可以自己解決地啊。”蘇瀾笑嗬嗬的把門輕輕關上,徒留下厲珒一人在套房裏氣的幹瞪眼。
“臭丫頭!”
想法越來越強烈,怎麽辦?難道真要自己解決嗎?
Ohno!
厲珒砰一聲倒下去挺屍了一秒鍾,然後伸手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客房服務,立刻馬上派個開鎖師傅過來。”
他麵色漆黑,這絕對是他有史以來最丟人的一次,尤其是開鎖師傅來了之後,看著一地的淩亂,以及攤在床上生無可戀的他。
那副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內傷來的模樣喲,真真是差點就氣死了一個大總裁,他這才明白,為什麽老祖宗們要說天底下唯女子和小人最難養。
“臭丫頭,你給我等著!!!”這是重獲自由後,厲珒進浴室衝冷水澡滅火時,一拳砸碎一扇玻璃門時所怒吼的一句話。
此時,他麵色漆黑,整個人身上,仿佛都渡上了一層駭人的寒霜,太可惡了,還從來沒有女人敢這樣玩耍捉弄他。
這種事一旦傳了出去,他大總裁的臉麵往哪兒擱?
……
彼時。
蘇瀾正在坐車前往醫院的途中,今日份負責開車的司機是柯安晏。
“啊嚏!”
“啊嚏嚏嚏!!!”
快要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她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怎麽了瀾姐?昨晚下大雪受了風寒感冒了?”柯安晏在駕駛位上問道。
蘇瀾心虛的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覺得一定是厲珒在床上畫小圈圈詛咒她。
“我自幼就長在南方,不太適應北方的天氣。”
她一本正經的看著窗外那些正在積極清掃馬路的環衛工人們,把一切都怪到天氣的頭上:“才初冬呢,雪就下得這麽大,要是到了寒冬臘月,這破天氣還不得把人分分鍾活生生的凍死?”
柯安晏輕而易舉的就被她給忽悠了,順著她的話笑說道:“哪有你說的這麽誇張,主要還是你們南方姑娘太嬌氣了,等以後有時間,你到我們D城去看看,我們那邊的姑娘,哪怕是零下二三十度,也照樣成天都在外麵蹦躂,並且不會叫冷。”
“那你怎麽活的跟南方姑娘似的?還沒入冬都開始穿秋褲?你這麽怕冷,哪裏像個北方爺們,難怪在你們老家D城沒姑娘喜歡你。”
“……”柯安晏笑不出來了,沉默了一瞬,把車停在路邊,看著前方的醫院大樓,想起昨晚邦德李抱著渾身是血的翁甜甜下山時的模樣,眼眸中的神色又一瞬凝重了起來。
“瀾姐,你最好現在就做好心理準備。”他解開安全帶,同蘇瀾四目相對道,“甜甜她,傷的很重,情況很不樂觀,很有可能……”
蘇瀾揚手做了一個Stop的動作:“別說了小柯,我既然一大早就叫你陪我來醫院,就說明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那就好。”
柯安晏推開車門下車,把口罩和羽絨服的帽子一並戴上,蘇瀾下車後,也是和他同樣的造型,北方的天氣太虐了。
如果可以,她連眼睛都不想露在外麵。
“蘇瀾,你來了啊。”有點意外,蘇瀾在甜甜的病房門口看到了許凡。
“許大哥,你怎麽也在這裏?”她往許凡身後的病房探了一眼,許凡知道她在看什麽。
“別看了,翁小姐不在這兒。”
“不在這裏?那她去哪兒了?”蘇瀾眉頭一瞬緊擰起來,心髒砰砰砰,開始駕駛。
“別擔心,她雖然沒在病房,也沒去太平間,隻是還在手術室而已。”許凡道。
“還在手術室?這都一個晚上了,什麽手術還沒做完?”蘇瀾記得天天當時為了救她是腰腹中了一槍,如果在沒有傷及到內髒的情況下,取顆子彈也用不了這麽長時間。
“傷到內髒了?”她下意識的追問道。
“嗯。”
許凡點頭說,“傷到了腎,好在是人類有兩個腎,少了一個,還有一個,倒也沒什麽,隻是甜甜失血過多,傷心過度,求生欲低下,而邦德這熊孩子又偏偏中了她的毒,非要為甜甜以後的日子著想,硬是拿槍指著醫生的腦袋,讓他們給甜甜整容。”
“整容?”
這題就有點超綱了,蘇瀾眨了眨眼,感覺她的腦子有點跟不上邦德李瞬息萬變的腦洞,“他為什麽要給甜甜整容?這事甜甜知道嗎?如果甜甜一直都在昏迷之中,她不知道這件事,也不會同意整容,然後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容貌變了,大發雷霆並且埋怨記恨他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