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我們重新開始吧
柯安晏一走,房間立即就陷入了一種令人尷尬的寂靜。
範範低垂著眼瞼。
想著她一路跟著上來找慕一笙的原因,她的麵頰有些發燙。
慕一笙則是眼神炙熱的看著她,目不轉睛,目光越看越熾熱,如同他看著的不是一個女人,而是一座紅紅的火山。
什麽都不需要說,也什麽都不用做,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就會被滾燙的溫度烘烤著皮膚,這種滾燙的反常的溫度,似要把他身體裏的水分全部都吸走。
一心以為這是因為看到了心愛的姑娘,所以才本能的激發出了這種反應,全然不知,這種反常的發熱發燙,有很大部分原因都是喝了藥酒的緣故。
隻是因為喝酒的時候,隻是淺淺的喝了幾口,不似徐靜琪,把杯子裏所有的酒都喝光了,所以慕一笙藥效發作的時間才會比徐靜琪緩慢一些。
“你……”
慕一笙笑看著範範,忽然間靦腆的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年,連話都說不利落了,他笑了起來,恢複了平常,問道。
“你怎麽來了?”
“我……”
範範有點心慌,一臉尷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的模樣。
慕一笙不想為難她。
便走向沙發:“不想說,就不要說,這邊坐。”
“哦。”
範範邁著緩慢的步伐走向沙發。
彼時。
出了房間的柯安晏,進入了慕一笙對麵的房間,也就是徐靜琪誤以為慕一笙在裏麵的那個房間。
“什麽情況?”
柯安晏一臉懵逼的看著沙發上的徐靜琪,白皙的臉龐和欣長的頸項上,掛著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兒,每一顆汗珠兒在燈光的折射下,都閃耀著晶瑩剔透的光,宛如水晶。
柯安晏還是個雛。
他不是第一次瞧見這種性感美好的身材曲線,卻是第一次喉結滾動,露出了渴望的表情。
因為藥效發作而進入了睡眠模式的徐靜琪,此時隻覺得渾身熱的難受,禮服的領口被她解開了扣子,一雙修長的美腿在黑色輕紗材質的裙擺下若隱若現。
那白皙如玉的光澤,散發著一種要命的誘惑,讓小柯這個純情三好青年,抑製不住的內心的欲望,輕舔了一下自己的唇。
熱……
倏然間,徐靜琪紅潤的唇間溢出一道囈語,眼睛半睜半眯,似有要轉醒過來的跡象,這迷離朦朧的眼神,月發生的要人命。
柯安晏緊擰著眉頭,雙手下意識的攥成拳頭,指甲用力的嵌入掌心,仿佛隻有疼痛的感覺,才會讓他保持清醒。
他這方看著徐靜琪曼妙的身材曲線,心慌意亂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慕一笙那方,亦越發的覺得身子熱得難受。
“一笙……”四目相對著沉吟了半晌,範範還是決定勇敢的麵對現實,她開口同慕一笙說:“我們重新開始吧。”
慕一笙聽聞此話,原就高興的眼眸閃耀出來的光,登時越發的閃閃發光,他忍不住欣喜地向範範求證:“你說什麽?”
這副又驚又喜的患得患失模樣,深怕自己剛才聽岔了,產生了幻聽,範範目不斜視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說,我們重新開始吧。”
是真的。
慕一笙急急起身坐到範範這邊來,雙手緊抓住她一隻手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我們真的可以重新開始了嗎?”
天知道他有多害怕這隻是一場夢,一場醒來就會回到原諒的虛幻之夢。
“是真的。”
慕一笙欣喜若狂的反應在意料之中,可他的體溫卻讓範範一秒進入了高度警惕狀態,她雋秀的眉峰一擰,忙問。
“你怎麽了?”
“高興啊。”慕一笙以為範範問他的眼睛為什麽泛起了淚花,“從我認出了你的那天開始,我就每天都在期盼著今天的到來。
那年,眼睜睜的看著你的屍體在我的懷中冷卻僵硬,我使出了渾身解數,把畢生所學全部用盡了,都救不回你。
如果當時不是還有病床上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的蘇瀾要照顧,我怕沒有人幫你辦身後事,會讓你橫屍荒野,我當時就想跟著你一塊去了。”
慕一笙說的都是真話,那年那天,他抱著舒嵐的身世,真的很想和她,還有她腹中的孩子,一起去陰曹地府團聚。
慕一笙的眼淚和話語,讓範範失神了一陣,她從未想到,前世的自己在離開人世的那一天,給慕一笙帶去的傷痛竟是那樣的痛徹心腑。
不過……
“我說的不是這個。”她迅速回過神來,抬手捂著慕一笙的額頭,道,“我說的是你的體溫,好燙,你在發燒嗎?”
慕一笙並不覺得自己的體溫有什麽詭異之處,他深邃的眼眸裏泛著喜悅的淚光,對範範說:“是啊,在發燒,就像以前一樣。
不管是天天見麵,還是久別重逢,我看到你,都會身子發熱發燙,然後把你立即揉進我的身體,仿佛隻有這樣,才能治愈我的發燒。”
“……”
範範倏然間很想一巴掌拍死他,秀眉擰得越發的緊了,她猛地推了他一把:“別鬧了,我說的不是這個,是正經的。
你的體溫,現在燙的很不正常。”
不知是受了藥物的影響,還是慕一笙自己選擇了遵從欲望,他猛地一個身子前傾,雙手就撐在了範範的身子兩側。
“你要幹嘛?”眼看著他的俊臉一寸一寸的從上方覆蓋下來,範範在他的壓迫下,慢慢的躺了下去,但脖子還高昂著。
手肘撐著沙發,依舊保持著正常防禦的神態,現在的慕一笙讓她覺得極為不正常,“我還沒有做好進行這一步的心理準備,你最好不要亂來。”
慕一笙急急的喘著氣說:“可我控製不住自己。”
範範屈膝抵住他的胸膛,不讓他壓下來,然後冷靜的凝視著他的雙目道:“所以我才說你的體溫燙的有些不正常。”
身為慕一笙前世的妻子,她們同居了將近半年,她對慕一笙的身體十分熟悉,親熱的時候,的確會體溫升高。但卻從來沒有哪一次,是在還沒有運動之前,就燙到了這種程度的。
慕一笙似有些不耐煩了,他扯開領帶,強行把範範抵著他胸膛的膝蓋壓了下去,嗓音粗重地道:“你死後,我就沒有碰過女人。
今天好不容易可以開葷了,能正常才怪。”他說罷,便俯首吻住了範範的唇。
“唔——”
範範雙手使勁的推他:“我不是這個意思,一笙,唔……”所以的聲音都湮沒在了慕一笙激烈的吻中,這個男人就如同他自己說的那般。
他餓極了,現在隻想飽飽的美餐一頓,其他的任何人和事都不想分心去關注,誰也抵擋不住他的攻擊,他要娶範範。
這一次,誰都阻止不了他。
“不可以……”
一吻結束,慕一笙便開始解開束縛,範範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抓住慕一笙的手道,“不可以,我隻是答應和你重新開始。
可沒說重新開始就是直接滾床單!”
樓下的梁盼蘭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派了個人前來觀察情況,此時前來觀察的人,正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室內的動靜。
她不認識範範的聲音,而慕一笙對範範的占有欲,在藥效的催化下,抵達了忍耐的巔峰,為了釋放的他,變成了一頭蠻橫的獸。
“啊——”
範範優美的頸項被他重力的啃了一口,她發出一道痛叫,外麵梁盼蘭聽到女子的叫聲,麵色一喜,立即就蹬蹬蹬的跑下樓同梁盼蘭稟報。
“夫人……”她先是氣喘籲籲的喚了一聲梁盼蘭,梁盼蘭此時正在和檢察院院長徐振邦還有陸芷柔溫荷一起閑聊。
陸芷柔之所以會和她們待在一起,是因為和徐振邦是熟識,而徐振邦又一直以老友的身份纏著她說話,盡管年輕的時候,關係並不是很鐵,卻也不好不理人。
“什麽事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梁盼蘭凜冽的目光掃向那名女傭,佯裝一副被人打斷了聊天,很不高興的模樣。
“出……出事了。”小女傭則裝作一副事情很嚴重的樣子,梁盼蘭眉頭一挑,露出發現此事不簡單的表情,同小女傭道。
“旁邊說。”然後便故意往旁邊走了兩步,小女傭立即護耳在她耳畔細語了一陣:“事兒成了,現在正是激烈的時候,動靜可大了。”
因為她手捂著嘴唇的關係,陸芷柔和徐振邦等人都看不到小女傭的唇語,溫荷盯著梁盼蘭越來越嚴峻的臉色,緊跟著推動劇情的發展。
微眯著眼,說:“看盼蘭這臉色,隻怕是出了大事了。”
聽著她這話,陸芷柔的眉頭微擰了下,然後就下意識的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心想,該不會是範範和慕一笙在樓上出事了吧。
“不好了。”聽完小女傭的話,梁盼蘭迅速回到陸芷柔徐振邦溫荷三人跟前,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們道,“小丫頭說,徐小姐好像在樓上的房間裏被一笙欺負了。”
她說的很隱晦,徐振邦一時沒反應過來,他猛地睜大眼睛,高聲問道:“那還愣著幹什麽?趕緊上去拉架啊!!”
他帶女兒來,是來相親挑女婿的,可不是被人欺負的,而且他膝下就隻有徐靜琪一個女兒,平時可寶貝了,甭說是打,連罵都舍不得,如今聽說徐靜琪被欺負,哪裏還淡定得了。
“噓……”
梁盼蘭豎起食指,示意徐振邦不要大肆宣揚,然後同徐振邦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欺負,是另外一種欺負。”
大家都是年近半百的中年人,立即明了梁盼蘭話裏的意思,紛紛露出難以置信的的表情,陸芷柔則是立即轉身就開始往樓上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