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6章 果真要棄車保帥
林三海急忙去找白良平,雙腿都在打顫。
在路上摔了兩三回。
要人命了,他就知道蘇瀾母女,絕不會像表麵上這麽好說話,什麽和解啊,歸還島嶼和公司股份就一笑泯恩仇啊。
全特麽都是騙人的鬼話。
現在折了公司又陪命,太得不償失了。
白良平的房間此時正是曖昧旖旎正濃的時刻,柴今歌因為受了藥物的影響,一喘一哼皆是風情,媚眼如絲搖曳女人花。
林三海疾步匆匆來到白良平房間門外,顧不得規矩禮儀,一伸手便把門給擰了開。
“副總統不好了,警察來……呃……”
眼前的一幕讓他瞠目結舌。
他直接做了收音處理。
“啊——”
翻雲覆雨了一番,柴今歌此時的渴求已經沒有那麽強烈了,她漸漸的恢複了基本的理智和羞恥心,在林三海推門而入之時,猛地一下從白良平身上起開,並抓起衣服把自己給包裹了起來。
“哪來的警察?”
白良平一改他平日在人前的品行端正的模樣,慢悠悠的點了支煙,人稱事後煙,臉上既沒有被林三海撞破他和柴今歌亂搞男女關係的窘迫,也沒有心虛或是害怕的神情。
好似對他來說被人當場撞破,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倒是林三海。
他很震驚。
似乎做夢都沒想到白良平會禽獸到連自己心腹的獨生女兒都要染指的地步。
“是,是褚銳。”
林三海喉結微動,欲言又止,眼睛裏有顧及在閃爍,他吞了口唾沫後瞧著柴今歌。
“沒關係,今歌是自己人。”
白良平示意林三海但說無妨,柴今歌在旁沉默著穿衣服,眼瞼微垂瑟瑟發抖的模樣,像極了一隻可憐又無害的小白兔。
男人們平時最喜歡這種類型的女人了,因為覺得好掌控。
柴今歌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白良平越看越喜歡,他露出了逗弄寵物的笑,伸手落在她纖細的腰肢兒上。
“今歌,幹爹說的對嗎?”
一向以人畜無害弱不禁風模樣示人的柴今歌,背脊猛地一挺,身子就抖的越發的厲害了,她心裏明白,白良平就喜歡她這副如同雛一般的生澀模樣。
“……對。”
她低低點頭,用謹小慎微的模樣滿足了白良平所有的大男人主義自尊心。
白良平立即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怎麽樣三海,我就說了吧,這小妮子是自己人,她今兒個無論在我們這聽到什麽都不會說出去的。”
林三海禁不住絕望,都火燒眉毛了,白良平還能笑得這麽開心,警察前來抓陸溫綸的事,他真的會出手相救嗎?
“來的是褚銳。”
當著柴今歌的麵,有些話林三海不方便說的那麽直白。
“誰?褚……銳?”
白良平回神,近段時間他對這個褚銳是有所耳聞的,破獲了好幾起特大型案件,有關他近些年創下的功業,連帝京方麵都知曉了。
“對,褚銳。”林三海怕白良平領會不到他話中深意,又補充道:“據可靠消息,他是厲峰命人一手栽培並扶持起來的人。”
白良平頃刻間笑不出來了,來的如果是別人,他或許還能用副總統的身份壓一壓,偏偏這個褚銳是厲峰的人,而厲峰又是總統的擁護者,同他不是一個派係的。
“今歌,我有要事要和你三海叔商議,你先回避一下。”白良平吩咐道,此時連吸煙的興致都沒了,他摁滅了煙頭,麵色一派沉重。
柴今歌迅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快步退出白良平房間,走到走廊轉角處背貼牆壁,她默數了三十秒,聽到有人開門又關門的聲音後,才又躡手躡腳的回到白良平門口偷聽。
“副總統,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們家老爺吧,褚銳帶了逮捕令過來,現在正在滿紫霞山莊搜捕我們家老爺,用的是我家老爺和海外的走私販子有勾結的罪名。”
林三海的聲音聽著很著急,倒是個忠仆,白良平又點燃了一支煙,沉吟著一時片刻沒有立即表態,柴今歌接著又聽到林三海開口道。
“副總統,你倒是說句話呀,我們家老爺這些年可沒少孝敬你,這要是他萬一下了大獄沒抗住,把你給牽連了出來,那損失可就慘重了。”
“你威脅我?”
白良平不悅地抬起頭來,吐出一團白色煙霧,漆黑的眸子迸射出凜冽的寒光,林三海的魂都差點被他這麽一瞪給嚇飛了。
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倒吸了好幾口涼氣,才組織好語言。
“副總統,今天來的可是褚銳,他在蓉城這地界上是出了名的鐵麵無私,並且他和厲珒的人,現在已經把整個紫霞山莊都裏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泄不通。
今天那麽多雙眼睛看著你進了紫霞山莊,還有蘇瀾陸芷柔那兩母女,誰不知道你和我們家老爺現在是綁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想表達的是這個理兒,絕對沒有半點想威脅你的意思。”林三海還真沒有膽量威脅白良平。
眼看著陸溫綸就要倒台,如果白良平不出手相助,他這個左膀右臂,免不了會和陸溫綸一同下大獄,輕者坐牢一二十年,重則死刑。
他現在求白良平救陸溫綸,其實就等同在求白良平救他自己。
白良平這才收斂了眸中鋒芒。
他的唇叼著煙嘴,一雙陰鷙可怖的眼睛慢慢眯成一條線,再吸了兩口煙,斟酌思忖了一陣後才掀唇同林三海道。
“事已至此,我也無能為力。”他彈了下煙灰,很直白的告訴林三海說,“今兒個晚上,蘇瀾和陸芷柔很明顯就隻是個誘餌。
真正厲害的,不是蘇瀾的父親蘇翰林,也不是她們兩母女,而是厲峰的弟弟厲珒,這小子布下了天羅地網,要把你們家老爺一網打盡。
這紫霞山莊來的不隻是褚銳帶來的那些蝦兵蟹將,恐怕各大新聞媒體的工作人員都來了,還有我現在人在此處,並且今晚有和陸溫綸見過麵的事情,如果不出意外,相信帝京方麵的總統老哥,已經收到了確鑿的線索。”
白良平的話林三海越聽越心慌。
“所……所以副總統的意思是?”
“三海,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白良平起身整理儀容,把皮帶和外套相繼扣好,逐又同林三海說道。
“唯一的辦法,就是棄車保帥,這樣我們才不至於全軍覆沒。”
“什麽?!”林三海臉色瞬間刷的一下就變白了:“棄……棄車保帥,豈不是要犧牲我們家老爺來保全您的意思?”
“不是保全我一人,除了我,還有你和其他盟友。”白良平把衣服穿好後,又目光定定的看著林三海說,“你上有老下有小,連孫兒都有了,總不會還想跟著陸溫綸一塊去蹲監獄吧?”
“我……”
林三海自然是不想的。
“行了,就這麽決定了,犧牲陸溫綸一個,保住我們所有人。”
“可是……”
“可是什麽?即便是他入了獄,我也不會虧待他,待會兒你見了他,就告訴他,他養在國外的小老婆還有他小老婆肚子裏的孩子,以及寄放在別人名下的房產存款公司,你我都會給他照看得好好的,等他刑滿出獄,照樣還是家纏萬貫的陸溫綸。”
“……”
林三海竟然無言以對。
“三海兄,你我都是經曆過很多場大風大浪的人,現在這個局麵,及時止損才是正道,切不可感情用事。”白良平最後叮囑了林三海一句。
隨即才大步流星地朝門外走去,柴今歌在門外聽到動靜,鞋跟一動便想撤離偷聽現場,不料腳跟剛一動,腰間上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一把冰冷的堅硬的類似是槍口的物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