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路上殺生
那裏是去地下室的通道，來到單位這麽久，我從來沒去過，聽我師傅和我說下麵有個供堂，前麵已經交代過了。除了大領導沒人會去那裏，不對我們公開。
“你看什麽呢？快跟我走吧，我把你安排到房間裏還要去醫院。”我說道，有些不耐，不知道師傅現在怎麽樣了，雖然看症狀他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中風會導致多種並發症。
她看了我一眼，伸手指了指地下室：“那下麵有人嗎？”
“沒有！”我回應，看來明天我要好好給她坐下檢查，我怎麽感覺她神經有點不正常呢，如果真是那樣的，她是沒有資格接受活體解剖的，身體安康不止是指機體上，還有精神上也要沒有問題才符合資格。
聽到我說的話，她沒有再問，跟著我進入了房間裏。
一間黑色主打的房間，大概有三十平米，裏麵生活設施一應俱全，而且每周都會有人打掃並進行設備維護。
“房間裏什麽都有，吃的用的都是現成的，24小時熱水，不過我建議你早點睡覺，也不要吃東西，可以喝點熱水，明天檢查可能會涉及到腸胃，我怕你現在吃東西影響檢查結果。”我交代說，其實我是想離開去醫院，雖然按著規定我現在不該離開，但是實在擔心師傅。
可是今天晚上違法規定的事情還少嗎，從車進入這裏的時候，就已經過了淩晨兩點，接著師傅突然中風倒地，活體自己下了車。
我甚至懷疑是不是因為我沒有告訴師傅活體送來的時間已經過了規定的點，才發生的接下來的那些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就是一個罪人。
“好的，我知道了，我能照顧自己，你快去醫院看你師傅吧。”她看著我說道，臉上還似乎帶著微笑。
我點點頭：“恩，好，謝謝，不過這裏除了門口的保安沒有別的人了，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把門給你關上吧在外麵，師傅那麵如果沒事我會盡快回來。你看到牆上按個白色的按鈕了吧，如果有什麽緊急的問題你就按鈕，到時候警報器會想，保安會進來的。”我說道。
“好。”她沒有異議，雖然這和囚禁差不多，但是我還沒和她接觸太多，不清楚她的性格，就這樣讓她自由在這裏活動真的不放心。
從單位裏出來，我直接開車就往醫院趕，這個時間是一天中車流量最少的時候。
除了一些上夜班的出租司機就是偶爾開過去的私家車。
我們這裏夜生活並不是很豐富，當然也和我們單位不在鬧市區有關係。
因為車不多，我心中又著急，所以開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很多。
不知道是不是時間的關係，今天的路燈感覺不是很亮。
可是，開著開著，忽然從馬路的一側竄出一隻黑貓，貓的眼睛還是看向我的，泛著綠光。
“該死！”我喊了一聲踩下了刹車。
“吱！”
“嘭！”
“喵！”
眼看著那隻突然出現的貓被我的車撞的飛了起來，身體劃了一道弧線後重重的摔在地上。
鮮紅的血液把它黑色的毛都染紅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眼見就是活不成了。
雖然我擔心還在醫院的師傅，很想一踩油門就開過去，但是看了一眼那隻躺在馬路中間的貓，心中不忍，還是停了車打開了車門。
一陣冷風吹過，我緊了緊衣領。
“對不起了，我也不是故意的，莫怪。”我走到前麵，蹲下身體看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黑貓。
它還沒死，身體還在抽動，但是一直在流血，而且脖子已經歪在了一側，還有腦漿流出來。
活不成了，死亡對它來說就是十幾秒的事情。
伸出雙手，我準備把它抱起來放到路邊，不然有過往的車肯定還會不注意在它身上壓過去。
可是，就在我的手剛放在它的身上，還沒用力的時候，它那低垂著不動的頭突然就轉過來，照著我的嘴就狠狠的咬了一口！
“喵！”
這還沒完，它叫了一聲居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咬了我一口撒腿就跑！
可是它的身上還在流血，腦袋失去了骨頭的支撐耷拉在一側，其中一處都陷進去了。混合和血液和腦漿往外流。
這種情況它不可能存活的，更不可能會站起來咬了我一口後跑了！
看著那隻黑貓漸漸的消失在夜色裏，路燈可見的地方流下長長的血跡。
我半天沒有緩過神來，明顯感覺到手上的疼痛才從吃驚中清醒過來。
右手虎口的位置留下了兩個深深的牙印，已經出血了。
這種情況我很了解，必須打狂犬疫苗。
哎，今天是怎麽了，各種詭異的事情繼而連三的發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禍不單行嗎？
貓不見了，我在這傻站著也沒用，上了車繼續往醫院開。
谘詢了前台，我找到了師傅所在地方，在病房門口我看到了師母和師傅的女兒，趙瑩，她們都是我熟悉的人。
“師母，我師傅怎麽樣了現在？”我問道，這裏是重症監護室，我知道師傅肯定在裏麵，不過沒在搶救室讓我放心不少。
“小軒，你來了，放心吧，你師父沒事，醫生說再觀察幾天，沒什麽問題就會轉到普通病房。”師母說道。
“現在不能進去嗎？”我又問道，還是想進去親眼看看師傅才放心。
“醫生說等會才能進去，好像還沒處理完，林軒哥哥，你……也是身體不太舒服嗎？”趙瑩看著我問道。
“沒有呀，怎麽了？我就是在來的路上被一隻流浪貓咬了一下，一會去打個疫苗就行了。”我回應，以為她是看到了我手上的傷，被貓咬的地方有點腫起來了。
但是她搖搖頭，指了指我的臉。
“我說的不是那個，你要不說我還不知道你被貓咬了。我說的是你的臉，一點血色都沒有，就好像……撲了很厚的粉。”
“啊？”
我伸出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臉，白色的粉末狀物質。
人的骨灰……
頭蓋骨……
師傅之前的話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明明已經洗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