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真的是董梅嗎
看樣子今天是主任值班,他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房貝貝的房間燈是關著的,這個時間正常肯定都進入深度睡眠了。
雖然辦公室的燈是亮著的,估計主任也是睡著了的。
不接活體的時候我們單位什麽事都沒有,值班也就是睡覺而已。
我沒有打擾他們,抱著黑貓直接去了化驗室,做活檢。
我把黑貓放在一把椅子上。
“老實在這待著,不要亂跑,想要方便了就叫一聲我帶你出去。”
我對它說道,如果不是它現在的樣子有點嚇人,其實是一隻長的還不差的貓。
它很安靜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叫了一下。
我開始做檢驗。
差不多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正拿著儀器做觀察。
突然在椅子上一直安靜坐著的黑貓叫了幾聲就撲向了門口。
我第一次聽它這麽叫,聲音特別的刺耳。
貓叫春的聲音就停難聽的,這聲音比那個聲音還要尖銳。
“啊!”
我還沒來得及回頭,後麵忽然又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
循聲看過去,發現門口站著房貝貝,穿著一身血紅色的長裙睡衣,一臉的驚恐。
而黑貓就站在她的前麵,弓起身子,嘴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這是貓要發起攻擊的預兆。
我趕緊跑過去,伸手把它抱了起來。
顯然它很不情願,但是也沒怎麽反抗,隻是在我懷裏眼睛還是死死的盯著房貝貝。
“你別怕,它隻是受了傷需要醫治。”我看向活體。
受到驚嚇,她的身體機能都會下降,幸好現在還不需要解剖移植。
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我說話,沒有回答我,一臉驚恐的看著我懷裏的貓。
“你很怕貓嗎?”我問道,她的心裏測試還沒進行,但是根據之前的檢查報告,她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心理陰影,也沒有特別害怕的動物。
“喵!”
我懷裏的黑貓又叫了一聲,就要掙脫出去。
“不要!”
房貝貝突然喊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跑了。
我正要把黑貓放下去看看她怎麽回事,就在這個時候,主任出現了。
“林軒?你怎麽來了,這大晚上的不在家裏好好睡覺。”主任一臉疑惑的問我。
他走到門口,看到我懷裏抱著的黑貓,也是一臉的驚訝。
“這貓?還活著?”
我點了點頭,和他說了我遇到這貓的過程,不過省略了一些非正常的現象,比如這貓突然出現在我麵前,在18樓跳下去沒死的情況。
這事就算我和我師傅說也不能隨便和主任說,我今年該評中級職稱了,可不能讓主任以為我思想有問題。
但是聽完我說的,主任走進幾步,身手摸了摸我懷裏的貓。
本來我是怕再一口給主任咬了,可是沒想到黑貓很安靜,一點沒有反抗的意思。
“貓是有靈性的動物,看來它和你有緣呀,好好照看它吧,不過這貓確實神奇,傷成這樣居然還能活下來,不一般呀。”主任說道。
我心想如果我告訴你它從十八樓跳下去都沒死你會怎麽想。
我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貓,它恰好也在抬頭看我。
這貓不會真的成精了吧,貓妖嗎?
“對了,你還沒說來這裏幹什麽呢,化驗?”主任看了一眼化驗台。
“嗯,是我師傅的事情。”我把師傅腳底出現黑影的情況說了一下。
“看來得讓老趙好好休息休息了,那你繼續檢驗吧,到時候把檢驗結果告訴我,還有那個活體,我看她剛才一副恐懼的樣子,一會去看看她吧,是不是心裏有什麽問題。”主任說道。
“好。”我答應道。
然後他就回自己的辦公室去了。
化驗結果就快出來了,其中有幾樣調和藥劑不能接觸空氣太長時間,否則會影響檢測結果,所以我還是決定先把檢測做完再去找房貝貝。
又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檢測結果終於出來了。
和之前房貝貝那個一樣,沒有發現任何的病變。
沒有癌變,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隻是腳底無緣無故出現幾個陰影,而且房貝貝和師傅都出現了這個情況,還是讓我有些不太放心。
我決定找我從事生物科技工作的大學同學雲樂幫忙,讓他再檢測一下。
結果出來了,我直接給師傅的手機打了過去,師母她們一定還等著呢。
“沒有問題,師母,你們放心吧,和骨癌一點不搭邊。”我在電話裏說道,我檢測的已經很細了,醫院檢測也和我差不多,所以基本是可以定結果的,至於進一步的生物檢測,也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掛斷電話我把檢測的工具都收拾了一下,然後看著蹲在椅子上的黑貓。
很安靜。
剛才也不知道它怎麽了,見到房貝貝會這麽激動。
之前我早就檢查過它了,是一隻母貓。
同性相斥異性相吸,難道貓對人也是這樣嗎。
不過這個可能我一想自己都樂了,不太現實的事情。
民間傳言還男不養貓女不養狗呢。
“好好在這待著,我去去就回來。”我對它說道,然後開門走了出去。
不知道房貝貝這會是不是睡了已經。
她並沒有睡,房間的燈亮著,她背對著我坐在床上,穿著那一身血紅色的睡衣。
這一幕有些熟悉,三年前也出現過同樣的情景。
董梅,她就喜歡血紅色,也有一件這樣的血紅色睡衣。
我猶豫了一下,邁步走進了房間裏。
“房貝貝,你沒事吧?”我問道。
她並沒有回頭,坐在那裏沒動,但是卻傳來幽幽的聲音。
“你還喜歡我嗎?”
我一愣:“你說什麽,我問你剛才貓的事情你有沒有事,你是不是之前就怕貓?”
可是她好像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自言自語一般。
“在我完全被麻醉的時候我記得你說過,如果我能再次出現在你的麵前,你會對我好,現在,我回來了。”
她說著轉頭看向我,那雙大眼睛好像要把我的內心看穿。
我心裏一驚,怔怔的看著她,有些不知所措。
這話我的確說過,但是不是對她說的,而是對董梅!
“你到底是誰?真的是董梅?”我說道,聲音不自覺的有些顫抖。
董梅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被我親手解剖的,所有的器官,包括她身體的大部分皮膚都被移植到了別人的身上。
可是眼前的一切又說明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