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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段戀情

  “牡丹亭,他唱這個做什麽?”我沒太在意,下了電梯直接就走向了師傅的家裏。


  這次不用董梅提醒,我也看到了包裹在師傅家門外的黑氣。


  做了一次深呼吸,我去敲了門,很快師母就把門打開了。


  雖然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但是還是被嚇了一跳。


  屋裏都是開著燈的,但是卻黑氣彌漫,除了師母還有幾個街坊鄰居在屋裏,而師傅穿著睡衣正在客廳裏唱戲。


  我看到了,就在他的身後貼著師傅的身上站著一個人影,膚白唇紅,畫著戲妝,雖是男兒身但是模樣比一般的女子還好看。


  師傅的腳後跟都是離地的,因為下麵就是那男的腳。


  我一進來他就看到了我們。


  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了一個字。


  “滾!”


  他是借我師傅的口說出來的,所以屋裏的人都聽到了。


  董梅身體一顫,有些害怕,下意識的躲在了我的身後。


  這種事鄰居也是幫不了忙的,在這裏一點作用也沒有,得讓他們先離開,一會不定再出什麽事。


  “師母,我知道師傅是怎麽回事了,您讓這些叔叔阿姨先回去吧,交給我解決就行。”我說道。


  聽到我說的話,一個上了年紀的大媽看了我一眼,說道:“我看老趙這是中邪了,得請個法師來吧,小夥子,你能行嗎?”


  另一個人也附和道:“是呀,趙哥五音不全大家都是知道的,怎麽可能會唱戲呢,你聽那聲音,還有那姿勢,我兒媳婦近二十年的功底都不及他呢,八成是中邪了。”


  師母看著我,別人不知道但是她是知道一些的。


  “沒事,叔叔阿姨,我師父不是中邪,這是醫學上的一種突發性的病症,很快就會好的,但是需要在一個非常安靜的環境下醫治,今天麻煩你們了,你們就先回去吧,放心吧,我師傅很快就好。”我說道,然後給師母使了一個眼色。


  她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很快那些人就離開了。


  小區裏最不缺的就是各種八卦新聞,還是不要讓我師傅成為他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了。


  關上門,師母著急的問我:“小軒,你師傅真的是生病了?”


  我搖搖頭,說道:“師母,師傅現在是被一個生前會唱戲的鬼給附身了,你滴下一滴抹在眼睛上,在兩個小時之內你也能看到他,但是你別害怕,有我呢。”我說著從兜裏拿出一瓶和眼藥水很像的液體,實際上是牛眼淚,高緣說這是老牛臨時前滴下的眼淚,沒開陰陽眼的人抹了也可以在一定時間內看到靈體。


  當時我還擔心這牛眼淚裏會不會有細菌再把人感染了,他說已經消過毒了沒有問題。


  在上來之前我就有這個打算了,師母是師傅的妻子,她看到後可能會幫上忙,而且我和董梅確定了,就算師母抹了牛眼淚,她也看不到董梅,不過那個鬼唱戲的應該是可以看到的我。


  “啊!你,你為什麽要附身我愛人,他哪裏得罪你了?”師母滴了牛眼淚後看到了附身的那個鬼,被嚇了一跳。


  可是他隻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說道:“聒噪,別影響我唱戲,你們要是再放肆我就讓他跳樓摔死!”

  說完他就繼續在那唱他的戲,不把我們放在眼裏。


  我師母一聽要讓我師傅跳樓,臉又白了幾分。


  我趕緊安慰她。


  “師母,沒事,要跳也不會等到這個時候了,交給我。”


  我說著從兜裏拿出了一張符紙,走上前去。


  董梅在身後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衝我搖了搖頭。


  她都這麽害怕,看來這家夥確實不簡單。


  見我過來,他看了一眼我手裏的符,有些不屑的說道:“看來你是有所準備呀,不過你以為這小小的火符就能傷的了我嗎,這要是之前我還能怕三分,嗬嗬,現在嗎,讓你看看我的實力!”


  他說著翹起蘭花指,對著我手裏拿著的符一點,一縷黑氣像一支箭一樣就射中了我手裏的符。


  眨眼間黃色的火符變成了黑色的碎片散落在地上。


  但是在同時,我另一隻放在後麵的手拿著符就扔在了他的身上。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嘭!”


  符紙燃燒打在了他的身上,這東西是克製陰邪的,對活人沒有傷害。


  “呦,有兩下子,還知道避實就虛,不過剛才不是和你說了嗎,就這玩意傷不了我。”


  確實沒有能對他造成傷害,他伸出手指彈了彈落在身上的灰。


  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如果一張符就能對付的了董梅也不會這麽害怕。


  “你到底想怎麽樣才能放過我師傅?”我問道。


  他並沒有要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看向我身後站著的董梅。


  “她是你女朋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要我們做什麽才能從我師傅上離開?”我問道,高緣說反常必有妖,人死後陰魂靈體不去該去的地方肯定就是有事情沒有解決,或者是冤情或者是牽掛的人等等,不過大部分的靈魂都被鬼差給帶下去了,但是每天死亡的人又那麽多,疏漏是難免的,總會因為各種原因讓有些陰魂停留在這個世界。


  他眼睛看著我,笑得很嫵媚,像個女人。


  “我好不容易找個八字和我切合的,怎麽能輕易放過他?”他終於回應了。


  “這對你沒什麽好處,如果你真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告訴我,我一定盡力幫你去完成!”雖然他沒有告訴我原因,但是有鬆口的跡象了,能和平談判盡量不去動手,更何況我還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聽到我說的話,他低聲說了一句:“我的心願,嗬嗬,我的心願早已隨他的一句話就徹底死了。”


  “那個他是誰?是個……男的?”我猜測道,社會上這樣的人不少,他雖然是個男的,但是舉手投足都和女的沒有什麽差別,自然容易讓人聯想到那方麵。


  他似乎有些驚訝的看了我一眼,沒說話。


  這就是默認了。


  “師母,你去屋裏先,我和他談談。”我說道,然後也給董梅示意了一下。


  這樣的感情是還不被世人所容的,他一直不願意說有他的顧慮。


  師母進屋了,董梅也不在這裏了,我看著他說道:“坐下說吧,雖然我不能完全理解你的感受,但是我會盡量幫助你。”

  他看著我,似乎還是有些猶豫,站在那裏沒有動。


  “我是真的想幫你,不僅僅是為了我師傅,請你相信我。”我又強調了一遍,這就是我心中所想。


  他這才坐下來,和我講了他和他的故事:


  他從小就學習唱戲,十歲就開始登台,十五歲就已經小有名氣,開始全國各地的演出。


  就在一次演出後,有個比他大十歲的男的到後台來找他,說他唱的很好,會一直支持他。


  當時他並沒有太在意,因為是外地演出很快就會回去的,下次不定還什麽時候來。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從那以後幾乎每一場自己的演出那個男人都會在場下看。


  漸漸的,他們成為了朋友,他知道那個男人是做生意的,很有錢。


  直到他滿十八歲的時候,那個男人還給他辦了生日派對,也就是那一晚,他們的關係更進了一步,從朋友發展成了戀人。


  他知道那個男人結婚了,還有孩子,但是這樣的愛情就如讓人一生都無法解開的毒藥,他越陷越深。


  後來有一天,他們在一個河邊一起散步的時候,那個男人提出分手了,說不想再影響彼此,要過正常人的生活。


  他不同意,卻又無可奈何,因為他知道自己有一天也會迫於壓力結婚。


  事情到這裏結束雖然不算完美,但是也可以天涯祝福,可是就在他們分手沒過多長時間,他無意間知道那個男人和別人好了。


  他去找那個男的理論,結果可想而知,曾經他以為的海誓山盟其實都是虛幻的泡影,他接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卻又不敢和別人說這樣的事情,他不甘心。


  於是,他算準了一個時間,就在那個男人經常去釣魚的水庫,跳河自殺了。


  他本以為那個男人會救他,因為他知道他的水性很好。


  但是他沒有,卻隻打了求救電話,他是故意的。


  其實他沒想死的,隻是想嚇嚇他,讓那個男人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程度。


  更何況水庫還有其他人。


  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水庫裏伸出了一隻手把他給拖了下去,他真的死了。


  然後就一直在水庫的四周飄蕩,哪也去不了,也沒有再見到那個男人來過這裏。


  然後就在一天晚上,他突然感覺到自己可以脫離水庫了,因為有一個八字和他切合又可以附身的人出現了,就是我師傅。


  不過他至今依然無法完全掌控這個身體,也不知道曾經的那個男人在哪裏,他不恨他,隻想再見他一麵。


  他以前說過隻要自己唱戲他就會出現,所以他就唱戲,希望他能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這就是整個事情的經過。


  “這是多少年前發生的事情了,你知道嗎?”我問道,滿足他這個心願也許他就能超脫了。


  他點點頭:“我看了一下日曆,是十五年前的事情,我死的時候二十歲,他那時候是三十歲,現在應該是四十五歲了。”


  四十五歲,肯定還在世吧?

  我這樣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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