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洞
“怎麽了,林軒?”高緣回過頭問我。
其實剛才就是一個想法而已,具體要怎麽做我還不知道。
高緣問我倒是讓我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回答。
“我覺得應該再仔細檢查一下這間屋子,之前我也試圖要打開過,居然隻是一堵牆,現在鑰匙打開後就是一個房間,說不定有機關之類的存在。”我說道。
我說完注意看了一眼董梅的表情,她什麽也沒說,但是也沒再繼續往前麵走。
聽到我說的話,大家都折了回來再次進入這個房間。
其實房間不大,除了中間停著的一副棺材其他什麽多餘的存在都沒有,就連角落都沒有灰塵。
真不像有機關的跡象,我們這些人很快就把屋裏檢查了個遍,什麽都沒發現。
難道那些蟑螂進入的不是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房間存在?
我站在那裏看著這副棺材,想要看出什麽不同。
“該檢查的都檢查了,唯一還沒有檢查的地方就是棺材下麵。”司空陽說了一句。
對啊,棺材下麵,司空陽的話提醒了我。
“把棺材挪開看看,如果還是什麽都沒有也就放心離開了。”我說道。
幾個人上手搭著棺材,開始用力推動。
“一會跑快點。”就在我們推動棺材的時候,董梅站在門口說了一句。
她不會隨便說什麽話,不過這句話沒頭沒尾的我也沒有怎麽在意。
棺材動了,發出了和地麵摩擦的聲音。
一陣陰寒的氣息突然傳了出來,我看到了棺材下麵有一個直徑在二十厘米左右的圓形的洞。
果然是有問題嗎?
這個洞的位置正是棺材棺材壓著的中心。
走到洞的邊上外下麵看,那股陰寒之氣就是從洞裏散發出來的,裏麵有多深看不到,因為看上去下麵就是漆黑的一片。
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靠近洞口照進去,居然連一寸的景象都看不到,無論是洞裏還是洞邊上的石壁。
光完全被吞噬了一般!
這不是正常的情況。
溫利突然跪在了地上,我正要問他想要做什麽的時候,他俯下身子,把一隻耳朵貼在了地上。
“這下麵好像有動靜。”他說了一句。
溫利以前當做特種兵,後來又做國際殺手,肯定有一些過人之處的。
我聽說有些經過專業訓練的聲可以通過地麵傳來的波動判斷幾公裏以外的存在。
聽說而已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正想問他發現了什麽,溫利忽然臉色一變,站起身,眼睛盯著那個小洞。
“有東西上來,體積不大,但是數量不少,大家小心點,我建議靠後。”他表情有些凝重。
他剛說完沒過多長時間,我們所有人都聽到了下麵傳來的聲音。
嘩啦啦的好像什麽東西在往上爬。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蟑螂!
果然,在我們走到門邊準備先出去的時候,成群的蟑螂從洞裏爬了出來,那樣子就像是噴湧的泉水一樣。
隻是這洞裏噴出來的不是甘甜的泉水,而是黑壓壓的蟑螂大軍!
很短的時間內就有成千上萬隻蟑螂從裏麵爬了出來,而且還沒有中斷的意思。
“先出去再說,把門關上!”高緣說道。
看到那些蟑螂,我們退了出來,把門給關上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發現董梅已經不在那裏了。
她去哪了?
剛才我們推開棺材的時候她在門口說了一句話:一會跑快點。
之前不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現在知道了,她早知道這下麵有個洞,洞裏會出現那些蟑螂?
所以才會那麽提醒。
關上門,裏麵還能聽到蟑螂爬動的聲音。
我們直接退到了單位的外麵,我看到董梅就站在那裏。
蟑螂數量雖然很多,但是這種生物是喜陰不喜陽的,應該不會造成什麽破壞。
可是我錯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整個單位裏麵都被蟑螂給包圍了,而且它們好像根本就不懼怕外麵的陽光,開始往四周擴散。
蟑螂是雜食性的生物,如果他們真的無所畏懼開始大肆破壞的話,很難想象最後是什麽樣的後果。
這到底有多少蟑螂,根本辨不清數量了。
“之前你就知道吧,那現在這種情況該怎麽辦?”我問董梅,少一點的蟑螂可以對付的,但是這麽龐大的數量收拾起來有些難度,而且我覺得沒有那麽簡單,那個黑洞的氣息讓我想到了地府,很有可能那個洞下麵連通著的就是地府。
如果這些蟑螂是從下麵上來的,破壞力肯定很恐怖。
看著已經被蟑螂大軍例外包圍的單位,頭皮一陣發麻。
“獻祭,找個活人來祭祀給它們就行了,等它們退出去再把棺材挪到那裏。”董梅說道。
“獻祭?那獻祭的那個人還能活著嗎?”雖然基本猜到了答案,但是還是抱著一絲的僥幸。
董梅眉毛一挑,“你說呢?”
我有些後悔,之前董梅說離開的時候我就該跟著一起離開,自作主張讓大家挪開棺材,現在想阻止這一切就得犧牲一個人的性命。
我又要殺人了……
“如果不去管呢?”
“不知道。”董梅冷漠的回應我,我在她的眼中看到了鄙視。
她看我的眼神中經常都是這樣,不是鄙視,就是不屑。
“這事交給我吧!”溫利說著就往外麵跑了出去。
看著他的背影,我張了張嘴想讓他停下,可是到嘴邊的話沒說出來。
他不去難道我自己去嗎?
十五分鍾後溫利回來了,胳膊還架著一個已經失去意識的老人。
“他可以嗎,我已經問過了,老伴去世,沒有子女,身患絕症醫生說活不過一年。”溫利看著董梅問道。
“隻要現在是活著的就行。”董梅回應。
“該怎麽做?需要把他放到那個洞口嗎?”
“把他的動脈割斷,扔在這裏就行。”
我看著那位老人,雖然他也活不了太久了,但是就這樣死了讓我心裏非常愧疚。
可是愧疚又能怎麽樣?
“溫利,麻煩你了,我去外麵等你。”我說道,然後快步逃離了這裏。
沒錯,我害怕了,我怕看到老人被割斷動脈倒在地上血液噴湧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