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木門
“老公,都快要十點了,你怎麽還不睡啊,白天又該沒精神了,快點睡吧。”
在床上,董梅躺在我懷裏睜開眼睛說道,我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我還不困,你先睡吧,我看著你就好。”我多希望時間過慢一點,這樣我還能多看看她,可是不行了,我已經耽擱這麽長時間了。
“天天看,不煩啊?”
“怎麽會煩呢,一輩子都不會煩。”
董梅一笑,再次閉上了眼睛,躺在我的懷裏很快就睡著了。
不想,不願,卻不得不為。
我父母晚上休息的早,已經睡熟了,等董梅也睡熟後我走到了廚房裏,剪斷了煤氣管,拿著濕毛巾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
每過去一秒,屋子裏他們生命的死亡就近一步。好幾次我都想衝進去把門打開,不要讓他們離開。
可是我終究還是忍住了。
計劃著時間差不多了我捂著濕毛巾打開了房門,拿著刀先走進了我父母睡著的房間中。
他們這個時候還沒有死亡,隻是陷入了深度的昏迷,血液還沒有停止流動。
楓楊說必須要見血,而且是流血,隻有這麽做會讓他們的痛苦減少一些。
刀割了下去,血液染紅了床鋪。
我不忍心再看,來到了我和董梅的臥室。
“林軒,林軒,你不要走!”
董梅居然還沒有深入昏迷,她竟然在做夢,夢裏喊著我的名字。
我站在床邊,她突然緊緊抓住了我的手,這才安心。
我告訴自己不要哭,可在我拿著刀割開我父母手腕的時候就已經忍不住了。
淚水像斷了線的風箏,根本無法控製。
看著董梅的手腕流出了鮮紅的血,我的心都碎了。
不敢再有多猶豫,用刀狠狠的劃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然後打開窗戶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我家是十八樓,這樣跳下去一定會摔的粉碎吧,這也是給我自己的懲罰,即便這樣都不足以彌補我做的事,哪怕是幻境,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無法原諒自己。
可是我的想法並沒如願,就在落下沒多久,我的身體還沒接觸地麵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忽然一變,雙腳落在了地上。
前麵出現了一道門,不過不是鐵門,而是木門,就和平時家裏的一般大小,上麵連個鎖都沒有。
這和我之前見到的那些銅門相比簡直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我這是出了幻境了嗎?
“大叔?”我叫了一聲,能感覺到他在的,之前在幻境裏並沒有感覺到。
“我在的,看來是破了那兩個風水局了。”他回應。
我正要告訴大叔我看到了楓楊在幻境裏,還沒說出口呢他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林軒啊,是不是很傷心?”
我沒有理他,這家夥心術不正,等著看我熱鬧呢。
用手擦了一下眼角還掛著的眼淚。
“接下來怎麽辦,幻境已經破了吧,從這裏進去?”我問道,唯一的門就是那扇木門,其他三麵都是岩石。
可是他卻還抓著這件事不放,又問道:“我告訴你一件事啊,關於你的幻境,想不想聽?”
“不想聽,快點告訴我下一步該怎麽做。”我不想再和他談論幻境的事情。
短暫的幸福後卻是淒慘的收場,如果這風水局真的出自賴布衣之手,未免太殘忍了一些。
他那樣一個悲天憫人的天師為何要設置這樣的風水局。
“可是我很想告訴你呢,怎麽辦?不如你就聽聽吧,其實想要破除那個幻境比我告訴你的還要簡單,根本不需要殺人的,隻要你一個人自殺就可以,不用殺了你的父母和你的妻子。”
聽到他的話,我攥緊了拳頭,一直壓製著的暴虐的情緒忽然有些控製不住。
他居然是騙了我!
我本可以和幻境中的家人過一天後偷偷的跳下樓,或者以其他的方式結束自己的生命。
我本可以不用剪斷煤氣管道,親自拿刀割開他們的手腕。
“楓楊,你該死!”
我喊道,同時那股情緒似乎要爆發,我想要壓製卻隱隱有些壓製不住。
“林軒,那都是幻覺,是假象,你要現在失去理智不僅對付不了他,還無法去救其他人,更找不到風水布!”附身靈大叔喊道。
他的話起了作用,我不能真的失去控製,不然會毀了一切。
楓楊,你等著,就算讓你今天逃了,我也會在哪一天讓你加倍奉還!
“想要我死的人太多了,不差你一個,從門裏走進去吧,進去後自然知道該怎樣才能進入。”
他最後一句話的意思是這裏並不是真正的入口?
我和大叔確認了一下,走到了門前。
一推,門開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阻礙。
可是正對著這扇門的是一條狹小的通道,迎麵是一堵牆,並沒有什麽入口。
繼續往前麵走,來到了這堵牆的前麵。
在這堵牆上發現了一個手掌形狀的凹陷。
除此之外,並沒有任何的痕跡。
我抬起自己的左手,又看了看牆上的手,一樣的斷掌,一樣的紋理,連大小都差不多。
不會這麽巧合吧?
我把手按在牆上的手掌中,大小剛剛合適!
“啊!”
就在我想著會有什麽變化的時候,上麵忽然傳來很強的吸力,把我的手吸住了,無法掙脫,而且裏麵突然冒出很多很小的尖刺,紮到了我的手心,吸收了我的血!
“轟隆隆!”
隨著轟鳴聲我的手向左轉動了九十度,然後那股吸力就消失了。
這堵牆開始上升,漸漸看到了裏麵的情形。
可是就在牆打開不到一半的時候,一個身影從裏麵鑽了出來,瞬間就消失了,我隻感覺到一股微弱的靈魂力。
難道他是楓楊?
“林軒,你可別死在裏頭偶,我還期待著與你下次的見麵呢!”
這次聽到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在我後麵!
剛才那個身影果然是楓楊嗎,該死,被他跑了。
“先進去救人要緊。”大叔提醒我。
“我明白。”雖然憎恨他,但是我沒忘了首要的事情。
石牆打開,我走了進去。
居然是一條河,在河的中間有一塊圓形的石頭,石頭上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