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四十五章 趙豐年的選擇
一道身影,被鞭子卷著,落在了趙豐年的麵前。
那道身影,原本是昏迷的,摔在地上後,就被疼醒了。
張樂乾感覺,自己今天出門,真的是沒看黃曆,先是上午盯了幾個目標,先後失手,下午的時候,又差點被監察司抓住。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遇到一隻醉酒的肥羊,眼看著終於要開一單了,卻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名陌生的女子,從天而降,把他打暈了。
他晃了晃腦袋,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的手腳,都被綁著。
頓時間,有些慌了。
他掙紮著,抬起頭,四下看了看,最先映入眼簾的,就是衣衫襤褸的趙豐年,以及他的那些‘雜物’。
“ma的,竟然是一個撿po爛的,真是hui氣!”
張樂乾低聲罵了一句,隨即,便移開目光,朝著另一側,看了過去。
緊接著,他就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黑子女子,臉上露出一抹怒色,“是你,你也在這裏?就是你打暈的我!我這個樣子,也是你做的?你究竟想要做什麽?快把我鬆開,你這麽做,可是違法的,你知道嗎?信不信我去監察司告你?”
監察司?
告她?
若是不知道張樂乾是做什麽的,還真就被他的三兩句話,給欺騙了。
黑衣女子有些厭wu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抬起頭,看向趙豐年,麵無表情地說道:“王爺說了,這個人的生死,由你自己決定,無論你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會幫你善後。”
說完這句話,便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地上,張樂乾愣住了,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這麽走了?
過了片刻,她回過神來,朝著黑衣女子的背影,大聲地喊道:“喂!你別走啊?你要去哪?你倒是先把我給放了啊?喂,你給我站住……”
但,無論他怎麽喊,黑子女子都沒有回頭,很快的,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見狀,張樂乾的臉上,露出一抹絕望。
不過,很快的,他就想到了什麽,轉過頭,看向了目光有些呆滯的趙豐年。
從看到張樂乾的那一刻起,趙豐年就愣在了原地,目光有些失神,哪怕是黑衣女子離開,都沒有注意。
這張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那個誰……看什麽呢?就說你呢,快過來,幫我把繩子解開!”
張樂乾喊了一句。
但,趙豐年卻是不為所動,依舊是一臉呆滯地看著他。
見他依舊是這副樣子,張樂乾有些急了,再次喊道:“說你呢!別看了,我怎麽就遇到一個傻子呢?聽到沒有,快過來給老子鬆bang,等老子脫困了,賞你一大筆錢,讓你享受一下榮華富貴!”
“錢?”
趙豐年身體一震,漸漸地,回過神來。
見狀,張樂乾連忙點頭,“不錯,隻要你能幫我解開繩子,我就會給你一大筆錢。”
給錢?
自然是不存在的。
別說他沒有錢,就是有,也不可能給的。
到時候,等自己得救了,就直接離開,他就不相信了,一個撿po爛的,還敢跟自己要錢嗎?
趙豐年的雙眼,逐漸地恢複了焦距,他看了一眼張樂乾,目光中流露出濃濃的恨意。
當年,若不是這個人,自己的母親,也不會死。
想到這裏,他蹲下身子,在地上摸索了一陣。
隨即,在一堆廢紙箱的下麵,找到了一把卷了刃的菜dao,這也是他從垃圾堆裏,翻出來的。
張樂乾目光一亮,“對,就用你手中的菜dao,幫我把繩子解開,等我安全了,就讓人給你送一筆錢來。”
趙豐年沉默著,沒有說話,拎著菜dao,一步一步地,朝張樂乾走了過去。
……
杜家祖宅,一道黑衣身影,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走進了別墅。
“王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把東西都交給他了!”
片刻後,房間裏,李瀟瀟半跪在衛長青的麵前,恭敬地說道。
衛長青看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你哭了?”
李瀟瀟身體一震,沉默著,沒有說話。
見狀,衛長青歎了口氣,卻也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過於追問什麽。
他沉默了一會兒,這才問道:“我想,你應該有把整件事情,都看完吧?他最後的選擇……是什麽?”
聞言,李瀟瀟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沉默。
許久之後,她這才沉聲道:“張樂乾……死了!”
聞言,衛長青閉上了眼睛。
這個結果,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卻還是發生了。
事實上,那天在監察司分別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異樣,對於今天的一幕,也算是有所預料。
但,心中還是有些失望。
當即,歎了口氣,輕聲道:“他終究,還是走上了這條路。”
李瀟瀟麵色一變,“王爺,能否看在……”
不過,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衛長青給打斷了。
衛長青淡淡地說道:“有些話,你不用說,本王也明白。你要記住,無論他做出怎樣的選擇,都是我北境的袍澤,而且,本王也相信,終有一天,他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聞言,李瀟瀟麵露喜色,連忙道:“屬下代青虎戰神,謝過王爺!”
衛長青擺了擺手,“行了,你先退下吧!”
“是!”
李瀟瀟點了點頭,身影漸漸散去,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這就是衛長青傳授給荒衛的隱殺之術,隻要不是境界相差得太大,很難能夠察覺到他們的蹤跡,這也是北境荒衛,作為全球第一情報組zhi,最大的倚仗。
憑借這種手段,隻要他們想,就沒有什麽消息,是他們得不到的。
李瀟瀟離開後,冷寒霜走了進來,“王爺,瀟瀟她……”
她先前,就守在門外,兩人之間的談話,也是聽得清清楚楚。
似是知道她想要說什麽,衛長青搖了搖頭,“有些事情,需要他們自己去麵對,我們的插ru,幫得了他們一時,卻幫不了他們一世。”
說到這裏,他歎了口氣,目光看向窗外,腦海中浮現出一些記憶。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