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為什麽是我?
客廳裏,衛長青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坐在對麵的老人,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這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引咎辭官的前第四宗老孫國棟。
在孫國棟的身後,站著那位名為宗雲的中年男子,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衛長青,似是想要將他看透。
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孫國棟為什麽要讓他調查一個年輕人,而且還要親自登門拜訪。
雖說,孫國棟已經從那個位置上,退了下來。
但,他的身份、地位,並沒有多少變化,想要見一個人,派個人來通知一聲,不就好了嗎?又何必親自跑一趟呢?
一旁,冷寒霜給兩人各自滿了一杯茶水,便退到了一旁。
孫國棟的目光,在冷寒霜的身上,停留了少許,這才重新落在衛長青的身上,目光滿是複雜,“我應該稱呼你為衛子卿?還是應該稱呼你為衛長青?亦或是稱呼你為……北荒王?”
轟——
他的身後,宗雲的瞳孔,猛地一縮,一臉震驚地看著衛長青。
北荒王?
麵前這個年輕人,就是北荒王?
是了,放眼帝國,有資格讓孫國棟親自拜訪的年輕人,除了那位王爺,還能有誰?
這一刻,宗雲的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都難以平靜。
震驚之餘,他還是有些困惑,不明白孫國棟來見這位王爺做什麽。
衛長青端起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水,這才輕笑著說道:“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孫老想要喊什麽,就喊什麽吧!”
孫國棟微微點頭,“既然如此,我就稱呼你王爺吧!”
“自便。”
衛長青淡淡地說道。
孫國棟皺了皺眉頭,“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麽看穿你的身份的嗎?”
衛長青輕笑一聲,“你想說,自然就會說,倘若你不想說,我追問你,你就會告訴我嗎?”
孫國棟先是一怔,隨即,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聽你這麽一說,倒是我多問了一句。”
接著,不等衛長青開口,就自顧自地說道:“其實,從一開始,得知犬子卷入網上的輿lun時,我就意識到,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很有可能是奔著我來的。
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讓人去查了,卻什麽都沒有查到,在燕京城裏,竟然還有內府查不到的事情,這件事情,本身就有些古怪。”
衛長青輕笑一聲,沒有打斷他的話,隻是自顧自地喝著茶。
孫國棟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直到後來,我讓宗雲出麵,圍繞著這件事情的初始點,古媚和江家展開了調查,就查到了你的身上。
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沒有想到你就是北荒王,隻是覺得有些奇怪。直到後來,我得知聖上發話了,這才想明白了一切,也猜到了你的身份。”
衛長青的目光,落在了中年人的身上,淡淡地說道:“都說內府之中,還培養著一些強者,以‘宗’為姓,負責保護宗老的安危。”
說到這裏,他的聲音,頓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天階中期,隱ni的能力,也還不錯,但還是要差了一些,下次潛伏的時候,記得收斂一下呼吸。”
聽到這話,宗雲的臉色,猛地一變,“你……你發現我了?”
衛長青淡淡一笑,“準確地說,是寒霜發現的。”
說著,他看了一眼冷寒霜。
中午的時候,處理了隔壁院子裏的事情,他就回到屋子,睡了一覺。
就是那個時間段,冷寒霜察覺到,有人暗中窺探別墅,不過因為對方很快就離開了,她就沒有追上去,而是把這件事情,匯報給了衛長青。
孫國棟的目光,落在了冷寒霜的身上,微微頷首,“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妖魅戰神了吧?”
冷寒霜恭敬地行了一禮,“孫老!”
孫國棟搖了搖頭,“不用這麽客氣,我已經辭官了,現在孜然一身,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衛長青淡淡地說道:“她的這一禮,並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地位,而是因為你曾經為這個國家,作出的貢獻。”
孫國棟的身體,猛地一震,久久都沒有說話。
片刻後,他回過神來,掃了一眼麵前的茶水,目光閃爍了一下,“所以,你早就猜到,我會來見你?”
他看得清楚,自己剛走進客廳的時候,冷寒霜才端著茶壺,從廚房裏走出來。
很明顯,對方早就料到自己會來,而且還把時間把控得很好。
衛長青笑了笑,“心有所感,覺得會有貴客臨門,沒有想到,我的感覺對了。”
孫國棟皺著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僅僅是接觸的幾分鍾裏,他就感覺到了麵前這個年輕人的深不可測。
從他針對江家的布局開始,每一步看似雜亂無章,沒有絲毫聯係,相互之間,卻又是一環套著一環。
更重要的是,他似乎能掌握所有的事情,無論是發生了的,還是即將發生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即便是他,都感到遍體生寒。
當世第一王侯,果真是名不虛傳啊!
許久之後,孫國棟張了張嘴,問道:“我想知道,為什麽是我?”
衛長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所以,這就是你今天來的目的?”
“這是其一。”
孫國棟死死地盯著他。
從他猜測到,這一係列事情,背後的布局之人時,就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
宗老閣一直在針對北境,衛長青想要報複,他可以理解,可為什麽,偏偏是他?
衛長青輕笑一聲,淡淡地說道:“從一開始,本王就沒有指定過誰,隻是碰巧,你的兒子,撞到了本王的手中。”
孫國棟的臉上,露出一抹苦澀,“隻是碰巧嗎?”
衛長青搖了搖頭,“當然,也不完全是碰巧,有些事情,早就已經注定了,從你放縱自己的兒子作e,為huo一方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
聞言,孫國棟的臉色,又是一變,低著頭,呢喃道:“早就已經注定了嗎?是啊,從一開始,我就做錯了,如果我能及時地製止,不讓他一錯再錯下去,也許就不會……”
說到這裏,他重新抬起頭,看著衛長青,眼底浮現出一絲哀求,“我……我能求你一件事情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