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誰愛誰?
彼岸控製不住自己的步子,慢慢的走到那片緋紅的花叢前,眼角也有些濕潤,真的是彼岸花,開在深秋的彼岸花。
慢走走進花叢間的小路,彼岸閉起雙眸,揚起下巴打開雙臂,感受著陣陣涼意,更是品著這淡淡的彼岸花香。也許是因為自己出生時與名子都於這花有關聯,而父親又格外喜歡這種花,所以自己小彼岸也對這花異樣的喜愛。
異常興奮的她,全然沒有發現身後慢慢靠近的影子,當感到身後傳來的壓迫感時,彼岸倏然的回過頭,隻見一身材魁梧的匈奴男子,背對著月光立在自己的身後。
“你在哪裏當差?不知道這裏下人不可以闖進來嗎?”陰鷙的語氣,可以與耶律狐邪相提並論。
彼岸慌亂的跪到地方,他高大的身材又背對著月光,自己能看到的隻有他那雙在夜色裏閃閃泛亮,如狼一般犀利的眸子,而他的身材檔住月光,顯然也不會看到自己的長相,這樣彼岸才偷偷鬆了口氣。
“本王子說的話你可聽見?”低沉的聲音,又淡淡傳來。
“奴——奴婢聽到了”原來是王子,那也就是那個傳說中單於現在及寵的妃子所生下的王子,也就是現在王後的親生兒子耶律狐曹。
許久,在彼岸壓低頭覺得脖子麻木時,上方才又傳來聲音,隻是這聲音好似很失落,“你是哪個宮裏的奴婢?”
“奴婢在宣然殿當差”她知道王庭名子的地方,也隻有剛剛舉行秋宴的地方了,暗暗咬緊唇角,希望他不要在多下去。
果然,慶幸的是耶律狐曹沒有在問下去,越過她走進花叢,才淡淡的開口,“那裏現在不是正在舉行秋宴嗎?你一個奴婢怎麽有時間來這裏偷懶?”
“奴婢是陪幾位王妃來的,一時沒跟上,所以走散了。”彼岸偷偷抬起衣袖擦擦臉,隻想能快點離開。
耶律狐曹俊美的容貌,在月光顯得越加妖媚,這也是他不願見湊熱鬧的原因,一個王子長的女相男身,任誰看了第一眼是驚呼世間有如此絕美女子,在知道他是男兒身後,卻又都在心裏暗暗想把他當成孌童壓在身下。
溫潤如玉、絕美的容顏,勾魂的桃花眼,眸底冷意,薄唇銜著的無情,即使看不到耶律狐曹的長相,彼岸此時也感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
“你可知這緋紅的花叫什麽名子?”雙眉緊擰,這是他一次出王庭時在一個商販手裏買回來的,他喜歡大朵的花,和它花朵緋紅的顏色。
於是,經過兩年後,才有了這一大片的花叢,而這花說也奇怪,每天深秋越發開的紅豔,所以夜晚時他總會一個人靜靜的來這裏,這裏也成了他的禁地,雖然是種在禦花園。
“彼岸花”彼岸平淡的回答。
耶律狐曹倏然回道,“你說這花叫什麽名子?”
“彼岸花啊,在奴婢的家鄉都這樣叫。”彼岸一臉的困惑,似又猜測可能在匈奴又是另一種叫法吧。
“彼岸花”他低喃的重複了一遍,又回過身子,望向整片的花叢,好美的名子。
“你不是匈奴人?”後又問。
彼岸回道,“奴婢小時是在大周長大。”
“噢,那你們那裏一定家家都種植這種花吧?”他有想心急的語氣,在冷淡的聲下沒有掩飾住,卻還是被彼岸發覺。
“不會,在奴婢的家鄉,這種花多是野生生長,生長的地方大多在田間小道,河邊步道和墓地,所以別名也叫做死人花。”
不待彼岸說完,耶律狐曹又打斷的問,“那為何又叫彼岸花呢?”
“在奴婢的家鄉,春分前後三天叫春彼岸,秋分前後三天叫秋彼岸。是上墳的日子。彼岸花開在秋彼岸期間,非常準時,所以才叫彼岸花。”彼岸一邊解釋,一邊心急的想找借口離開。
想必此時靈雲和綠兒她們一定也發覺了自己不見,隻是常到王庭走動的靈雲自是明白這裏是禁地,隻怕不會找到這裏,彼岸想到此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要你到本王子身邊來當貼身侍女可好?”這一次,聲音不在先之前那般冰冷。
“謝王子抬愛,奴婢在宣然殿當差習慣了,所以……”彼岸的聲音越來越低,不知道拒決高高在上的王子會不會惹惱他。
耶律狐曹冷然的背對著彼岸,俊美的身型在朦朧的月亮光下顯得有些淒涼,此時他的聲音有些低啞,“那就算了,你退下吧。”
“是”彼岸這時才鬆了一口氣,也不顧規矩,更沒有理會因為跪的太久而有些麻木不聽使喚的腿,快速的離開。
隻是,她剛邁了幾步,就又聽到那冰冷的聲音傳出話來,“明日,還是這個時辰,本王子在此等你。”
彼岸假意沒有聽見,沒有收住腳快步離開,可是後身的耶律狐曹相信她一定聽到了,即使沒有聽到也無訪,隻要她在王庭內,他就可以找到她。
彼岸帶著一身汗按原路走回,見靈雲他們還在原地弄著孩子,也鬆了口氣,不然她們發現自己不見了,問起來她還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在那亭閣裏已又了一會,一行四人才往宣然殿走去,到了殿內見眾人談笑正歡,跟本沒有人理會離而返回來的她們,隻有彼岸坐回位置,才發現一旁的耶律狐楚正一臉委屈的模樣看著自己。
彼岸慌忙收回眼神,假意看向大廳中央的歌舞,此時聽到門聲一陣寂靜,才側目過去,隻見一身型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如果不是他高大的身才,看到他芙蓉麵,彼岸定會把他當成一絕美女子,而他最特別的還是那雙眸子,細看之下會發覺一隻是黑色的,一隻是綠色的。
眾人的反應,不多時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隻見坐在上麵的單於大手一揮,大廳中央的歌妓停下身子,慢慢倒退到兩旁跪下,走進的白衣男子想來及其受寵,在眾目睽睽之下一臉冷漠的從中間讓出來的路走過,在離高高在上的單於下俯才停下步子,單腿跪地,“皇兒給父汗請安。”
“哈哈,狐曹快起來吧,來人,賜坐”單於顯然對於不喜參加宴會,卻突來的皇兒而高興。
彼岸這才知道那個就是在禦花園撞見的三王子,遠遠看著他唇邊著的無情,才知道那裏在黑暗裏自己並沒有錯覺,這樣一個男子,為何剛剛似柔弱的女子,又滿腹的失落呢?
見他往這邊看過來,彼岸慌收回眼神,輕手拍著懷裏的孩子,許久後才慢慢抬起頭,其實她即使不抵頭那三王子也注不會認出自己,發覺他的眼神依舊看著這邊,彼岸困惑的延著他的神經尋去,那目光最後是落在白鑫蘭身上。
隻見此時的白鑫蘭一臉溫柔的笑意,眼睛卻也對視著坐在單於身旁的三王子,因為中間隔著耶律狐邪和靈雲,所以彼岸跟本看不出白鑫蘭是什麽樣的神態。
但是從一臉鐵青的耶律狐邪臉上可猜得出,那兩個人對望的舉動,並沒有錯過耶律狐邪的眼神,有些挑釁,隻見耶律狐邪倏然的把蘭兒摟進懷裏,高高揚起的嘴角卻是看向三王子,一臉的得逞。
顯得白鑫蘭一臉羞紅的將臉埋進耶律狐邪懷裏,遠處的耶律狐曹臉微愣,才將目光移開,彼岸收回目光,逗著懷裏烈兒,在猜測著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卻越想越想不明白,所便不在去想。
“彼岸”低沉的聲音,彼岸尋聲看過去,見是一旁的耶律狐楚。
彼岸習慣性的微微一笑,“二王子有事?”
一句話輕易拉開兩人之間的關係,心裏卻有莫名的升起一抹失落,見他一直盯著自己,彼岸低下頭扯了扯烈兒外麵包裹的被單。
“皇嫂,今日穿的衣服很好看。”耶律狐楚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巴掌,平時嘴也沒有這麽笨過,其實他是想問對他送去的衣服喜歡否?沒想到最後那弄出這句一句,暗自歎了口氣,見她如此冷淡,他真不知道到底做錯了什麽?難道是因為昨晚的那個吻?
“噢”彼岸沒抬頭,淡應了一聲。
沉默,氣氛讓兩個人覺得有些煩燥。
“昨晚,——對不起。”如果她是怪他那個吻,他道歉,他不想看到她這麽冷淡對自己,這讓他心裏有些絲絲作痛。
彼岸低下頭,正好掩飾了她眼裏閃過的那抹痛楚,平淡的回道,“沒事,昨晚的事我已經忘記了。”
她要的不是他的道歉,可是自己要的又是什麽?他的道歉隻會讓她心裏更難受,倏然心裏一驚,難不成自己對他動了心?
他的溫柔似風,雖然總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樣子,卻是個外表花心內心專一的男人,沒有嚐過愛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如果現在這種感覺是的話,那麽她想說初次嚐的滋味很苦很澀。
大殿的舞姬終於下去,這時才聽見一個不男不女的尖聲喊道,“大汗口諭,今日秋宴本王高興,各臣子皆帶女眷赴宴,每家女眷各賜一次獻藝機會。”
語罷,隻聽下麵一陣議倫聲,神態各異,有些大臣則是一臉得意,有些則是小聲的和一旁的妻室在商量著什麽,耶律狐邪此時也將目光在身邊的靈雲和彼岸身上打量,而臉色最不好的還要數白鑫蘭,彼岸也明白原因,必竟她此時還是無名無份,怎麽可能有表露才華的機會。
彼岸嘲弄的撇撇嘴,這樣的機會,也隻有她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才會喜歡,見靈雲在下麵偷偷拉了拉自己的衣袖,彼岸側臉看她。
“彼岸姐姐,靈雲肚子好痛噢,所以一會還是你上去吧。”靈雲噘著小嘴。
彼岸給了她一計白眼,剛剛還好好的,她相信她才怪,不搭理她回道,“你哪裏見過有抱著孩子上去獻藝的,在說我又是大周女子,你上去是最好的選擇。”
“好嘛、好嘛”靈雲扭過頭,顯然是在鬧脾氣。
彼岸又搖搖頭,沒在多說什麽,輕手拍著懷裏的懷裏,而下麵的獻藝也剛剛開始,匈奴女子多大方熱情,雖嫁作他人婦,跳進匈奴的舞蹈來,活似未嫁的少女。
一邊鬧著脾氣的靈雲眼珠不停的轉著,最後隻見她眼裏閃過一抹狡詐,得逞的揚起嘴角,以前她一心愛著邪哥哥,雖明白他為了什麽娶自己,她還是願意嫁給他。
如今,特別是在與彼岸相觸後,她豁然開朗,知道有些東西注定不是你的,去強爭也不會幸福,而通過上次楚哥哥的試探,她相信彼岸在邪哥哥眼裏也一定是特別的。
隻是心裏還是莫名的一陣失落,抬起頭打量身著那個冷漠的男子,才發現他真的好無情,如今兩個人之間用王爺與王妃的身份,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情字最傷人。
一邊暗自為自己的感情傷心,一邊偷偷從衣袖拿出一個紙包,打開後微皺了一下眉頭,這包巴豆粉本是準備今晚下到白鑫蘭的茶水裏的,奈何兩個人之間隔著邪哥哥,如此為了現在正好可用在自己身上。
纖指偷偷沾了一點,放在自己的茶杯裏攪了攪,才將剩下的又塞回衣袖,全然沒有發覺頭上方耶律狐邪暗下的眸子,拿起茶杯幾口喝了下去,隻是喝下去才想起一件事情,她是誠心讓彼岸獻藝,可是卻沒有問過彼岸會什麽?
萬一她什麽也不會,那豈不是弄巧成拙——
不敢在想下去,靈雲已出了一身冷汗,一抬頭嘴也裂開忘記收了回來,瞳眸左右動了動,難不成給自己下巴豆粉兩邊的人都看到了?
彼岸抽動了一下嘴角,看見耶律狐邪黑下的臉,低下頭抬袖掩嘴而笑,靈雲裂嘴對著耶律狐邪一笑,轉而看向大殿剛剛走上來的女子,心裏暗想瞪我也沒用,誰規定不可以給自己吃巴豆粉?
聽到大殿倏然靜下來,耶律狐邪才移開頭看向中央,原來上來的一身粉衣女子,正是左賢王的女兒耶律楚楚,嬌美誘人的模樣,倒像是大周女子的柔媚,而坐在那邊的左賢王一臉的得意,大手捋著胡子,對女兒帶來的影響滿意的直直點頭。
隻見她翩翩起舞,似一隻蝴蝶,淒美而動人的舞姿,讓眾人靜靜的沉醉,直到一曲完畢,看著她跪拜在地上,眾人才回過神來,喧嘩聲“喧”的一聲,殿內是不絕於耳的議論聲,眾人更是對著左賢王點頭,坐在主位的上單於顯然非常滿意,在內臣示意後,殿內才靜下來。
這時,單於威嚴的聲音才開口道,“楚楚啊,如今你已過了十五,可有喜歡的人?如有說出來,大汗今日便為你指婚。”
“謝大汗,楚楚已有終情男子”匈奴女子果然大方豪邁,一點也不臉紅。
“噢?是誰能讓我匈奴的一隻花終情?”單於聽後,臉上的笑意更濃。
隻見跪在地上的耶律楚楚轉過頭看向低著頭飲酒的耶律狐楚,才又回過頭,“楚楚終情的正是二王子殿下。”
她的話說完,顯然左賢王也是一愣,隨之臉色也沉了下來,然後更是一臉怒意的瞪身低頭的二王子,似他勾引了自己的女兒,那神情讓眾人明白他眼中的快婿跟本不是二王子。
彼岸發覺自己似被人打入了深淵,他要娶妻了,腦海裏就隻有這句話,苦澀的揚起嘴角,一邊微微搖晃著身子哄著懷裏的烈兒,他娶妻是早晚的事情,何他一點關係也沒有,她到底在想什麽?
坐在上麵的單於聽到她的回道後,輕撚胡子,最後才開口道,“楚兒也不錯,即然這樣,這件事情還是過些日子在說吧。”
一句話,彼岸顯然覺得自己鬆了口氣,是啊,而另一邊一直沒有抬頭的耶律狐楚心裏也是一鬆,如果以後想有機會觸及王位,取左賢王的女兒是在好不過的登天梯,父汗沒有指婚,怕是有意把耶律狐楚指給三王弟吧,怎麽會在意他這個宮女所生的王子。
不過這樣也好,反正他對王位不敢興趣,而且對於其他女人他也沒有舉趣,他有興趣的——-將目光移到身旁的彼岸身上,這樣的女子如何叫人移開眼?
“好了,退下吧”不待耶律楚楚在開口,單於擺了擺手。
如此一來,氣氛又冷了下來,這時單於又開口問,“下麵該到哪家了?”
“回大汗,該是耶律狐邪王爺了。”那不男不女的聲音回道。
“噢?”單於看向右下側,才笑意的揚起嘴角,“雲丫頭,你父王出去遊玩,這回你想躲掉可沒有人幫你了。”
眾人聽了又是一樂,這宴會獻藝是每次都有的事情,奈何這靈雲郡主每每都躲了過去,其實不怪她躲,這裏的哪個人不知道靈雲唱的歌世上在難找出第二個人可比,那真是五音不全,聽了第一次,隻怕這輩子都不想在聽曲。
“父汗”這靈雲就是嘴甜,才又開口道,“靈雲要是獻藝也就是唱歌。”
可能是因為剛剛一件氣氛有些冷,單於開口道,“唱歌也行,本王也好些日不曾聽你唱過歌了。”
“好,那靈雲——唉喲”說還沒說完,靈雲眉頭一擰,額上也微微泛起冷汗。
“這是怎麽了?”
“請父汗見諒,隻怕靈雲不能獻藝了,請父汗恩準兒臣先離開一會。”
看到她緊皺的小臉,還有站起又彎下的身子,單於才點點頭道,“那快去吧。”
她不想丟人,眾人也不想耳朵受殘害,一舉兩得,眾人也沒有意見,許久後單於目光才停在大兒子身邊抵著頭抱孩子的身影上,然後又移到另一旁的白鑫蘭身上,臉色有些陰鬱。
“邪兒,哪位是你的另一正妃啊?”王者的威嚴,盡顯出來。
耶律狐邪起身,繞出桌子,單膝跪下回道,“抱著小兒的正是兒臣的另一正妃。”
“噢?那那位是?”單於撚著胡子問,平靜的臉上讓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是——”耶律狐邪怎麽也沒有料到父汗會注意這些。
其他人也抱著看戲的心裏,等著他的回答,彼岸一直低著頭,眼角卻掃向隔著一個坐位的白鑫蘭,見她也一臉羞惱的的低著頭,更多的是尷尬,必竟一個女子無名份的被帶了進來,隻怕她自己也感到他人嘲諷的眼光了吧?
一直不曾開過口的耶律狐曹淡淡的掃了白鑫蘭,眼裏閃過一抹不意讓人察覺的心疼,隻見他開啟薄唇,“父汗,那是王兄的救命恩人,當年接王兄回王庭時,曹兒是見過的。”
“噢,原來是王兒的救命恩人,王兒起來吧”見事已點到,單於不在追究。
耶律狐邪謝過恩後又回到坐位上,彼岸見他的大手在下麵緊緊的握著白鑫蘭的手,心裏也暗暗為他惋惜,一個想得到權勢的男子,為一個女人做到了這個地步,已證明他對她的在乎了,希望白鑫蘭不要辜負這份感情,必竟當三王子為耶律狐邪開脫時,白鑫蘭即使低頭著,她還是看見她欣喜的神情。
“獻藝就讓另一個正妃吧。”單於又開口。
彼岸早在靈雲給自己下巴豆時就猜到了這一點,所以也沒有多大的震驚,將孩子交到綠兒手時,見耶律狐邪丟給自己一計警告的眼神,她淡然一笑,他什麽時候給過自己好臉色?
彼岸不失大方的走到殿中央,知道好多人在看著她的笑話,這些人當中又有誰會不知道她是一女奴的身份,因為為耶律狐邪產下長子才被封為正妃的,即以如此自己更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彼岸見過父汗”雖穿著匈奴的衣裝,她卻福了福身子,行了一個大周的禮節。
下麵眾人冷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她竟然敢在眾人麵前挑戰皇家的威嚴,最後冷吸氣的聲音都沒有,大家忍住呼吸,等著那高高在上的王者的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