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我就是我
突然間,顧知寒劍眉微微上挑,幽暗的眼眸如深潭一般,一眼望不到底:“你到底是誰?”
“啊!”
好端端的怎麽來了這麽一句?
不等風靈紫回答,突然感覺到下巴一痛,顧知寒修長的手指正曖昧的挑著她的下巴。
風靈紫的臉頓時就紅了:“我就是我呀,我是茅山第三十六代傳人。”說完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能慌不能慌。
突然間,顧知寒俯身而下。
炙熱的氣息縈繞在風靈紫敏感的耳垂,他的聲音極具性感:“可是本穀主已經讓人去查了茅山第三十六代傳人,根本就沒有這個人,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嗯?”
顧知寒的瞳仁突然變得詭異起來,異常冰冷,深不可測,就這麽直直的看著她。
風靈紫心虛的嘿嘿一笑,沒想到他竟然真的去查了,還什麽都查出來了,這下糟糕了。
她皮笑肉不笑,剛好露出了幾顆貝齒:“那個穀主,我真的沒有騙你,我的確是茅山第三十六代弟子,隻不過我是來自很遠的地方,不在這附近,所以他們自然沒有聽說過我,不過你放心,我的來曆絕對清白,也對你絕對沒有絲毫的惡意。”
風靈紫嚐試著一動下巴,可是顧知寒卻緊緊地按住她,不讓她動彈。
風靈紫麵上仍舊笑著,心裏卻已經開始打鼓了,這個男人美則美矣,就是太危險。
好半晌,顧知寒才放開了她,拿起了一旁的聚魂令。
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的說:“你剛剛就是在研究這個東西。”
“對,這個還是穀主您交給我的呢?”
顧知寒摩擦著,這玉觸手生涼,質地細膩,是上好的美玉,不過在陰寒之地放的時間久了,玉質也變得有些陰寒。
可是為何她如此青睞?
莫不是這玉有問題?
“這個東西畢竟是從地底下帶出來的,最好還是不要放在身邊。”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嗎?
風靈紫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顧知寒見風靈紫如此緊張這個令牌,原本並沒有將這塊令牌放在心上,可是眼下嘛,他卻改變了主意。
“既然你研究這麽多天都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這個東西且先放在本穀主這裏。”
“不行!”這可是她回到現在唯一的線索了,“穀主,其實我已經有了一點兒線索了,你再讓我研究幾天,我肯定能夠研究明白的,況且這個東西放在你那裏也沒有什麽用處啊。”
“砰砰。”
顧知寒豎起了耳朵,耳邊傳來了細微的,風靈紫劇烈的心跳聲,一塊小小的玉牌就讓她如此的緊張,可見這個玉佩真的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這個玉佩當初是放在小鐵的身上的,而她又恰好是在那個時間段出現,莫非她的出現和這個玉佩有關係?
聚魂令?
這個名字聽著到有些熟悉。
風靈紫見顧知寒不撒手,心跳的越發的強烈了,老天保佑,可千萬不要把它拿走啊,這可是她回去唯一的途徑了。
然而風靈紫不知道她表麵平和,好像滿不在意的樣子,心跳聲卻已經出賣了她。
顧知寒淺笑一聲,將令牌捏在手中:“你很緊張這個東西,莫非你和這個東西有什麽淵源?”
風靈紫笑的真誠,“怎麽可能呢,我就是覺得這個東西很是奇特,而且又和那個百年的粽子有關係,這不就想著幫穀主分分憂嗎?”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真心的為顧知寒辦事,但是顧知寒卻看到了她心底深處的狡猾和敷衍。
他到了無風穀才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李海山,任梧,顧安先後都為他說好話,這三個人跟著他的時間也不短了,性子冷淡,極少有人能夠令他們說好話。
可是她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就能夠讓他們改觀,懂得利用感情的人,絕對不是一般的人。
既然她如此的緊張這塊玉佩,那就更不能給他了。
“這個玉牌本穀主帶走了,你若是想要研究也可以,得為無風穀做出貢獻才行。”
風靈紫就說:“可是我之前已經幫穀主畫了洛陽鏟和乾坤陰陽煞,也算是做出過貢獻吧。”
這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如果想要占為己有,這麽硬強是不行的,而且她硬強也肯定搶不過顧知寒,眼下隻能說說好話了。
“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本穀主不是也讓你研究了好些時日了嗎?如果你還想再繼續研究的話,那就要發揮自己的價值,無風穀向來不養閑人。”
風靈紫眼睜睜的看著顧知寒將那玉牌攥在手中,眼底突然間升起了熊熊烈火。
老虎不發威,真當她是病貓啊,用一塊令牌就想要威脅她辦事。
真是狡詐,無恥。
“穀主,你確定要這麽做嗎?”聲音清冷,好似變了一個人。
顧知寒挑了挑眉,眼中閃過玩味:“莫非你還想從本穀主的手中搶走令牌?”
“搶我肯定是搶不走的,不過我可以讓你乖乖的交出來。”
風靈紫雙手抱胸,眼中再也了沒有之前的討好,反而帶了幾分得意和勢在必得。
前後反差不過是在一瞬間的事兒。
倒是有趣,是什麽樣的事情讓她如此的有底氣?
顧知寒多了幾分謹慎:“那你到說說看,如何讓本穀主心甘情願的將這個東西交出來?”
風靈紫糾結了一番,原本她是不想把這件事兒提出來的,但是他想要把聚魂令拿走,若是讓他就這般拿走,想要要回來怕是難上加難。
她可不想一輩子給這個男人打工,回到現在才是她正事。
“我知道你是什麽人。”
顧知寒笑意不減,不過眼底,卻泛起了波濤,聲音更是危險:“那你到說說看,本穀主到底是什麽人?”
男人冷若冰霜的樣子刺到了風靈紫,她想要退縮,但是眼下退縮,剛才說的話豈不就白費了。
不對,不能退縮。
“你是皇室的人。”
“呃。”
話音剛落,風靈紫便覺得喉嚨被縮緊,然後胸腔的空氣好像一瞬間被抽空了,一股巨大的壓力壓在她的胸口,讓她喘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