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 詭異

  片刻之後他們離開了山穀。


  漸漸的風靈紫也再也沒有那種眩暈的感覺,石蕊也清醒了,他們在一處山坡下停了下來。


  “我剛剛怎麽了?”石蕊問道。


  “你剛剛就像是傻了一樣,突然間就怎麽叫你,你都回不了神了,卻好像是被人抽走了三魂七魄一樣。”


  如果不是確認石蕊,當時沒有被抽走,三魂七魄,玄空都要信以為真了,沒有人能夠在他還有師姐的眼皮子底下,眼看著石蕊被人抽魂魄。


  但是石蕊突然變成那樣,也實在是奇怪得很。


  風靈紫是舒服的按按太陽穴,認真的問:“石蕊,你剛剛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石蕊低頭認真的回想著:“我就是看著他在地上畫的圖案,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們現在這麽一說,我的感覺應該是那個圖案有問題,你們沒感覺那個圖案,有點詭異嗎?”


  風靈紫也有同樣的感覺。


  玄空和冬至則一前一後的搖了搖頭,他們並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異樣。


  玄空也是修煉他們這一門的,沒道理沒有感覺才是。


  冬至一心練武,或許對此並不精通,因此才會沒有感覺。


  風靈紫又問了一遍:“玄空,你剛剛不是也看了那個圖案嗎?你就沒有什麽感覺。”


  “沒有,並沒有什麽感覺呀,師姐,師姐,你怎麽這麽問那個圖案有什麽問題嗎?”


  風靈紫皺著眉頭回想,腦海中閃過那人畫的圖案,“我也說不上來,隻是覺得,每次看到那個圖案,都覺得心神不寧。”


  正說著,冬至突然按住了風靈紫和玄空的頭,“有人來了。”


  幾人連忙趴在了草叢中,過了一會兒,遠遠的幾個人朝著這個方向跑了過來,風靈紫定睛一看,眼中閃過詫異,隨即又有些心虛。


  ……


  衡武城這一次戰役,並沒有朝廷想象的那般速戰速決,拖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偶有勝利,也偶有失敗,這也讓朝中的兵部,戶部煩惱不已。


  再加上各地方的收支,簡直要忙成了陀螺。


  宣佳帝的身子也一日不如一日,偏偏在這個時候又舉辦了封妃大典。


  皇上已經有好些年沒有冊封嬪妃了,宮裏麵的嬪妃也是時候該晉晉位份,不過選擇在這個時候晉一晉位份,實在是有些過於唐突了。


  尤其是在這種時候,但是皇上隻說這一次晉妃位,走個流程就行,也不會動用國庫的銀子,戶部那邊才沒有揪著不放,禮部也跟著操勞起來。


  禦史台那邊也根本沒有人在意這件事兒,所有人的視線依舊盯著衡武城。


  同時莊親王也已經到了禹州城,暫時穩住了,淮南王父子。


  讓知情人都鬆了一口氣。


  “真是太好了,隻要淮南王父子不在這個時候反,等到衡武城的事情已解決,再反過頭來對付他們兩個,就綽綽有餘了。”


  承國公大口的喝了兩口茶,一飲而盡,大有一種酣暢淋漓之感。


  宿國公斜眼看了他一眼,覺得他這副樣子有些不雅,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兩個人雖然是連襟,但是性格卻有些相反,宿國公在意細節,承國公有些過於大老粗。


  難得的是這兩個人竟然算是至交好友,從未有過衝突。


  安王不知所以被嚇了一跳,身子抖了抖,也苦笑著隨著喝茶。


  內心想著自己就是個打雜的,盡量降低存在感就好了。


  王太師等人看了一眼,紛紛搖了搖頭,暗襯安王跟他們學了這麽久還是不行啊,別說比不過之前的太子殿下,就連永王和惠王也比不過呀!


  真不知道皇上為什麽一定要他參與處理朝政。


  難道是因為德妃的緣故?


  現在德妃已經被封為皇貴妃了,包括承國公在內,都有點不太明白為什麽是德妃被封為皇貴妃。


  淑貴妃早年就已經被封為貴妃了,賢妃也是剛剛封了貴妃,德妃在宮中不聲不響的這麽多年一直禮佛,極少出來見人,怎麽好端端的就被封為皇貴妃了呢?

  不是說她不適合做皇貴妃,事實上她也生了兒子了,安王也在入朝理政,封皇貴妃也合理,隻不過就是覺得有那麽一點點意外,有那麽一點點不太確信。


  別說他們不明白,就連安王自己都有些糊裏糊塗的。


  他也是才知道這件事的,帶來的衝擊不亞於讓他入朝後參與朝政。


  他們母子這麽多年來一心就想平平安安的過日子,等到父皇駕崩之後再做一個閑散王爺,一輩子不愁吃穿也就是了,怎麽如今就卷進了這漩渦之中呢?


  這件事讓他越發的緊張了,恨不得讓所有人都不注意他的存在才好呢。


  “安王殿下,皇後娘娘有請。”宮女突然來傳話。


  安王先是嚇了一跳,連忙起身朝著那宮女點了點頭,又朝著王太師承國公宿國公等人微微頷首。


  謙卑有禮,文質彬彬。


  承國公忍不住搖了搖頭,安王這樣子與太子殿下相比,真是差得太遠了,這風一吹就好像要吹跑似的,大聲點說話沒準都能把他嚇死。


  人走遠了之後,承國公啪的一聲,拍在了桌子上。


  “這個安王性格如此軟弱,綿州那邊的通報拿給他看,他愣生生的看了一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宿國公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就知足吧,安王之前沒怎麽出現過眾人麵前,如今皇上突然委以重任,他自然害怕的,再加上永王和惠王還時不時的請他去吃飯,他自然就更加害怕了。”


  王太師落下了筆,吹了吹墨跡,看著宿國公,“宿國公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啊,永王惠王請安王吃飯,這種事情都知道。”


  言語中帶了幾分陰陽怪調。


  就好像是在說宿國公刻意調查皇子們的日常一般。


  宿國公也不在意,聳了聳肩,“不過是偶然撞上了。”


  說來也巧,那一日宿國公和國公夫人兩個,因為兒子的婚事大吵了一架,便打算找個地方喝酒,沒想到就在酒樓裏麵遇到了永王和惠王強拉著安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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