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沒錢了
但是和以前的性子卻是截然相反,以前太子殿下沙發果斷,從來不會在意什麽朝政,可如今不得不說真的很像是一位仁君。
更像是一個隱忍者。
陳全公公覺得這樣的太子殿下並非原本的太子殿下,他一定在隱忍,就好像暴風雨來臨前夕多半都是平靜的,他急需一個爆發點,把這一切都爆發出來,原本以為今天晚上會是這個爆發之夜,可事實證明他想錯了。
“本宮剛剛的確是想要去殺人,可是本宮知道這個時候不宜鬧起來。”
陳全認真的看了一眼顧知寒,見他神情認真,便信了幾分,卻也沒有完全相信。
“太子殿下,皇上知道之後一定會欣慰的。”
“本宮知道天色寒冷雨夜路滑,公公回去的時候小心一些。”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
陳全轉身就走,走了兩步之後卻站住了腳步,他壓低了聲音,用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響說道:“太子殿下,若您真的有人想殺,盡可以吩咐老奴,別髒了您的手。”
說完人就走了。
顧知寒在他走後吹滅了書房的燈,整個書房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外麵的丁公公猶豫了片刻之後,終究沒有敲響門,太子妃出事,太子殿下心中自然不高興不願意見人也是有的,況且太子殿下守著太子妃一日也疲憊了,該好好休息了。
丁公公看了一眼這漫天的大雪,感慨了一聲,這場雪來的可真不是時候。
風靈紫渾渾噩噩,再一次來到了聚魂令。
但轉眼間她又出去了,好像這一切都是幻想而已。
睡夢之中風靈紫還是有意識的,她想要進聚魂令。
可聚魂令,卻好像不讓她進一樣,兩個人就這樣產生著拉鋸戰,一直到清醒,還是沒能進入聚魂令。
難道說她有了身孕之後,就不能再隨便進入聚魂令了?
風靈紫看著四周是熟悉的房間門口還有兩個宮女守護著,此時他們正在打盹兒,外麵天蒙蒙亮泛起了幾分魚肚白。
風靈紫並沒有開口,而是認真的想了想,一次又一次的嚐試,進入聚魂令卻發現根本行不通,這一下她都要哭了,她的寶貝可都再聚魂令裏,難不成以後都進不去了,那這些寶貝該怎麽辦?
風靈紫是真的哭了起來。
還是明琴聽到哭聲驚醒一抬頭,便發現太子妃正在抹眼淚,嚇了一跳,急忙把一旁的明書給推倒了。
兩個丫鬟,一個安慰風靈紫,一個去叫康嬤嬤,很快屋子裏就圍滿了人。
風靈紫看著他們忍住了哭泣,不過眼中的淚水還是一個接一個地流了出來,她覺得這不是傷心導致的,而是因為她懷孕,所以才會不由自主的哭,都怪這個孩子。
她才不會為了這點錢財而哭呢,這點錢財算是什麽?
顧知寒連鞋襪都沒有穿利索便趕了過來,迎麵看到風靈紫在哭泣,進忙把人抱住了:“怎麽了?”
風靈紫看了一旁的人顧知寒,若有所思,將他們都趕了出去,等到人走了之後,顧知寒又問了一遍,“發生什麽事兒了。”
風靈紫就把她無法進入聚魂令的事情說了出來,得知她是為了之前那些寶貝而哭泣,顧知寒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
他擔心了她一整晚,結果她一心一意都在,想著的卻是她的錢財。
顧知寒不忍心責備她,小心翼翼地擦去了淚珠,“別哭了,不就是寶貝嗎?回頭東宮的庫房你隨便挑,裏麵可不止有金銀珠寶,還有各種各樣的珍奇古玩,你要多少有多少。”
“有我的好嗎?”
“當然了,你不知道天下間的寶貝盡在皇宮嗎?”
風靈紫認真的看著顧知寒,想了想沒說話。
他說的也有道理,這天下間的寶貝不都是在皇宮嗎?
“那我一會兒就要去,到時候把他們藏在床底下。”
“行。”
顧知寒覺得風靈紫,這是多此一舉,不過難得她把心思放在別的地方,顧知寒也不想讓她想起那些傷心的事兒。
風靈紫不願意下床顧知寒就在床邊一口一口的喂著她。
吃過早飯皇貴妃那邊就過來請辭了,她昨日在東宮住了一日,今日是安王回來的日子,她想要去看看兒子。
顧知寒自然沒有拒絕,反而派了護衛讓人在宮門口等著,等到安王一回來就把他帶到東宮來,讓他們母子團聚。
皇貴妃自然感激不盡,風靈紫偷偷看著皇貴妃,卻欲言又止,幾次想要告訴顧知寒,但都沒說的出口顧知寒心中想著別的事情,倒是沒有發現風靈紫的異常。
“冬至昨天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你從頭到尾給我講一遍,包括昏迷之後發生的事情,一件都不要差。”
顧知寒走後風靈紫,瞬間冷下了臉,冬至猶豫了片刻之後就說了。
“你走後太子把很多人都給抓起來了,就連一直給你做飯的廚娘也都抓了,我聽他們的意思是說,因為廚娘用的大米裏麵摻雜了夾竹桃花粉,所以才導致你昏迷的,也因為你那一日吃的少,要是吃的多的話,怕是現在孩子已經沒有了。”
“因為他們要加害你和孩子,所以太子殿下震怒,讓人連夜徹查,可是查到了一條線一半的人,卻早就已經溜之大吉了,到現在人還沒抓回來,抓回來那些又拒不承認,還有服毒自盡的,總之現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和李三是一夥兒的,那一日李三出去就是把你懷孕的消息告訴了外麵。”
風靈紫認真的看著冬至說道:“李三在花園不過是個小小的花匠,能夠打探的了這麽多嗎?身邊的這些人除了康嬤嬤和四大宮女以外,其他人有準確知道我懷孕的事兒嗎?”
冬至猶豫了片刻。
她之前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李三的身手不錯,說不定對方是個極其擅長打探的。
不過有她日日守在風靈紫身邊,對方要是靠近她怎麽可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