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太子妃變了
冬至說完風靈紫點了點頭,“其實我也覺得不太像是她做的,可是這事到底出在她的院子,太子已經把廚娘給關起來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個廚娘不可能加害我肯定還有其他的人,隻有先把卓青瑤給抓起來,那個人才會放鬆警惕,這樣我們才能夠去找到那個害我的人。”
卓青瑤的一切反應都不像是在作假,而且風靈紫總覺得查的是不是太順利了一些,會不會是有人故意讓她查到卓青瑤?
冬至微微一愣,有些詫異地看見風靈紫,眼中多了幾分疑惑。
過了好一會兒才感慨的說道:“我發現太子妃變了。”
風靈紫苦笑一聲:“可能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吧,被這麽多人算計著,我要是再不打起精神來,怕是被他們算計死了都不知道。”
一直以來她都很有信心,把所有事情都交給顧知寒去處理,外麵的大情小事都不會放在心上,總覺得隻要在這一片方寸之地,別人就害不了她。
可是現實卻給了她一巴掌,她哪裏想到對方的手段層出不窮,險些就中招了。
這還隻是試探階段,如果真是刀鋒相見的話,隻怕更加艱難。
所以她怎麽敢讓自己掉以輕心,被別人算計了。
冬至點了點頭,她不會安慰人,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所以隻能站在一旁守著她。
顧知寒連卓青瑤的麵都沒見,就把她關進了宗人府。
宗人府的條件要比地牢好太多了,地牢到處漏風還漏雨,宗仁府關著的都是皇親國戚,裏麵甚至還有獨立的小院子,除了沒有人伺候以外,其他的都算是好的,每逢過節還會有節禮。
卓青瑤被關進來之後,反倒輕鬆了不少。
好歹顧知寒沒有立刻就殺了她,不是嗎?
看著周圍的環境,卓青瑤還是有些擔心她,緊緊的攥住了白素的手。
“我會不會死在這兒?”
白素也不知道會不會,不過她盡力的安慰著她,“不會的,太子殿下這會兒肯定是去調查真正的凶手了,連奴婢都看得出來這件事兒就是有人栽贓嫁禍,太子殿下那麽聰明的人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他現在做的一切肯定是障眼法。”
卓青瑤被她的話給勸說住了。
兩個人進入院子,發現這被子褥子都是發黴的,根本就沒有辦法遮蓋,沒過多久就有人敲了敲門遞進來一個食盒,裏麵隻有兩碟的鹹菜,一碟青菜,還有兩個饅頭。
這待遇是卓青瑤從來都沒有過的。
白素倒是很好適應,給了外麵那人銀子,又換來了兩碗熱湯,總算是看到了肉香,勉強能夠下咽了。
卓青瑤又驚又怕,的確是有些餓了看到熱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沒一會兒,就把兩個饅頭和熱湯都給喝了,完全沒有考慮到一旁的白素。
白素倒也沒說什麽,餓一頓也餓不死人,不過她擔心接下來該怎麽辦,她手頭的銀子不多,小姐身上更是一文沒有,再這麽下去怕是就隻能吃饅頭鹹菜了。
白素正考慮著要不要晚上出去打探一下消息,卓青瑤咣當一聲,把碗扔在了桌子上。
“都怪風靈紫,如果不是她的話,我也不會受這個大罪,也怪那幕後的凶手怎麽也不下準一點兒。”
要是能夠一舉除掉那個孽種就好了。
可現在倒好不但沒除掉,還讓她平白無故的擔了這個罪名。
白素看著灑出來的湯汁歎息一聲,上麵還冒著熱乎氣兒,可轉眼間就變得透心涼了。
此時她也有些餓了。
“小姐小心,隔牆有耳,您就算是再不喜歡風靈紫,她現在也是太子妃,你要是想要,今後的日子過得好一點兒,那就得對她恭恭敬敬的。”
“可是我就是不想對他恭恭敬敬的,我就是不喜歡她,我根本沒有辦法跟她在一個屋簷下生活。”
白素冷笑一聲,認命的上前收拾桌子,“可是小姐這一點您當初不就應該想到了嗎?當初您看了那麽多的公子,唯獨偏偏就選中了當今的太子殿下,一味的要嫁給他,說什麽寧願做妾也要嫁給他,現在要反悔也晚了,您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夫人拿命換來的,看在夫人的麵子上好好活下去,要不然夫人苦心經營的一切不就都白費了嗎?”
“我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張口母親閉口母親的,你不就是覺得我比不上母親嗎?”
卓青瑤賭氣的坐了下來,凳子年久失修,被她這麽一坐直接塌了,卓青瑤狼狽的坐在地上,眼淚瞬間湧了出來。
換做以往白素,肯定第一個上前緊張,可是眼下白素心中也帶了幾分怨氣,小姐不如夫人,這是事實,偏偏小姐還不願意承認,如今被關起來也是自作自受。
轉眼間便到了除夕,朝廷已經封印,宮裏宮外都一片蕭條,不似往年那般熱鬧,誰知知道皇上病重,這個時候誰還敢熱鬧。
但是也有不少人私底下熱鬧,甚至把勾蘭苑的頭牌請到了家裏。
風靈紫原本還想要跟顧知寒的這些朋友聚一聚,可是因為這次的事情,她跟顧知寒都十分的緊張,沒吃幾口就有些吃不下去了,再說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喝酒,同樣的他們就得陪著,她不能喝酒,主要是沒有酒作陪,吃個什麽勁兒啊?
顧知寒將人送到門口:“回去小心一點,今天晚上我怕是過不去了。”
風靈紫知道晚些時候她要進宮拜年,還要去各個長輩那裏拜年,哪怕他是太子,有些事情也無可避免。
“我知道了,你少喝一點,我讓廚房備著醒酒湯呢,要是覺得不舒服就讓丁公公端上來。”
“好。”顧知寒寵溺的看著她,親眼看著她回了後院,這才收回視線。
此時屋子裏李海山和劉瑞已經開始在劃拳。
“太子妃也回去了。”顧元啟問。
顧知寒淡淡的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沉重,劉瑞和李海山一看便各自歸了原位。
文慕白回來的晚,他還不太知道發生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