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狂妄的鼠潮
夏天到了,萬物開始複蘇。
而對於動物們而言,這是也是繁衍下一代最為重要的一個時節,雌性特殊的味道,吸引雄性互相比拚。
它們或是像人類一樣戰鬥,最終得勝者,會獲得雌性的愛慕,亦或是,用鬥舞的方式互相攀比。
不過,這些針對的隻是一些擁有特殊技能的動物們,而對於老鼠來說,它們的求偶則簡單的可憐。
互相聞一聞,味道合適,便有故事。
平日來,老鼠們簡直就是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家夥,它們藏匿在陰暗的角落裏麵,靠著吃昆蟲為生。
弱小的老鼠,甚至連雙首兔都能輕易殺死,而對於大型生物而言,根本沒有半點威懾力。
像是類似於角馬這樣的大型野獸,一個遷移,或許就能讓老鼠們成為肉泥,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中。
可現在不同了,老鼠們不再是一盤散沙。
憑借著擁有淩駕於其它族群之上的殘忍與狡猾,斯克雷格表現出的統治力,讓老鼠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幾個月的時間,老鼠們肆意在荒野上遊走,像是往日根本敵不過的角馬們,甚至更強的族群們,它們總是能夠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突襲,然後又鬼魅般地潛入陰影之中。
斯克雷格,對於所有的老鼠而言,都意味著是王一般的存在。
它擁有無與倫比的能耐去控製龐大族群的狂野,並且策劃出簡單有效的作戰計劃有著耐心和狡猾的斯克雷格與他大部分沒有腦子的同類們大相徑庭。
在斯克雷格沒有來到這片土地之前,老鼠們不過是所有野獸口中的開胃菜,或許在殺戮一天後,偶爾吞噬上一隻老鼠,和吃上一袋辣條沒有什麽區別。
更加可怕的是,老鼠們變異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老鼠們的族群中出現了一群體型無比恐怖的存在,它們宛如雄獅一般,每次出現,身旁都帶著成千上百隻的老鼠,它們極為凶殘,往往對戰一些大型食肉動物,都能在短時間內絞殺對方。
依照荒野上的傳統,凶殘的野獸們並不希望一家獨大,因此在出現不可抗衡的種族時,會集合全部力量轟殺對方,可這對於老鼠們來說,卻根本沒有半點意義。
老鼠們存在於荒野上的各個角落,一點風吹草動,都能讓它們提前得到消息,有一些實力強悍的野獸們組成了所謂的聯盟,想要一舉轟破鼠群,甚至是斬首行動,殺死這些老鼠們的領袖,那個斯克雷格擁有直立行走的存在。
斯克雷格便是這般怪異,雖然擁有老鼠身軀,可它和一個人類卻沒有什麽太大的區別。
在鼠群遭受襲擊最嚴重的的時候,甚至還引來了不少精英實力的凶獸,這些凶獸最大足有四米高,那魁梧的身軀,一腳踏下,若是普通老鼠,這一下子都有幾十隻會死在對方的腳板之下。
荒野之上,無數野獸咆哮,誓要將斯克雷格所帶領的鼠群撲滅,擁有秩序作為靠山,斯克雷格卻沒有選擇正麵迎戰,而是隱藏在了早已挖好的巢穴裏麵,並且陰謀盤算著複仇大計。
對於奎克以及另一名由李沛改造的屬下,斯克雷格下達了死命令,嚴禁任何老鼠出去,唯有等待完美的時機浮現,他才會將複仇大計付諸於行動。
而在一禮拜之後,隨著一連串亡命的伏擊,那些野獸進入了斯克雷格布置好,狡猾的陷阱裏麵,斯克雷格親自偷襲了其中幾頭最強的巨獸,並且將對方的四肢狠狠折斷,甚至還用對方頭頂的尖角,將其眼睛直接捅瞎。
斯克雷格贏得了最後的勝利,獸群奔逃而散,這也意味著,從今以後,老鼠們不再是人人喊打的渺小生靈,而是徹底成為了荒野上的一霸。
不過,相比起還算有些理智的斯克雷格,真正讓荒野上的野獸們,認識到老鼠是種極端生靈的存在,卻是對方的左膀右臂之一,名為奎克的異變生靈。
奎克充滿了陰險歹毒的本質,在這片失去蠻血部落的荒野上,沒有任何生物比奎克更令野獸們憎恨與厭惡。
它率領著由老鼠、崎形鼠以及異變的老鼠們所組成的軍隊,襲擊任何可見到的生靈。
在沒有遇到李沛之前,奎克有著極為悲慘的一段生活,不知道慶幸還是遺憾,它最終還是活了下來。
奎克生來就沒有皮毛,這讓它的族群早在一開始便將其遺棄,任其在沒有安全的陌生世界上自生自滅。
然而,身處如此惡劣的環境之下,奎克還是靠著粘稠感極強的昆蟲們活了下來,並且強壯到可以狩獵其它生物,最終,奎克來到了這片荒野之上。
奎克如願以償加入了一個新的集體,那是由一隻鼠王以及十幾隻鼠兵組成的小勢力,它們靠撿拾野外的腐肉為生。
不幸地,奎克的悲慘生活並沒有就此結束,一個沒有任何血緣的族群,壓根不歡迎這個陌生的來客,而且對方看上去還是這般醜陋,沒有毛發的身軀,讓奎克受到了難以想象的排斥,新種族找到了一個閑時釋放壓力的好活動,那便是欺淩奎克。
一個漆黑到連身上青腫流血的傷疤都無法看見的夜晚,奎克再也忍受不住了,就在族群獵捕了一隻稍大的食物,吞噬之後,陷入沉睡的時候,奎克靠近了首領,然後用鋒利的牙齒,直接洞穿了對方的脖頸。
奎克像是瘋了一樣啃食起了同伴的血肉,周圍越來越多的族人蘇醒過來,而在看到這一幕之後,它們感到了一股附著在靈魂上的恐懼,沒有任何一隻老鼠敢上前一步,奎克成為了族群新的領袖,直到,它遇到了李沛!
在那之後,奎克憑借這種機警殺死了不少身為領袖的族人,然後繼承了對方的勢力,在老鼠的世界中,奎克的傳奇漸漸地流傳開來通過散播心中無止盡的憎恨,奎克成了略有薄名的鼠群暴徒,許許多多被族群遺棄的老鼠們聚集在了一起,然後加入到了奎克的陣營之中。
漫長的邪惡過程中,它們甚至還擄掠過一些落單的人類,由此便可發現,在被李沛發現之前,它就已經稱王稱霸,擁有了普通老鼠需要仰望的姿態。
…………………………
夜晚,在奎克的帶領下,老鼠們又將去前往一處新的地方,卻見從荒蕪的廢墟中,老鼠們爬到了人間。
長期服用大量肉食,這些老鼠們就像是一群來自地獄的夢魘,擁有強壯肌肉及和奎克一樣,沒有毛發的肌膚。
如果換成人類世界,那麽這支瘋狂的老鼠軍團,便是奎克的私軍,隻聽命於它一個人,這一點,從哪些沒有皮毛的肌膚就能分辨出來。
它們擁有殘暴的眼神,在奎克的帶領下,它們並沒有急著去戰鬥,而是開始打掃起了藏匿了許久的食物。
這些食物都是不久前,剛剛狩獵回來的食物,老鼠們有餘糧?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現在,一切都實現了。
以往被折磨的畫麵,並沒有隨著奎克發生異變而停止,反而變得愈演愈烈,奎克的腦海中時常被可怕的幻影所占據血流成河及屍橫遍野充斥著這個世界在極度的抽搐之中,奎克隻能依靠無休止的殺戮來緩解身體上的這些症狀。
這一切最終的導致者,或許還是來自於書籍。
書籍對於生命源極為看重,除了斯克雷格外,像是奎克這樣的二代改造者,基本沒有付出太多的認真。
而像是第三代改造者,甚至連直走的能力都被剝奪,成為了一群體型巨大,且智慧低下的簡單生物。
在這種影響下,奎克的瘋狂或許就能理解,它幾乎沒有斯克雷格那樣的理智,在統治荒野的這段時間中,奎克帶領老鼠們殺死過恐怖的魔猿,滅殺過一整支角馬群,甚至連一些簽訂和平契約的蠻血者,都被奎克以極為淒慘的方式所淩虐致死!
可以說,荒野上無數的生靈都成為了奎克宣泄憤怒的亡魂,直到現在,它所殺死的那些鮮血若是匯聚在一起,甚至能夠變成一條奔流不息的血河。
淩然的月光下,奎克邁開步子,緩緩走到了所有老鼠們的麵前,恐怖的身軀上麵滿是傷疤,這正是它覆滅那些獸群所留下的印章,它永遠不會停下廝殺的腳步。
今天,奎克再次做好了準備,它們要趕赴到一個新的獸群之中,然後獵取那些鮮嫩可口的食物。
在奎克的帶領下,老鼠們很快便匯聚在了一起,黑乎乎的一片,而且還有腥臭的味道,那是老鼠們嘴巴裏麵發出的。
如果斯克雷格給予了老鼠們在荒野上生存的尊嚴,那麽奎克便讓老鼠們感受到了成為獵殺者的快感。
慢慢的,奎克所帶領的老鼠們已經形成了一股鼠群,這些老鼠甚至占據荒野上的五分之一,這意味著什麽?這麽多的老鼠若是鑽進赤月裏麵,就算能被全部殺死,但形成的瘟疫也將到達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老鼠們浩浩蕩蕩前行著,可就在快要到達的時候,老鼠們卻詭異發現了一件事情,那便是,那原本準備狩獵的對象,竟然不見一頭。
這是怎麽回事?
還是有些智慧的奎克不由皺了皺眉頭。
而下一刻,天空忽然閃過一絲雷鳴聲,隻是一會兒工夫,竟然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這些雨水打濕在老鼠們的身上,讓原本懷揣著**的老鼠們,一時間變得有些無措起來。
黑雲洶湧起伏,無數道閃電照亮了整片天地!
更甚至……在一旁的樹梢上,竟然爬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蛇,那些毒蛇眼中不停地放射出灰黑色的的光芒,彌漫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肅殺之氣,讓老鼠們都感到莫大的壓迫感,就連呼吸都似乎極其困難!
毒蛇對於老鼠的壓製,就像是貓對老鼠一樣,這是一種源於天生層麵的壓製,不是奎克所能擺脫的。
但因為殺紅眼,奎克這時候卻表現出了足夠多擔當,它知道一件事情,那便是荒野上的毒蛇同樣是大人陣營中的一部分。
以往彼此雖然為死敵,可現在,跟隨了同一個主人,彼此自然需要多多照顧,可這些毒蛇是怎麽回事?
不僅僅是單純的毒蛇,還有一些若有若無的味道忽然飄來,而一些鼠人用鼻子嗅了嗅,卻見忽然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的它們一副中毒的模樣,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血肉一塊塊給撕下來,這種劇毒,根本不是普通生靈所能釋放的。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滾動的黑雲更加旺盛,就像滾滾的黑色海浪一般,波濤洶湧,萬千道雪亮的閃電將天地映得雪白,雷聲震響,讓遠在赤月的人們都感到了一股森寒感,不由發抖了起來。
而這更像是一個預兆。
果然,天空的漆黑渦旋就一陣湧動,彌漫出更加狂暴的能量。
而與此同時,那些攀附在樹枝上的毒蛇們,竟然像是箭矢一般,朝著前方的老鼠們便衝了過來。
老鼠們本能的想要後退,可與此同時,早已藏匿好的毒蛇們破土而出,阻擋了老鼠們撤退的後路。
從一開始,這些毒蛇們便是有備而來,根本沒有將老鼠放過的打算,麵對刻畫在靈魂上的對立仇敵,毒蛇張開劇毒的牙齒,以及寬厚的尾巴,隻是幾分鍾,老鼠們便遭遇了致命打擊。
而奎克將一切看在眼中,看著帶出來的族人被欺負成了這般模樣,恐怖的容貌再次附著在了身軀上麵。
就在它已經準備殺戮這些可惡的毒蛇時,一股熟悉的能量忽然壓製在了對方的身上,奎克抬頭望去,卻見斯克雷格不知多會兒來到了這裏,周圍還無數毒蛇盤踞。
這副模樣像極了,這些毒蛇直接聽命於它。
可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斯克雷格可是親自帶鼠群擺脫過去的領袖,為什麽?眼下這個領袖卻要置它們於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