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福禍
黑胖子章宇翔對我一點也不客氣,為了上邊的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就要拘留我十五天,看來章胖子很耿直,剛正不阿。
冷玉曼對我說過章宇翔有個外號叫章胖子,聽說他要拘留我十五天,我罵了他一句“章胖子。”他也沒有生氣,從一個抽屜裏拿出手銬就要給我拷上。
我明白他這是跟我動真格的了,給我拷上就帶到拘留室裏去了。
我從沙發上站起來,突然對他說道:“你認識冷玉曼嗎?”
我看見他拿著銬子的手動了一下,很警覺的問道:“你認識冷玉曼?”
我坐下了,翹起了二郎腿,我聽冷玉曼說過,章胖子現在快三十了,就是因為太迷戀冷玉曼了,才沒有結婚。
章胖子愣了一下,慢慢的走過來,從兜裏掏出一包軟中華,拿出一支煙,遞給了我。
我放在了嘴上,沒有把煙點上,章胖子拿出火機給我點上。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煙,朝著他的臉吐過去,他沒有動。
我坐直了身子,說道:“章局長,我跟冷玉曼是好朋友,我聽她講起過你,說你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男人,為什麽要把我拘留了?我對你真是大跌眼鏡,看來你也是一個睚眥必報的小人。”
章胖子又恢複了常態,他罵道:“你他媽的別在這裏磨嘰,你告訴我現在冷玉曼在哪裏,你把她的電話告訴我。”
我不屑的看著他,吐了幾個煙圈說道:“章局長,你別激動,稍安勿躁,我們來一個交換條件吧,你不拘留我了,把我的人都放了,我就給你冷玉曼的電話號碼,我們以後還會成為朋友的。”
章宇翔想了想,看著我,冷笑了幾聲,說道:“你他媽的跟我討價還價,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坐幾年牢。但是,你小子這個性格我還是喜歡,我們成交,你把冷玉曼的電話號碼給我,你立即滾蛋!”
我覺得這樣出賣了冷玉曼,有些對不住她,她的電話號碼大概隻有我知道,可是現在我也顧不了這麽多了,真要把我拘留十五天,什麽事情都耽誤了。
我走到了桌子的旁邊,手機拿了起來,翻到了冷玉曼的手機號,告訴了章胖子。
章胖子把號碼存上,讓我馬上滾蛋,我冷哼了一聲,說道:“章局長,你不擔心我給你的電話號碼不是冷玉曼的?”
章胖子惡狠狠的看著我,說道:“你他媽的還沒有那麽大的蛋,敢來欺騙我,馬上滾蛋,別在這裏磨嘰,小心我改變了主意。”
我走出了章胖子的辦公室,在走廊裏高興的跳起來,我現在發現,失去自由的滋味真不好受。
我到了樓下,看到楊浩和方雨嫣他們坐在台階上等著我。看到我從樓上下來,都迎了過來。隻有李陽站著沒有動。
我來到了李陽的麵前,看到李陽的眼睛哭的通紅,臉上的紅手印還清晰可見。
我看到李陽這樣,真心疼,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我不能說一些太關心的話。我說道:“李陽,去醫院看看嗎?”她搖了搖頭,眼淚掉了下來,她說道:“小偉,你別管我的事情了,我就是一個克星,害的你們都差點坐了監獄。”
我摟住了她的肩頭說道:“李陽別說了,我們現在馬上去省城。”
大概方雨嫣看到我對李陽很親熱,她嘟著小嘴跟在我的身後,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現在已經快上午十點了,我們到了一個超市裏買了一些糕點和礦泉水,我們也沒有吃中午飯。
楊浩開著車,我坐在了副駕駛上,出了城區,我想到了章胖子和冷玉曼的事情,我覺得需要跟冷玉曼解釋一下。
冷玉曼自從跟著朱文豪走了,我就跟她通過一次電話,她在電話裏告訴我,她已經跟朱文豪住在一起了,我聽到她這樣說,心裏有些酸酸的,再也沒有多問。
冷玉曼心裏有什麽想法,她從來都是藏在心裏,不跟別人打開心扉,我覺得她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麽管,我就掛斷了電話。
現在覺得把冷玉曼的電話號碼告訴了章胖子,總覺得有些對不住冷玉曼,冷玉曼是那麽的信任我,我卻把她的信任成了買賣的砝碼。
我撥通了冷玉曼的電話,她很快的接通了,看來手機在她的身邊,或者說是正在玩著手機。我說道:“姐姐,你好嗎?”她沉思了片刻說道:“還好吧,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晚上有時間吃個飯嗎?”
我告訴她,現在我去省城了,回來我給她打電話,我直接告訴了她,章胖子章宇翔把她的手機號從我這裏要了去了,他可能最近跟她聯係。
冷玉曼什麽話也沒有說,把電話掛了,我明白她肯定是生氣了。我覺得自己怎麽這麽可恥,做的這件事情太對不起冷玉曼了。
既然做了,我也不想這麽多了,我靠在後背上閉目養神。
我和楊浩替換著開車,下午三點多就到了省城,我們曾經來過省城,對省城也不是很陌生。
方雨嫣在車上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裏方雨嫣基本上沒有說話,嗯了幾聲,最後說了一句“我知道了。”
方雨嫣對我說,去西郊的八一賓館。我正開著車,把導航定在了八一賓館的位置。
八一賓館離著我們現在的位置大約三十公裏,現在不是上下班的時間,雖然馬路上的車很多了,但是沒有到了擁堵的程度。
到了西郊,這裏的道路更加寬了,到處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我看到許多單位的門口都有軍人在站崗值班,單位的牌子上都是某某軍區某某單位的牌子,我明白了,這是來到了軍區的駐地。
我把車停在八一賓館的門口,這裏停的都是一些軍隊牌照的車輛。
八一賓館是一個五層的歐式建築,雖然是在軍區裏,不是綠色或者深色,而是白色的一棟小樓,特別的顯眼。
我們到了賓館的門上,我有些緊張,我不知道來到省城是福還是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