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 毀約
康中宇雖然長得威猛高大,但是我非常瞧不起他窩囊的樣子。本來他心裏很愛康曉,卻不敢說出來,在康誌剛的麵前是一個乖兒子,對康誌剛的話是言聽計從。
我能看出來,康誌剛對他的這個兒子是憂心忡忡,他大概擔心自己偌大的產業會敗在康中宇的手裏。
我們倆都坐下了,他坐在了我的對麵,他小心翼翼的問道:“小偉,你能告訴我,康曉現在在哪裏了嗎?”
我沒好氣的說道:“她死了!”康中宇嚇得臉色煞白,他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他的身體在顫栗著,眼淚似乎要掉下來。
我看到他這個樣子覺得非常的可笑,我端起水杯,把杯子裏的水都喝幹,水杯子被我扔在了桌子上。
我冷笑著說道:“康中宇,康曉是你的妹妹,我能知道她去哪兒?”
康中宇哭喪著臉,說道:“小偉,你別鬧了,我給康曉打電話,可是她根本不接我的電話,我真擔心她發生什麽事情。她性格非常的內向,很可能想不開。”
我不再搭理他了,給康曉打了電話,康曉把電話接了起來,我問到她現在在哪裏了,她說道:“小偉,你不用管我在哪裏了,你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救了出來,我絕對不會想不開了。我在外麵了,我到處走走,我的心裏快爆炸了。”
她把電話掛了,康中宇就在我的旁邊聽著,他也無語了。我看著蔫了的康中宇,語重心長的說道:“二哥,你既然愛康曉,為什麽不敢表白呢?有的人一旦錯過了就不會來了。”
我沒有跟他磨嘰,我和楊浩、明亮去了醫院。我們來到康誌剛的病房裏,看到康誌剛正在閉目養神,我似乎看到他的臉上掛著淚痕。
他獨自在病房裏,顯得那麽的淒涼和孤獨。人就是這樣,有所失就有所得,雖然他得到了這塊價值不菲的地皮,可是失去了他的最愛的人和最珍貴的親情。
我沒有驚動他,搬了一個座位坐在了他的病床的旁邊。我輕聲的問道淩華怎麽了,康誌剛沒有睜開眼睛,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已經做了檢查,明天專家會診,聽專家的意思,很有可能是乳腺癌。”
我的心也哆嗦了一下,淩華才三十來歲,沒有做過媽媽就要失去ru房,甚至年輕的生命。
我問道,淩華現在知道她的病嗎?康誌剛又搖了搖頭,說道:“她隻是知道自己有點骨折,別的什麽也不知道。骨折也不是很嚴重,現在她能下床了。”
淩華的事情,我也不想知道太多了,就直截了當的說,我的事情怎麽辦,你們總不能過河拆橋,不說我的事情了吧?
康誌剛睜開了眼睛,狡黠的看著我,說道:“張小偉,你越來越像一個商人了,任非沒有回省城,他在他的海天大酒樓等著你。”
我帶著楊浩走出了康誌剛的病房,可是我路過了淩華的病房,禁不住向裏邊看了一眼。
淩華也是一個單間病房,她坐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我慢下了腳步,進了她的病房,她看到是我,對我淡淡的一笑,說道:“張小偉,謝謝你,隻有你來看我,你坐下陪我說兩句話好嗎?”
我凝視著淩華的臉龐,我覺得她長得跟我姐姐太像了,特別是側麵,簡直就是我姐姐張小敏。
大概真的是血緣關係在作祟,我覺得對淩華感到特別的親切,真的有這麽一個姐姐也不錯。
我坐在了她的身邊,問她現在怎麽了,淩華搖搖頭,她說現在不疼了,過幾天就要出院了。
我看到淩華其實是一個很活潑的女人,沒有太多的煩惱,是一個大大咧咧的女人。
我問她出院了回到哪裏去,她想了想,苦笑著搖搖頭說道:“小偉,我真的沒有地方去了,康誌剛不要我了,康中華那個東西隻是利用我,我現在已經沒有價值了,他一腳把我踹開了。”
我瞪著眼睛看著我,嘻嘻的笑著,說道:“要不然,我跟著你混吧,你就認我做你的一個幹姐姐,反正我比你大六七歲。”
我笑了笑,說道:“你的病養好了,我就來接你!”她抓住了我的手,很動感情的說道:“謝謝你,弟弟,我的腿好了,我一定跟著你混,到時候我請你吃大餐!”
我看著她無憂無慮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可是鼻子酸酸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我們來到了任非的海天大酒店,海天大酒店位於淮城市最繁華的地段,是一個十多層的大廈,鍍金的海天大酒店五個字在午後的陽光下,是熠熠生輝,金光閃閃。
我給任非打了電話,他告訴我在三樓的辦公室等著我。我到了任非三樓的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非常寬敞,地麵上鋪著猩紅的地毯,沙發都是意大利的真皮沙發。
任非坐在沙發上,袁姍姍站在任非的旁邊。袁姍姍漠然的看著我,對我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我恨透了袁姍姍這個女人,我不清楚她是什麽來曆,為什麽處處的害我,處處的跟我作對。
任非在我的麵前很傲慢,我能理解,他是全省的首富,他有這個資本。
他指了指對麵的沙發,我坐下了。這時過來一個服務小姐,看到這些服務小姐,我就明白海天大酒樓為什麽是淮城市最好的大酒店。
這些服務小姐的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大長腿,大胸,不僅身材非常的完美,人也非常的漂亮。
她給我倒了一杯水,又站在旁邊了。在她低頭倒水的時候,她的酥胸半露,深深的溝溝裏流動著一汪春水。
我無暇觀看這道靚麗的風景,我對任非說道:“任總,我來到這裏,你也知道是什麽意思,我們什麽時候簽合同?”
任非冷笑著說道:“張小偉,你還好意思到這裏來提簽合同的事情,這塊地皮差點毀在你的手裏!”
我錯愕的看著任非和袁姍姍,我這才明白,袁姍姍和任非這是設計了一個圈套,我傻乎乎的鑽進去,成了他們毀約的借口。
我現在似乎才明白過來,我的麵前坐著的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