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六章 斬盡殺絕
真的是破鼓亂人捶,現在很多人都在算計盧軍,特別是他身邊最知道他底細的人。
我覺得現在最安全的辦法就是讓盧軍去自首,可是盧軍在房間裏大喊大叫,說什麽也不要自首,方雨嫣和陳倩她們從套間裏出來了,兩個人抱住盧軍哭起來。
患難之中見到親人,盧軍不禁落下了眼淚。我把盧軍拉到沙發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水說道:“盧軍,你看到了嗎?陳倩和盧紅差點在茂林區丟了命。”
我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對盧軍都說了,盧軍攥緊了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這個仇一定要報!”
我坐在了他的身邊,說道:“盧軍,現在你還在逃,案子沒有落下,弄得人心惶惶,搞得盧紅和陳倩都身無居所,你把問題交代了,爭取寬大處理,不就是區區的二百萬嗎?你沒有錢,我先給你拿上!”
盧軍感激的看著我說道:“我的銀行賬號都被凍結了,盧紅的卡上有一百多萬,還差七八十萬吧。”
我對盧軍說道:“不夠的錢我給你補上,你覺得過意不去,就算借我的。”
盧軍把目光轉向陳倩和盧紅,最後把目光落在了盧紅的身上,他說道:“小偉,陳倩有楊浩照顧,我就不用說了,盧紅你就當一個小妹妹照顧吧,她現在什麽也失去了,她心裏受不了。”
盧紅抱著盧軍嗚嗚的哭著。現在天快亮了,人們也都沒有了睡意,在說著話。我看到陳倩對楊浩的態度也變了,不時的對著楊浩在笑著。
天亮了,我們先去機場接媽媽和陳先生。媽媽和陳先生在國外知道了老盧家發生了這些事情,立即簽證回國。
我們接到了媽媽和陳先生,盧軍抱著他舅舅陳先生哭起來。陳先生拍打著盧軍的肩頭,也掉下了眼淚。
我們都來到了酒店,到了房間裏,盧軍向媽媽和陳先生說了家庭發生的變故,陳先生和媽媽一直在掉著眼淚。
陳先生抬起頭看了看我說道:“盧軍,小偉說的對,你能躲到哪裏去,就是躲到國外,還被引渡回來。我們吃頓飯,陪著你去檢察院。”
盧軍不住的點著頭,我們吃了一個團圓飯,把二百萬現金放在一個手提箱裏,我們開車去了省檢察院。
盧軍被兩個檢察人員帶走了,他沒有回頭,我們行著注目禮,心裏也不好受。
我們都回到了酒店裏,媽媽告訴我,現在她和陳先生有一段時間不回美國了,因為他們的企業重心轉移到了國內。
他們一家人打算過年的時候一起到淮城市過年,媽媽這麽一說,樂壞了雙胞胎姐弟倆。
我把媽媽拉到了套間裏,我們都坐下了,我抬頭看著媽媽,媽媽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媽媽有什麽好看的,媽媽已經老了。”
我笑了笑說道:“媽媽,我說一件事情,你肯定生氣。我想去看看白敬亭!白敬亭已經被抓起來判刑了。”
媽媽錯愕的看著我,眼睛裏流下了淚滴,她抽泣起來。我嚇壞了,抱住媽媽的肩頭說道:“媽,你不樂意去,就權當我放屁!”
媽媽擦了擦眼淚,說道:“我還生啥氣呀,都二十多年了,他畢竟是你的爸爸呀。當時也怪你媽眼瞎,認識了這麽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白敬亭是媽媽的初戀,她肯定是一輩子忘不了的,這是她心裏永遠的痛。
白敬亭沒有被抓的時候,我對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用刀殺了他,可是他被抓了,判了十五年,等到出獄的時候,已經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了。
也許是血緣關係,血濃於水,我想起他在監獄的境況,我的心裏有一種揪心的痛。
他再不是人,他已經得到了應有的下場,我也應該去看看他。我自己也不願意去,我自己去了,他肯定認為我在嘲笑他。
我輕聲的問,陳先生同意嗎?媽媽笑了說道:“你不了解你陳叔叔,他從來不拘泥這些小節的。”
白敬亭就關押在省城的一所監獄裏,我拉著媽媽到了市裏的一個超市,買了一條軟中華,我知道白敬亭最喜歡抽的煙就是軟中華。
方雨嫣也跟著我們去的,她打電話給她爸爸,讓她爸爸在監獄裏找個認識的人,讓我們跟白敬亭多說一點話。
真巧,勞改局的局長是方雨嫣爸爸是老部下,方雨嫣爸爸的一個電話就搞定。
方雨嫣求她的爸爸辦點事情,方雨嫣的爸爸是受寵若驚,巴不得能為方雨嫣做點什麽,緩和一下他們父女之間的緊張關係。
媽媽在超市裏買了一些吃的,她在選來選去的,看來是買白敬亭愛吃的一些東西。
這說關押白敬亭的勞改監獄在西郊,也就是半個小時就到了。
這裏離著城區很遠,孤零零的一些建築物在這裏矗立著,圍著高大院牆的周圍種著一些樹。
現在是冬天,樹已經是光禿禿的,大概到了夏天別有一番景象。
我們來到了高大厚重的大門前,我們都下了車,方雨嫣打了一個電話,一個小門打開了,一個四十歲的警察迎了出來,他把我們帶到一個房間,並且對我們很客氣。
他給我們倒了水,並且讓我們做了登記,說道:“你們等一會,你們要見的人馬上就到。”
他出去了,也就是等了兩三分鍾,外麵進來三個人,走在前麵的是一個穿著犯人服裝的人,後麵是兩個警察。
他低著頭,緩緩地來到我們的麵前,雖然他沒有抬頭,但是我也能認出來,他就是白敬亭。
在外麵的時候,大概氣勢旺盛,顯得人高大有精神,可是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就是一個猥瑣的小老頭。
我和媽媽都沒有說話,白敬亭慢慢的抬起了頭,他看到是我冷愣了一下,轉身就走。
媽媽說道:“白敬亭!”白敬亭茫然的看著媽媽,還是轉身就走。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說道:“白敬亭,你為什麽要走?”他沒有看我,嗬嗬的冷笑著,說道:“張小偉,你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我冷哼了一聲,說道:“白敬亭,你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與我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你不要怨恨別人。”
他哼了一聲說道:“我現在回想起來,就是我的心太軟,也許我的心狠了,你就不會站在我的麵前指手畫腳了!”
我媽媽閉著眼睛大概被他這幾句話氣壞了,她大聲的說道:“白敬亭,你還是沒有人性,你難道要對自己的兒子斬盡殺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