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不救沒用之人
顧白立時紅了眼眶,“師父您這是什麽意思?你不想要我和豆豆了?要是這個家裏沒有您,那還是家嗎?”
豆豆見媽咪哭了,也跟著哇的一聲哭出來。
葉老生平最怕三件事,徒弟哭,豆豆哭,徒弟和豆豆一起哭。那簡直是災難,比世界末日還可怕,他立馬舉手投降,“行行行,當我沒說好吧。”他在心裏琢磨著這幾天回一趟M國,將藏在銀行寶庫裏的那些寶貝取出來,顧白帶著那些東西,就算找不到紅蛛羅果,也不至於折在裏邊,保命還是沒問題的。
會麵的時間定在兩日後,地點是一家藥膳餐廳,按照對方的吩咐,顧白和陸司南到後直接去了指定包廂,再由包廂內的暗門來到另一間包廂藏好。
落地窗簾後藏著兩個成年人,想要不被外邊時不時開門查看的人發現蹤跡,自然得擠在一起,還得擠得緊一些。
此時顧白被陸司南摟在懷裏,背和腰被他的大手緊緊扣著,姿勢曖昧至極。
她靠在他胸前,能清晰地聽見他胸膛內傳出的心跳聲,和她的心跳一樣又快又亂。他吐出的溫熱氣息全數噴在她線條優美的脖頸上,酥酥麻麻的,令她心跳越發紊亂。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甚至清晰的感覺到某人身上的某處正在發生變化,本就泛紅的臉立時像被火燒著了般,她想推開他,這時門又被人打開,有人走進來四看查看,她隻能屏息不動。
待那人出去,門再次關上,她仰頭看向陸司南,朝他狠狠瞪去。
看在陸司南眼裏,這一瞪眼的風情令他越發情動,扣著她腰的手加了兩力,低頭就親了上去。
幸好顧白反應夠快,偏頭避過他的唇,他低笑著在她臉上啄了一下,“我也不想的,自然反應,我能怎麽辦。”美人在懷,他又不是柳下惠。
甚至,他巴不得那個人不要來,他如今能這樣親近她的機會可不多。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她氣得咬牙,剛開始時,她明明可以去到另一頭的簾子裏藏著,是他拉著她藏到這裏,還說這裏的簾子大,大個屁。
這時包廂的門又開了,有人走了進來,接著一道沉穩的聲音響起:“我先休息一下,菜做好了告訴我。”
說完門被關上,腳步聲走到餐桌邊停下,似乎坐下了,沒一會又站起來,慢慢走到落地窗邊。
“陸總。”
陸司南正要鬆開顧白,卻聽那人又道:“你們不要動,外麵有人在盯著,就這樣說話吧。”
男人透著簾子縫隙,看見那個被陸司南摟在懷裏的女人,隻是側臉也足以讓人驚豔的美貌。
年輕又貌美,這和他想象中的古醫很不同,甚至他之前也見過一些古醫,無一不是白胡子老頭。
男人微微皺眉,“這位就是陸總說的天才古醫?”
陸司南點頭:“這位是顧白小姐,葉老的關門弟子。”
葉老?男人眉頭一跳,麵上露出喜色,“是我想的那位葉老嗎?”
陸司南道:“是。”
接下來的談話出奇的順利,自然和葉老聲名在外有關。
“想必你們也聽說了,現在住在九裏鬆原的那位是來療養的,已經有些時日了。”男人說。
陸司南點頭,“聽說了。”
“知道我為什麽連公開見你們一麵都做不到嗎?”
陸司南沉默,有些事心裏知道就好,但不能說。
男人很滿意他的謹慎,接著道:“那位先生病得很重,也病得很蹊蹺,所有的大夫和護理人員都不是我們的人,包括這間餐廳裏的某些人。”
陸司南依然沉默,這種時候,聽就行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窗外遠處的那間涼亭裏,那裏坐著兩個人,似乎是閑聊說話,眼睛卻時不時瞥到他這裏來。
“我可以幫你們正大光明的進入九裏鬆原,但我們也需要你們的幫助,在不驚動那些人的前提下。”
陸司南看向顧白,征求她的意見。
顧白沒有猶豫的點頭,“可以。”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男人說了最後一句話,“張部長有意將九裏鬆原的神秘麵紗向大眾揭開,一直沒有找到好的方法,你們可以從這方麵著手。”
門打開,男人轉身走了。
兩人藏在簾後沒動,直到包廂的門再次關上,落地窗外那些盯著這裏的視線全部消失之後,他們才從簾後出來,原路返回。
兩人回到最初的包廂,裝模作樣地吃了點東西才結賬離開,直到走出餐廳,坐上自己的車,兩人才長長鬆了口氣。
那餐廳裏的氣氛壓抑到讓人連喘息都費勁。
陸司南踩下油門,車子急速離開這一區域,快要到江南公館時,他才開口:“這件事我會和張部長聯係,你什麽都不用管,有結果了我會通知你。”
顧白點頭,“嗯。”
見她沒有像從前那樣拒絕他,陸司南慣常冷漠的眉眼越發柔和,連薄冷的唇角都不自覺翹起。
與此同時,有關顧白的行程出現在了顧浩成的桌案上,他看著眼前的表格,上麵清楚的記錄了顧白每一天的行程,精確到幾點幾分去了哪裏,又幾點幾分從那裏出來。
而在這表格上,陸司南的名字頻繁出現。
他突然抓起表格,粗暴的將表格揉成一團狠狠丟出去。
他約她,她推脫說沒空。卻有大把時間和陸司南在一起。
這時有助理拿著平板走了進來。
“顧總,這是您上次讓我找的人,找到了。”
顧浩成接過平板,看著屏幕中滿麵青紫不成人樣的女人,“蘇星?”
蘇星也認出了顧浩成,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我是,我是蘇星,顧總,你救救我,隻要你救我,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求求你救救我。”
顧浩成扯了扯唇角,淡淡道:“我不救對我沒用的人。”
“有用有用,我很有用的,你讓我做什麽我都可以,隻要你能帶我走,我不要再待在這裏了。”她從沒想過,陸司南會這麽狠,竟將她送到M國的貧民區,這裏比地獄還可怕,她每天被不同的人蹂躪,稍有反抗就是一頓暴打,吃的就是那些人剩下的一點麵包渣,她現在連逃跑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