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吵什麽吵
夜晚時分一批灰衣人悄無聲息的,開進了城裏‘斧頭幫’分舵的駐地。至於他們什麽時進城的卻沒有知道,見到他們的到來五爺的心情,立時從先前的鬱悶變成了開心。
他的一生不在意的事情有很多,比如衣食住行甚至於包括金錢女人,都可以說是沒有達到執著的程度。唯一讓他放不下的就是江湖上快意恩仇的日子,要不是因為曾經的一次拚鬥身受重傷,差點沒有死掉他才不會坐鎮這兒分舵裏麵。
現在的傷勢是恢複了,但是歲數不饒人年紀終歸已是不小,不可能再像當年那兒樣在江湖上叱吒風雲,為所欲為的恩仇快意。雖然心有不甘但是現實比人強,此種情況下他也就隻能認可了現在的生活。
今天的發生的事情就像是一根已被點燃的鞭炮一樣,讓他重新找到了那兒種熱血沸騰的感覺,大有不爆不快之感。直到五爺在見到‘青幫’精銳門徒的到來之時,他知道教訓那兒幫小王八蛋的時候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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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幫’這兒次所派之人是常州府十八幫、大河頭的當家人,而這兒一幫的碼頭大爺竟然是倆個人。一男一女看歲數都在三十多不到四十的樣子,最叫人意外的是二人不但都是大河頭的當家人。
而且還是一對夫妻,這兒在‘青幫’眾多碼頭之中還是比較少見的。男子姓索名成,他的夫人姓張名偉聽著雖然不像是個女人的名字,但是人長的還是很些姿色的。
夫妻二人所用兵刃都是屬於奇門的那兒種‘雙釣’,明顯是師出同門。二人更是善於合擊之術,但是讓人怪異的是夫妻二人在江湖上的名聲,卻並不彰顯。至於其中的原由估計隻有夫妻二人自己,才能夠清楚,其他人說什麽他‘她’們卻從未在意過……。
通過幫內兄弟的介紹五爺拱手一禮,“不論是什麽原因賢伉麗能來這兒裏助陣,在這兒裏我都感謝你們夫妻的仗義援手。”五爺禮數周到的說道,他的想法很簡單,人家是來幫忙的不論目的是什麽。作為東道主的自己都應該盡到主人的義務,好好的招待人家。
他這兒麽想是不錯,別人是不是這兒麽想那兒就不一定了。起碼索成、張偉夫婦表現就沒有他那兒麽熱情,甚至連基本的禮數都沒有,隻是表情很淡然的看著他。
“五爺愚夫婦奉命前來助陣,是看在你我倆盟友的情分上,客套話就不必說了。隻要為我們的人準備好吃用之物,明天完成任務我們就會回去。那兒邊還有許多的事情在等著我們去做,說句心裏話我們實在是沒有功夫打理這兒些閑雜爛事兒。”
索成不鹹不淡的說道,他的夫人張偉似是早就知道丈夫會如此說一樣,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索成的話在五爺聽來就明顯的帶有一種諷刺的味道,脾氣本就不算好的五爺臉色立時一沉。
“既然如此老夫就不在這兒討人閑了,”說著話吩咐幫內兄弟為其準備吃用,他自己則板著個臉直奔住處而去。他可不想在自己的地盤上還要看著別人的臉子做事兒,雖然他們是來助陣的。
對於五爺的反應索氏夫婦全未在意,身為‘青幫’弟子在其他幫派麵前,他們始終都有著一種優越感。就像身份顯貴之人在看到農夫時的感覺,是一樣的,從不會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到這些人身上。
更不會在意他們的想法,隨後在他人的安排下‘青幫’所屬的幾十人,全部在‘斧頭幫’分舵安頓了下來。為了安頓他們原分舵的大部分人,都住到了外麵附近的客棧中去了。此時的‘斧頭幫’分舵裏除了個別手腳利落的服務性人員,可以說,全都是‘青幫’的人。
吃過晚飯後除了留下必備的守夜人員,‘青幫’的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休息狀態,就是索氏夫婦也在簡單的交代之後,走進了早就為二人準備好的房間安歇。趕了幾十裏的路程,要說他們不累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好在都是練武之人休息一晚基本上就能恢複過來。
隱藏在暗中的幾雙眼睛不時的掃向各處,他們都是‘青幫’弟子中的精幹人員,在外執行任務的次數較多。所以經驗都十分的豐富,就算是警戒他們挑的位置也都是那兒種,看起來隱蔽性較好最主要是視野開闊的地方。
死角幾乎很少,而且不少的方位還都有著交叉重疊,即使其中的某一人照顧不到,其他人也會附加的巡視一遍的。這兒樣就很少會出現紕漏,還是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不得不說這兒些江湖大派確實有著,讓人不可忽視的實力,這兒些人絕對可以說得上是訓練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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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晨倆點鍾左右,‘斧頭幫’附近的某條小巷之中,一個身穿普通百姓衣著的人影靠在一處不起眼兒的地方打著盹。突然一支手悄然伸向了他的肩部,就在警覺到什麽睜開眼看向前方站著的黑影之時。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張嘴就想喊叫,可惜對方似是早有準備一樣,另一支手已經捂在了他的嘴上。此人的眼中立時露出了驚恐之色,他知道對方既然敢現身出來,那兒就是必然有把握幹掉他。
否則,根本就沒有必要先特意的驚醒他,然後再費勁巴力的殺掉他,除非此人心裏有問題。他倒是希望對方有這兒種想法,但是他更明白那兒是不可能的。
就在他已經絕望的在心裏認命之時,一道讓他感覺勝過天籟之音的聲音,恰在此時在他耳邊響起。“看你那兒熊樣兒,我要是再不來估計你就得睡著。”聽著這兒熟悉的聲音,再看向眼前漸漸清晰的身影抬手一拳便朝著對方打去。
“你個王八犢子想嚇死我啊,看我不打死你的。”對方卻輕輕一閃便讓過了他的拳頭,快速的伸出食指在嘴邊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噓!”你要是不怕耽擱會首的大事兒的話,兄弟我今天就豁出去陪你練一練。聽到他的話先前之人似是醒悟了什麽,雖然心有甘卻隻有悻悻的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過卻揮舞著拳頭在來人麵前晃動了一下,“今天就先放過你,否則,哼哼……。”
一付十分不甘心的樣子,來人卻根本沒有當回事,反而低沉的笑了倆聲。“嘿嘿!隻要你有那兒個本事,哥兒我隨時候教著總行了吧!……好啦好啦!趕緊的回去暖和暖和,好好的休息一下,再過幾個時辰天就該亮了,到時候緩不過勁來可別怪我沒有提醒你。”
先前之人一想可不是麽,便也不再囉嗦朝來人一揮手。“那兒行我就先回去了,你自己在這兒多注意著點,等我緩過勁來還想教訓你呢。”別看他剛剛還是一付憤怒的模樣,但是言語之間卻透露出一種隻有好兄弟之間,才有的那兒真切的關心之意。
“行啦行啦!趕緊滾蛋吧你,我做事兒還用你教?”
看著同伴漸漸消失的身影,來人笑著搖了搖頭,轉身來到同伴先前所站的位置站定。倆手互相一抄就勢如那兒人一樣往牆上一靠,眼神卻不斷的朝著街外的某處掃視著。
十多分鍾過去當他感覺眼睛有些發澀的時候,不自覺的便將眼睛閉了起來。這兒都是人體自然的反應,就是他自己也不認為有什麽不對。但是有些事情的發生真的與對錯無關,就像他現在認為正常的事物卻偏偏有了戲劇性的一幕。
……一支手悄無聲息的從他的頭後伸了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根本就沒有給他任何可以反應的時間。唯一能做到的就是猛然的睜開與其夥伴一樣,帶有恐懼的眼神兒。
隨之而來的是後脖更處傳來的一震,一股算不上劇烈的疼痛直襲他的小腦。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最後的意識。在失去最後的意識前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句話。
“難道這兒世上真的有報應這兒一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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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手上已經軟倒的身體慢慢的放倒在牆根下,這兒是一個向著黑色外衣,臉上劃著各種彩條特別是在這兒漆黑的深夜裏,讓人視之如厲鬼一般的人。其身後尚有幾道同樣打扮的身影,緊隨在他的身後,仔細看的話幾人的背上似是掛著什麽事物。
“關棟你先開葷了,下一個是不是該論到我了。”其身後的一人悄聲的說道,讓人一聽竟然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清河你這兒是什麽話,還有我們幾個呢!”
“就是……就是。”
“吵什麽吵,不服的話你們找老板去,如果老板發話下麵的活都讓給你們,我劉關棟絕對屁都不放一個。”看著聽到‘老板’二字立時就沒有了聲音的幾人,“再說你們急什麽。那兒院裏有多少人你們還不清楚麽,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就怕到時候你們忙不過來。”
說著話自稱劉關棟的人警覺的朝著街口各處看了看,“清河你去向老板匯報一下,看看老板有沒有新的指示……。”
類似他們幾人所做的事情,同時在圍繞著‘斧頭幫’分舵周圍幾處的巷子裏,都在發生著。
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那兒就隻有老天和他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