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給她一個警告
一道如水的目光十分不解的看著前麵的消瘦身影,不明白他為什麽不殺了那兒個人,明明有那兒個能力卻又顧意的放走,難道……。
簡鳳吟在想些什麽李向東不知道,收起手中的步槍“我們走。”說著話他已經轉身朝著即髒又亂的後院潛了過去,帶著疑問簡鳳吟緊隨其後跟了過去。不多時二人來到後院的一口枯井旁,將手中的步槍往身後一背,李向東已經順著井繩躍入了井中。
稍候片刻簡鳳吟一縱身同樣的跳了進去,原來這兒處枯並不是死的,而是有人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從井下一側的井壁上開了一條地道。它的另一端正是李向東在上個月購置的那兒座鬼宅之中,是他無意中發現的。
才會有後麵購置鬼宅的事情,這兒條地道的空間並不是十分的寬闊。直徑不過一米三、四的樣子,隻能供人彎著腰在裏麵移動,要是身邊帶有大型器物的話還真的不太好弄。
單是一支步槍的話還是可以的,此時李向東早已經將步槍拿在了手裏。距離洞口幾步遠的地方等著後麵的簡鳳吟,直至看到她下來鑽入洞中,這兒才起身朝著裏麵鑽去。
看到他的動作後麵的簡鳳吟美眸之中微微一閃,“為什麽要放他走。”她終於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出了心中所想。她的突然提問讓前麵的李向東多少有些意外,別看二人常在一起,卻很少有簡鳳吟主動開口的時候。
意外歸意外李向東並未隱瞞什麽,“那兒個人你見過的,”李向東隨口說道。“誰?”這兒次簡鳳吟的美眸之中沒有露出疑惑的神色,因為她也覺得先前之人,似是在什麽地方見到過,起碼那兒身形讓她有種熟悉的感覺,隻是沒有看到臉一時之間有些對不上號。
“就是白天給咱們帶路的張陰,”李向東直白的說道。聽到他的話簡鳳吟微微一楞,“是他……?”
“哼!不是他還有誰,我甚至有八成的把握那兒躲在房頂上的倆人中,必有一個人是‘泌馨園’的主人。隻不過被我擊傷的是誰就不知道了,”李向東一臉陰沉的說道,語氣中隱約透出一股殺意。
聽李向東這兒麽一說簡鳳吟也終於找到了,事情發展的一絲脈絡。“你是說今天的事情都是她們在後麵指使的,”簡鳳吟臉色同樣不太好看的問道。“你這兒麽說也對也不對,”李向東邊走邊說道。
“雖然她確實有著一定的實力,但還達不到可以隨意支使官兵的地步。不過單從她能隨意的使用軍械當自己的庫房來看,她與軍方應該有著特殊的關係。具體是怎樣的關係在沒有得到確實的消息之前,咱們也沒必要去多做猜測。
至於張陰殺與不殺根本就無頭緊要,放他走隻是想給她一個警告。我不是拿她沒有辦法,隻是不想現在就跟朝廷對上,如果她真要是不知死活的想搞事情。
哼!那兒她就要做好承受驚喜的準備。”李向東看似平淡的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森然的味道,緊隨其後的簡鳳吟隻覺得混身一冷,大有身置冰窖的感覺。跟隨李向東已有一段時間的她,特別是在經過幾場廝殺之後,又怎麽會不知道這兒種氣息代表著什麽。
隻是叫她始終不明白的是,眼前的身影明明隻有十幾歲的年紀,甚至比自己都要小上倆歲怎麽會有如此重的殺氣呢……?
——。
深夜一道灰色的身影多少有些不穩的強行翻入一家小院,略顯沉重的落地聲立時驚醒了屋內人主人。
“什麽人……,”一聲叱喝從房中響起。灰衣人卻沒有管那兒許多,站穩身形便邁步走向房門的所在。“是我……,別費話先開門再說,”灰衣人用低沉的語氣說道,看樣子他與小院的主人應該是認識,否則,絕不會這兒麽的理直氣壯。
“啊!好像是張爺的聲音,”屋內兩次的傳出先前男子嘀咕的話語,動靜卻小了許多。悉悉窣窣的穿衣聲從屋內響起,功夫不大“咯吱!”一聲,房門被人從裏麵打開一條不到人寬的縫隙,一個手持油燈三十左右,身披外衣的矮壯漢子舉著油燈向門外探出頭兒來。
“啊!真的是張爺……,張……張爺您這兒是怎麽啦!”說著話此人已經將門徹底的打開,急忙將門外他口中的張爺讓入屋內。此人正是白天為李向東帶路的張陰,看打扮及手捂著的左肩膀,那兒早已經被血漬浸透的外衣。
種種跡象顯示張陰正是那兒個,跟蹤李向東幾人進入荒宅後被其擊傷而逃之人。隻不過此時的張陰臉色照白天相比蒼白的有些嚇人,估計是與他受傷有關。光是那兒已經滲透到左胸外衣處的血跡,就可以看出他的傷勢不會太輕,起碼這兒血是沒有少流。
看到張陰的樣子矮壯漢子眼中立時露出驚駭的神色,急忙先將房門關上,反身兒把手中的油燈放到張陰身旁的桌子上。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陰,“張……張爺,您您……這兒是……?”
“我沒有事兒,這兒點小傷還挺得住。對了德子,你現在立刻趕往老板的住處,將我的情況跟她說一下,順便給我帶些藥回來。”張陰多少感覺全身有些發冷的說道,本就有些陰鷙的眼神兒此時更顯陰沉。
“好的張爺,您別急小的這兒就去,”說著話德子已經將披在身上的外衣穿帶好,這兒才急匆匆的出門而去。看著德子消失的背影,張陰蒼白的臉上現出了思索的神色。
今天能夠逃過一命並不是他的本領有多高,而是人家根本就沒有想殺他的意思,這兒一點以張陰的閱曆還是能夠感覺出來的。而這兒也正是他此時心裏糾結的地方,不想通這兒一點他的心裏始終是難安。
更讓他心中不安的是,這兒些人明顯就是前些日子血洗斧頭幫的那兒幫人。今天又血洗了軍械庫,他怎麽也想不能這兒幫人怎麽會有如此大的膽量,對其手段也從心底產生了深深的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