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這丫頭的倔強脾氣
薛真真不知道自己的今天的心情為什麽會如此的煩悶,少見的走出泌馨園乘著馬車本想找那小子解解氣的。但是找遍了城內卻沒有他的蹤跡,這叫薛真真的情緒變得更加的不舒暢。
同時也激起了她的倔脾氣,“叔叔那小子的公司在哪裏你知道吧!”薛真真隔著車簾向駕車的張陰問道。“知道是知道,不過小姐現在兵荒馬亂的你最好還是不要隨意出城的好。”
張陰用關切的語氣說道,聽到張陰的話薛美眸之中閃爍著不明的韻味。“不行叔叔,那小子太可惡了,連個招呼也不跟我打一下就把我的人給替換掉了,要是不當麵問個清楚我心裏實在是舒服。”
薛真真一付賭氣模樣的說道,大有跟他口中的那小子見個真章的架勢。聽到她的話張陰隻能暗自苦笑,知道這丫頭的倔強脾氣又上來了,要是不順著她來的話說不準又得弄出什麽事情來呢?
“既然小姐執意要去那我就去安排一下,”說著話也不等車內的薛真真回話,張陰已經掉轉車頭返回了泌馨園。薛真真倒是沒有再多說什麽,她知道張陰是好意一切都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便沒有再多言語。
半個小時後一駕普通人坐不起的馬車在五、六匹健馬的簇擁下,快速的駛出北門沿著潢浦江的方向駞去。十多分鍾的時間過去就在車內的薛真真,動用她那聰慧頭腦琢磨著見到那小子後該怎麽質問於他,如何報以多次在他麵前吃癟之恨的時候。
就覺得馬車突然一晃雖然說不上有多劇烈,卻還是把她從思緒中驚醒了過來。感覺中馬車已經慢慢的停了下來,“你們在此保護小姐我去去就來,”但聽簾兒外駕車的張陰話落也不等她開口詢問,便在一陣衣衫拂動聲中人已經躍下馬車直朝路邊的田地奔了過去。
薛真真一聽張陰的話不用想也知道必他發現了什麽變故,否則,不會隻交代一聲便急匆匆而去。事實上確實是如她猜想一般,張陰看到了倆個熟悉的身影此時正在幾十米外的田地中,似背似摻扶的一步步朝著路邊移動過來。
倒不是說他看清了對方的長像,而是那倆身兒比較特別的外衣顏色,在這大熱天兒的季節是很小有人去那麽穿的。一黑一青能夠撻配到一起的倆個人就更少了一些,最主要的是張陰隱約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對於他這個本就是從血腥中掙紮活下來的人,來說那就跟一盞明燈一般立時就會從中嗅出些什麽來……。
當張陰快速的來到疑似某二人的倆道身影前一看,“真的是你們。”不怪他會如此的一問,因為他怎麽都未想到李向東與那個叫田福的隨從竟然會弄得這麽慘。
一身滿是已經有些凝固的血跡不說,一處處更是清晰可見外翻著的傷口,以張陰的經驗一眼就看出那絕對是被鋒利無比的利刃劃出來的。而且最嚴重的是某個讓他並不是很有好感的人,此時明顯已經處於一種昏迷之中,那個叫田福的年輕人也是一付搖搖預墜神色恍惚的架勢,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看樣子要是再不及時救治的話,倆個人最終結果會成什麽樣還真的不是好說。好在張陰並不知道他挨的那一槍就是李向東打的,否則,以他陰狠的性格碰到這麽好的機會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來吧,我扶著他你自己跟住就行了,”說著話張陰已經接過半靠半趴在田福身上的李向東,手臂一用力便已經將人提了起來。隻是當他轉身尚未走出幾步,便聽到身後“撲通!”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是怎麽回事兒。
無奈的轉身走回到已經昏倒在地的田福身邊,伸手在其腰間一抓一夾倆個大活人就這麽被張陰一手一個給帶回了馬車旁。張陰本就是個見慣血腥之人,倒是沒有太當上一回事情,當薛真真看到二人此時的慘樣時,臉色立刻變得十分的不好看。
這倒不是說她對二人有多關心,而是事發有些太過突然,本就是打算來找李向東來撒氣的。卻沒有想到無巧不巧的碰到這麽一把事情,你讓她如何會有一個好臉色。
“怎麽會這樣?”一邊說著話一邊讓人將二人抬入了車中,薛真真倒是沒有因為二人一身的血汙而置之不不管。當張陰將看到的一切講給她聽的時候,馬車已經在她的吩咐下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駛去。
這是一處隻有稀落的幾戶人家,連村莊都算不上的一處所在。在城西十多裏的地方,算不上有多偏但也絕稱不上一個好的地段。就在一家男女老幼都在地裏忙活的時候,幾匹健馬分別騎著幾道雄壯的身影護著中間的馬車從遠處駞了過來。
就在一家人停下手中的活計孩子也停止嘻鬧,帶著詫異及好奇的目光看向來人的時候,已經快速來到近前的馬車響起一道雄厚的聲音。“心哥兒還不過來迎接客人?”聽到這個聲音站在地裏同樣觀望的,一個赤著臂身著短袿的青壯漢子臉上立時浮現出一絲喜色。
“杏花……快,這是張大哥的聲音,”說著話轉手便將手中的活計交到一旁差不多歲數的女人手裏,自己則快步的趕到田間不遠的土路之上,赤著腳兒就朝著馬車的方向迎了上去。
不等他靠近馬車,對方便已經停在了路上,就見車轅之上一男一女女的帶著麵沙,男的則是一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正是張陰。其身旁看不清麵目的女子除了薛真真,當然不會有別人。
看到迎來的樸實漢子張陰的臉上同樣露出了,平時很是少見的愉快笑容。從車轅之上一躍而下,“一段時間不見你小子又瘦了,不過好像結實了不少。”張陰同樣走上前笑著說道,看得此時已經下得車來的薛真真美眸之中射出一股好奇的目光。
不知道這個平時不拘言笑的張叔叔,為什麽會在見到一個種地的農夫時表現出如此高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