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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可依你姐

  剛從泌馨園出來的李向東尚未拐過街角,黑暗中一道身影突然從一條巷道之中走出快步來到他的身邊。不是別人正是跟隨清河去放信號彈的年輕人,附在李向東的耳邊悄悄的不知道說了些什麽。


  就見他臉色一緊卻是點點頭同時從其手中接過一長形的布包,像是一個裝有二胡的袋子一樣的事物。李向東一邊其背到身後一邊將一邊將手伸進一個小布代中,拿出六個上次在軍械庫用過的手雷來,分別掛於腰間的倆側。


  此時的二人已經走入了一條不起眼兒的巷道中,“你先跑一趟青少組傳我的話給他們老大。除了我先前交待的事情外,再加派人手隨時注意各個城門的情況,不論無沒有變化每十分鍾都要將消息傳給我們。


  回去後告訴清河同樣的方式通知我們,並且讓他把我們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用最快的方法給我送過去。”眼中閃過一縷陰鷙的李向東說道,“是老板,如果沒有其它吩咐的話,我這就去辦,”年輕人鄭重的說道。


  “去吧,”說話間二已然分開,李向東沒有任何耽擱的朝著官府大牢的方向快速的走去。倆者之間的距離倒不是很遠,都位於中心的地帶隻不過大牢的位置稍稍偏了一些,就在官府衙門的一側。這也是清時期的一個特征,除了像京城或是有限的幾座曆史傳承比較久遠的大城外,其它地方的大牢基本上都是與衙門口相鄰的。


  估計這也是為了審案的時候提審犯人方便吧!


  此時的衙門後院袁祖德的府堂之中三人正在敘著話,除主人袁祖德外道台陸建彰也在,還有一位與眾不同的客人。這麽說的原因主要是他著大清的校尉服飾,卻長著一張外國人的臉……。


  “杜倫大尉這次的事情就多勞你辛苦了,有什麽需要我們盡力的隻管說,隻要是能力範圍內的我與袁大人都不會推辭的。”說話的正是道台陸建彰,語氣上十分的客氣,他也是沒有辦法。


  雖然他並不盡信那暗中傳信之人話,但是為了已防後患必要的準備還是需要的。聽說那小子有著一身相當不錯的功夫,就是已經失蹤的王猛那家夥都被其打傷過,自己抓了他的大哥要是狗急跳牆真的來找他與袁祖德還真是個麻煩事兒。


  再就是萬一那封信中說的是真的,那他們二人的處境將更加的危險。所以,再三的思量後他決定向洋人救助,與袁祖德一說本就是狼狽為奸的二人一拍即合。這才有了今天F國海軍大尉杜倫的到來,且還帶來了一百人的洋槍隊,當然,為了這一次的救助二人自然也付出了不菲的代價。


  不過與那些既得的收益相比隻能算是九牛一毛,雖然依舊心痛付給洋人的那些個銀子,好在那洋鬼子F國領事艾唐還是挺講信用的。不但派來了海軍大尉杜倫,還帶來了他們最精銳的火槍隊裝備的更是現在世上最先進的後堂步槍。


  這讓他與袁祖德倆人徹底的將心放到了肚子裏,陸建彰心裏還明白一點,就是f領艾唐的能夠這麽痛快的派兵出來,又何嚐不是那枚小小的彈殼起的作用呢!

  還記得當時他拿出那東西給艾唐看的時候,艾唐一臉震驚的樣子他陸建彰還是看得真真的。具體艾唐是個什麽心思他無從猜測,有一點他還是可以肯定的,就是艾唐對他拿出彈殼的來處很感興趣……。


  “陸大神客氣了,領事大神派我們來是為了與大清朝及陸大神的友誼。領事大神說了,我們是友好聯邦本就應該互幫唬住的,一幫大盜而已。你們的軍隊戰鬥力不行,找我們幫豬是可依……你姐的‘可以理解的’。”


  杜倫操著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臉上則是滿麵的傲氣一對八撇胡還一翹一翹的,給人一種很滑稽的感覺。好在不論是陸建彰還是袁祖德都是久居官場老奸巨滑之人,自然不在這種時候給對方難看。


  “是啊!杜倫大尉你們的火槍那麽的犀利,要是連你們都對付不了他們,那我們可就更沒轍了不是。”始終沒有開口的袁祖適時的插話說道,眼神兒卻隱晦的掃了客位的陸建彰一眼。


  心說你找來的這幫豬還真他媽不知廉恥,要是沒有我們老祖宗發明的火藥,就你們那些破銅爛鐵還不就是一堆死物。現在拿著我們的東西在我們的麵前耀武揚威不說,還他媽‘我們這幫豬可依你姐’,都自認是豬了有姐誰給你們這幫不是人的東西……。


  ……。


  夜晚的上海縣城依然有著不少的夜貓子在活躍著,不論是城外一直虎視眈眈的列強,還是南麵鬧的正歡的太平軍。對這些人來說隻要一天沒有舉著大刀,或是端著火槍朝著他們衝來,這些人就絕對不會去想下一刻自己應該做些什麽,對人對已甚至於對家人來說都有益處的事情。


  他們的生活習慣早已養成這些人今朝有酒今朝醉想法,又那裏會去在乎他人的好壞。一幫子明顯剛剛喝完小酒之人在巷道之中穿行著,要是普通的百姓倒是沒有什麽。


  但是這幫人卻恰恰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幾個身穿著衙役服飾之人,一邊互相調侃著嘴裏不時的會蹦出幾句葷話。有路過看到的百姓根本就不等靠上前兒,便已經轉身躲了個無影無蹤,隨之就會聽到身後傳來一陣陣的笑罵之聲。


  當然,什麽事情都會有個例外。比如此時就有一個身著普通百姓衣衫的三旬男子,並未理會走路都有些搖晃的酒鬼。手中拿著個黑布包著的長形包裹麵無表情的從幾人身邊走過。


  人就是這麽個動物,你真按照他預想的去做的時候,他會說你這個那個總知就是不滿意認為你還不如他。但是當你的行為與他的想法不同的時候,他又會認為你在挑釁他的權威或是他的尊嚴。


  至於他們這些人有沒有這東西暫且不說,起碼此時這幾個人就認為自己的什麽東西被觸犯了。所以,一些本沒有什麽關係,甚至在擦肩而過的一刻就很可能是雙方一生中唯一的一次相遇的人。


  就這樣在被一種讓人聽之可笑,又有些漠明其妙的心態下不該交集的人碰撞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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