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 沒完沒了
趙清還是讓苟慶文打了電話。
苟慶文走了兩步,來到一處角落,回頭掃了一眼眾人,眼裏閃過一絲惡毒,獰笑道:“一個都別想跑。”說著撥通了電話。
“是孫所長,我是老苟啊,我被你們的小警察拘住了,對方倒還堂而皇之的要走出去。”苟慶文眯著眼,拍了拍自己的臉,按捺住暴躁的情緒,一字一頓道:“你說,我這臉還有沒有了?”
孫博啊了一聲,從沙發上站起,怒聲道:“他怎麽敢這麽做?”說完腦子一轉道:“那小子身後站著誰?”
苟慶文哼了一聲道:“這事情你應該問你的下屬,而不是問我。你那下屬厲害的很啊,報了你的名號我們沒有半點好處也就算了,身上可被打了傷。”
這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一個所長連著片警都管不了。
孫博不悅的道:“把電話給他,我來和他談。”
苟慶文嗬了一聲,用肩膀夾住手機,摸出香煙,用打火機點好,呼出一個煙圈,整理了下思緒,開口道:“對方連沙局長都不怕,瞅著你那下屬又是點頭又是哈腰的狗腿子樣,應該是個大官。”
孫博沉默了一會,道:“大官?有多大?青城這一畝三分地什麽人有什麽樣的人脈早就被摸得透了,估計就是個和沙局長平級的官罷了。”他話雖這麽說,但腦袋卻在飛速運轉思索著。
苟慶文冷哼一聲,道:“是嗎?那現在呢?我和你下屬去你的地盤蹲著?”
孫博不悅道:“你這話說的,可就是在打我的臉。我可是盡力了的。”
苟慶文聲音有些急促尖銳,道:“盡力?我們可是在一條繩索的螞蚱,一句盡力就能完事?”
“好了!”孫博吼了一句。苟慶文沉默了下來。
電話那頭沉默一陣,孫博道:“你待著別動,我想辦法。”說著頓了頓,詢問道:“結果呢?你想怎麽辦。”
“怎麽樣?”苟慶文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很簡單,把抓我的兩個警察撤了,再把頂撞我的那個小子抓進來關個幾年。”至於那兩個女人,苟慶文眼裏閃過一絲貪欲。
苟慶文的聲音雖然小,但仔細聽的話還是能隱約聽到一些。趙清和小警察的臉刷的一下白了,小寧哥倒沒有什麽想法,畢竟是他的選擇。不過要是趙清能聽他的話,小寧哥會想辦法保一保他,至於現在……
左曼和陶紙鳶對視了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裏的笑意。雖然說落井下石不好,但也分時候嘛。現在她們要任性,至於讓寧博去做幾年牢,她們沒有聽到。蔡莞苒則是有些同情的看著趙清和小警察,從頭至尾,這兩個警察也沒做什麽天理難容人神共憤的事情,就這般被擼了帽子,有錢有權人的世界啊……
孫博道:“撤職的事情好辦,但關人嘛。”他有些猶豫,事情的經過他都了解過了,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既然如此那關人嘛就有些困難。
“孫所長。”苟慶文沉聲道:“事成之後,你放心我會為你多介紹幾個讓你發財的路子和人。”
掛了電話,孫博權衡利弊,咬了咬牙,從手機裏翻出來個電話號碼,他爸是做醫生的,之前給一個病人家屬開刀所拿來的資源,不過隻能用一次,不到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打的,可苟慶文手裏抓了他不少把柄,再者,他還想從他身上撈油水,自然就不能把人給得罪了。
電話等了許久才接通,緊接著傳來一個略顯沉悶的聲音。
“陳叔叔,我有件事得麻煩你一下。”孫博不甘的說道,嘴裏滿是苦澀。
“喔?說來聽聽”對麵似乎對他說的這個事情很感興趣,這是他給孫博的一個承諾。
“我兄弟被人揍了,現在關在我的所裏。”孫博有些憤怒的道。
“還有這事?”陳慈有些好笑,但好奇心也更加濃鬱起來,自己的兄弟被人揍了,還關在自己的地盤?這打人的人是什麽來頭?然後他接下來需要考慮的是這人的背景深厚到什麽地步,普通人不可能,那有些底氣的人才會這麽做。
那麽是誰?
孫博補道:“沙局長已經出過麵了。”
陳慈沉默了片刻,道:“小孫啊,我既然給過你承諾,那我自然會盡力幫你。但我不能保證幫到什麽地步,畢竟……”他沒說完。
孫博能領悟道。連忙道:“我知道,陳叔叔盡力就好。那我在這先謝謝了。”他雖然是這樣說,但眼神裏隱隱有了喜悅。
陳慈掛了電話,十指相交放在胸前,默默的想了一陣。這才拿起話柄撥出了個電話,詳細的交代了一番,又囑咐了處事的底線,這才批了四輛軍用越野出去。
“還要等多久?”寧博不悅的挑了挑劍眉,雖說是夏季,青城的天在晚上確實有些涼了。隻可惜寧博穿的是件T恤,不然直接就脫給媳婦了。
趙清跺了跺腳,既然都要摘帽子了,還怕個屌?對著寧博一咧嘴,道:“現在你們就可以走了。”
聽到這話的寧博並沒有感覺到驚訝,隻是拉住左曼的手,感覺有些涼氣。不由的加快了腳步,想快點回家。
苟慶文哪裏能讓寧博一行人出去,他可是等著找回場子呢,登時一個健步跨到寧博前麵,伸出雙臂,挑釁般的抬了抬下巴,額頭上的抬頭紋清晰可見。對著寧博噓了一聲道:“現在想走可以啊,從我的胯下鑽出去。這事就算不了了之了怎麽樣?”
寧博眼中的憤怒一閃而逝,挑了挑劍眉,剛要說話,左曼嘴角勾起一抹笑來,走到小寧哥前麵,顧盼神飛的對著苟慶文的襠部就是一腳,紅唇微啟,聲音如玉落珠盤:“了個屁!”
苟慶文啊的一聲慘叫,捂著褲襠蹲在地上,青筋暴突,額頭上汗水連連。左曼是模特,腿部線條完美無缺,劈叉瑜伽樣樣在行,其中蘊含的力道可是不容小覷。
張梅連忙跑過來想扶起苟慶文,可被苟慶文一手推開。
在場的男人下意識的捂住褲襠,同時嘶了一聲。小警官感覺看著自己的疼痛就重了好多。
媳婦,威武!小寧哥看了一眼自己媳婦,咧嘴一笑。怎麽那潑婦踢人就讓人無比想抽,自己媳婦踢人就覺得風情無限,英姿颯爽,威武霸氣?
果然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啊,古人不欺我也。
陶紙鳶嬉笑一聲,道:“你那一腳力道不錯,頗得我的真傳。”左曼莞爾,她可是個極護短的人,三番四次忍了張梅,可不代表她能忍了苟慶文對小寧哥的羞辱。
小寧哥感到胯間陰風陣陣,難道這踢襠撩陰腳是女性武功招式第一招?
三人說說笑笑出了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