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3章 牛刀小試
聽見這話，杜律加上他的那個助理徹底傻眼！
這算是什麽？直接被封殺了？
還想要解釋，邊上的保安隊長看出來事情不對勁，一個勁的使眼色要求兩個倒黴家夥閉嘴！
一直到麵前關天佑等人徹底離開，隊長這才是深呼吸了一口氣，小聲的說清楚了關天佑的身份，“這個人最好不要招惹！我負責來賓的身份信息，這個人是京城關家的。”
助理一開始還沒有反應出來那個關家到底是什麽人，直到隊長說了一個名字……
聽清楚這個名字，兩個人臉色煞白！怎麽會是這樣？居然會是那家出來的，杜律更是後悔，這次的關係要是利用好的話，完全有可能攀上關家的門楣，居然是自己把人給得罪了。
“哎，不是我說你們，幹嘛一定要和人家計較這些事？”歎息了一口氣，保安隊隊長無奈的攤開手，“現在是沒辦法了。”
見麵會不歡而散，被杜律看不起的那束花，嚴月自己扔進了垃圾桶，“我當初是瞎了眼的才會喜歡上杜律！”小姑娘憤恨出聲，今天真的和偶像見麵，大失所望，嚴月心情不好，一路上回去嘴巴都是嘟著的。
“成了，為了那種人也不值得生氣，明天好像就是正式的賭石大會了，到你發揮的時間了。”關天佑小媳婦一樣給嚴月端上來一大堆吃的，“你父親叫我好好照顧你，這件事要是給你父親知道，估計這以後是再也不願意幫我看石頭了。”
嚴月因為生氣，吃的東西都要比以前多，“父親說他以後再也不看石頭了。”
幾個人聽了這話頓時愣了一下，尤其是關天佑，整個人脊背都被繃直了，“為什麽！”
嚴大師是什麽人？那可是國內公認的專家，不少人還給眼巴巴的等著嚴大師什麽時候身體好了接著幫忙看石頭，這下是封山了？“身體問題很嚴重？”
這次過去找嚴大師的時候，得到的就是這樣的理由，聽描述上好像還挺嚴重的，隻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麽病症。
嚴月晃了晃腦袋，“父親就是骨折了一下，沒什麽大事的。”
“那怎麽不看石頭了？”
“父親說什麽長江後浪推前浪，他不要出來丟人現眼。”也沒有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當的地方，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接著說道：“所以爸爸直接叫我出來，說是叫我也漲漲經驗。”
這樣一說，值得斟酌的地方就多了，嚴大師不願意出來難不成是真的害怕了那個緬甸的高手不成？
幾個人表情頓時變得奇怪起來，關天佑一聲歎息，“這還真的沒辦法了……”
賭石大會的場次基本上都是一小塊一小塊的進行，其中不乏一些來自緬甸的商人，他們帶過來的是這一年收羅到的最好的石料，就是想要接著這次的機會賣出來一個好價錢，因為在特意給賭石安排的那條街道上，陸明看見了不少來自緬甸的商人。
這些石頭看外表上其實都差不多，陸明轉悠了一大圈都不出來所以然，不由得對著嚴月更加佩服，這麽小的一個孩子，已經能夠看出來門道。
“石料有山石料，流水料，老坑的出來的成色一般都比較漂亮，老坑就是時間比較長的那種，隻是現在老坑開采的愈來愈厲害，餘下來的不多，新出來的都是新坑，成色和透明度上都會有差別。”嚴月一遍擺弄著手上的石頭一邊開口道，“現在市麵上的這些石料，其中還有很大一部分是假冒偽劣的，有些人為了能把手上的石頭賣出去，往往會在石頭上加點手筆。”
“就是之前開出來的和田玉，因為貴重的關係所以造假的特別多，維吾爾族的那邊前幾年出來了一個專業的造假團隊，比如手上的這塊就是。”嚴月突然拿起來一塊石頭，“這個是假的，應該是為了吸引人注意力，所以在這邊用特殊的乙烯材料擦出來一點顏色。”
“維吾爾族那邊做皮的手藝比較好，我聽父親說這些年技術已經到了可以以假亂真的地步，做出來的皮就是專業的都看不出來，所以市場上最近更難分辨出來。”
聽了嚴月的話，陸明仔細看了一眼手上的這塊石頭，嚴月說這塊有顏色的地方其實是人工做出來的，還真的是看不出來，也不知道嚴月到底是用了什麽辦法，居然還能分辨的出來……
“和田玉是軟玉裏麵最值錢的，硬玉裏麵翡翠比較金貴，翡翠主要看得是水色和透明度，現在市麵上最常見的顏色都帶著青色，最值錢是一種透明的叫玻璃種，不過這些東西一般都和背後的曆史文化有關係，有文化底蘊的東西帶著文物的意思，公認的目前最值錢的是當年慈禧太後的一個掛件，翡翠西瓜。”
說到這件事，嚴月自己應該也挺感興趣的，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變得大聲起來，興致昂揚的介紹，“那個翡翠西瓜聽說是有紅有綠，顏色分配的很均勻，不過真正看見過的很少，清朝沒了以後，慈禧太後的那些寶貝基本上都被一些國外的收藏家買了下來，市麵上偶爾拍賣一件都是大新聞。”
陸明還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說法，頓時有些好奇，“按照你的說法，這些翡翠還可以混色？”
“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需要的條件很苛刻，翡翠能夠呈現出來不同的顏色，主要是因為有些礦物質被包括在石頭中，主要還是看機緣。”
說到有關石頭的事情，嚴月表現的像是個專家，說起來頭頭是道，突然，兩個人都給意識到，前麵好像給圍了不少人，看起來熱鬧得很。
“應該是要切石了。”嚴月開口，“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帶著一個小姑娘，陸明壓根沒費力氣，直接就給擠開了人群，“嘿嘿，不知道這塊石頭是不是真的能出來東西！”
“這個可是說不準的啊，我剛才也看過了，裏麵應該是有東西的，隻是不知道這裏麵的成分到底是什麽。”
賭石的石料有些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來，其中一些便能夠從外麵的那一層風化外皮上看出來，這些皮殼的顏色有黑，灰色，黃色，淺黃等不同的區別，一些有經驗的大概也能判斷出來是什麽成色，隻是這裏麵到底能夠切出來什麽東西，主要看結果。
麵前的這塊石頭外表上帶著一些淺黃色，已經被切了一刀，現在結果看上去還算理想，“霧”已經被切出來了，工匠師傅是個有經驗的，大嗓門問了一句，“接下來要怎麽切？直接擦嗎？”
買下來這塊石頭的是一個胖子，看得出來表情還挺緊張，點點頭，“擦皮吧，哎呦，師傅，你輕點擦啊！”
工匠師傅笑道：“放心，我都幹了十幾年了，有經驗的。”
“這塊石頭算是不錯的了！”
直接切了一道就給出來霧，若是接著下來穩當的話，最後的結果不會太差。胖子緊張得很，為了麵前的這塊石頭可是花了自己二百萬，這要是開不出來東西，手上的兩百萬算是直接扔了。
小眼神一直注意著麵前師傅的動作，胖子生怕人家把自己好好的石頭給弄沒了，不停的提醒對方小心，“哎呦，你輕點輕點，我好像都看見綠了！”
每次說著看見綠，結果什麽都沒有，周圍人也是覺得好笑，有人寬慰麵前的胖子，“小子，不用太緊張的，你這麽大一塊石頭，這才是多少一點啊，還早著呢。”
胖子不說話，視線一直跟著師傅手上的動作，看得聚精會神。
“要不要換一個地方開一刀？”那層霧磨了挺長時間，到現在還是沒有看見綠色，工匠師傅扯了扯自己胳膊，試探性的問了一句，“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出來，恐怕是在其他地方。”為了避諱，一般這些工人不會直接說這塊石頭裏麵沒有出綠……
胖子眼睛盯得都紅了，嘴唇微微顫抖，聽得清楚一點，似乎是在祈禱。
工匠態度好，又給問了一次，“要不要換一個地方切開？”
“這樣，這裏畫一條線怎麽樣？”憑著自己的經驗，工匠想要在最底下劃出來一道線，也符合一般的規矩。
還在打著商量，這裏麵突然出現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是嚴月。小姑娘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石料的邊上，觀察了一段時間，隨後嚴月開口，“這裏吧，在這裏切開。”
嚴月重新畫出來的一條線相當大膽，是在中間的位置上！
看著多出來的那條線，頓時有人笑出了聲音，“這個女娃娃是誰家的，怎麽不聲不響的就給鑽出來了？”
“哪有人直接在中間畫一條線的？”說的是實話，切石頭的時候首先選擇是在角落的地方下手，直接中中間切開的話實在是太過冒險，這萬一要是裏麵真的有東西，很容易直接切成了兩半。“小姑娘，聽話，這裏不是你隨便玩的地方，趕快回去吧。”
嚴月還是站在石頭麵前，肯定的重複自己的選擇，“不能在最下麵切開，東西都在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