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要爭取時間

  柳猛忽然想起就問：“你們路上沒有停留？”


  “沒有，除了吃早飯，上廁所。”


  “吃肥腸飯？”


  這個菜販立即笑眯眯：“是啊，原來大哥你也喜歡那味道？來一份辣乎乎的肥腸飯，喝上一杯小酒，小日子咋就這麽舒坦呢？”見葉雯瞪著他，這個菜販嘀咕著：“本來就是嘛。”


  “每次去送貨都要在那裏停留？”“是啊，那些貨車司機最喜歡那個味道了，巴陽城裏每天都有許多開車去吃的，那裏離城區也就7公裏。”


  “你們一次停留多少時間？”“十幾分鍾到半小時吧。”


  “你們的貨車擺在哪？”“當然在路邊。”


  “你不是說吃飯的人多，怎麽放得下？”“是啊，每次還要走幾分鍾路才可以到，沿著公路擺成一條龍，生意真好，想著那味道就流口水。”


  柳猛轉身就走，這個菜販急忙吼道：“我什麽都說了，你快放了我們啊？”王宇惡狠狠的說：“兩位老板，隻要你們不亂來，我們也不亂來。”


  “我們哪敢亂來！”陳舒雨和葉雯跟在柳猛後麵：“小猛，你發現了什麽？”“假如他們今天停車時，有人悄悄打開車門在貨車裏加載了一些貨物，你們說他們會知道嗎？”兩個女人一起說：“肯定不知。”


  葉雯又說：“可玉林那邊……看來那邊是一夥人，對，這才可以說明為什麽這些菜販每次一交去蔬菜就立即付款的原因，可這和文秀的失蹤有什麽關係？”柳猛搖搖頭：“我隻知道這樣可以把巴陽城攪亂，就可以盡快找出文秀。”


  “原來是這樣。”


  陳舒雨就問：“小猛，我們怎麽辦？”“這裏沒有什麽可問的，我現在要去肥腸飯館看看。”


  柳猛一招手，對王宇說：“看著他們，等我電話再放。”


  三人急急朝城外飛馳，路上柳猛就說：“那裏我經過無數次，有次想下去嚐嚐，可孫姐卻露出厭惡之色。”


  聽著柳猛在葉雯麵前又稱孫玉英為孫姐，陳舒雨心裏有些好笑，可立即想著呂文秀下落不明，心情黯淡之極，就問：“小猛，你究竟懷疑他們運什麽？”“我懷疑他們利用集裝箱貨櫃車運毒。”


  “運毒，有什麽依據？”柳猛就把他心中的疑點一一說出來，陳舒雨就問：“原來你懷疑他們在肥腸飯館利用貨車歇息的那點時間運毒進車裏？”“不管是不是，目前除了雷豹那邊，我暫時沒有其他線索，就去看看。”


  “是啊，到處都沒有線索，孫姐一直在家裏布置人手，卻一直在歎息，看來隻有把整個巴陽城攪亂，才可以，剛剛楊文俊找你做什麽？”“我打過去他關機了，李雨棠也是，今天姨父去黃書記麵前施壓，估計警方也瘋了……前麵有盤查，一會不要亂說話。”


  出城的路口盤查得無比嚴密，特警，交警，還有士兵，檢查得非常仔細。


  望著堵塞得長長的車流，柳猛焦急起來，瞅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急忙大吼一聲：“曾排長！”一個軍官聞聲朝這邊望著，看清是柳猛，急忙大步過來。


  “曾排長，我馬上要過去！”“好。”

  曾排長一揮手，立即過來兩個士兵，將柳猛的車接引了出去，旁邊的有人就開始大罵。


  “有關係了不起啊？”


  “什麽德行？”


  “這個社會風氣就是被他們這些人敗壞的……”


  “開輛卡宴了不起啊！”曾排長眼睛一瞪，懶得辯解，轉身就走。


  葉雯對這些言語沒有任何反應，可陳舒雨自小就是生活在社會底層，對於這種濫用關係的行為平時最為厭惡，可這個時候她不由暗自歎息。


  柳猛一邊飛快的開車，一邊吩咐陳舒雨：“問問雷豹那邊的情況？”雷豹的手機響了好一陣，才被接通：“我們正在控製局勢……”


  聽著那邊嘈雜聲四起，然後雷豹喘息著說：“我帶著人來到批發市場，剛剛找到趙記這家，這裏的人就開始跑，我來不及向你匯報，就去堵人了，好在老連長聯係這裏的武警，武警來了一個班的人剛好幫我們堵，把這裏的人全都堵住了。”


  “他們為什麽跑？”“不知道，還在問原因。”


  柳猛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拍著，葉雯急忙說：“你速度這麽快，不要分心。”


  “舒雨，我越來越覺得我的推斷正確，假如玉林那邊是一個毒品銷售點，那麽每次是從肥腸飯館這裏上的貨，就說明肥腸飯館這裏有一家製毒工廠，陳少群，我要你今天晚上就進監獄！”


  葉雯搖搖頭：“這隻是有可能，他製毒不可能隻滿足玉林一個縣級市，假如其他地方要貨呢？不可能都是在這裏上貨吧？”


  陳舒雨急忙說：“假如從巴陽城區經過發往全國各地，肯定風險很大，但從郊區這裏運輸，頻臨縣級市，又是城郊結合部，地理位置毫不起眼，更特別是高速公路就要從玉林這邊過，他們稍微麻煩周轉一下更安全。”


  柳猛讚道：“舒雨分析得很好。”


  “怎麽說我也是本地人，小雯畢竟對這裏不熟。”


  葉雯嘴角一翹，卻不做聲。和葉雯一年沒有見麵，卻是在這種場合，柳猛整個時候哪有什麽心情和她敘舊，也就沒有時間來理會兩個女人之間的暗自爭鬥。


  不到十分鍾，路邊一幢三層樓的紅磚平頂樓房已經出現在他們眼前，柳猛就說：“就是這裏。”


  除了三樓有些房間有燈光，其他房門緊閉，看著一樓卷簾門上的油跡斑斑，葉雯就問：“怎麽沒有人？”“這裏隻做早上和中午，這個時候應該休息，半夜才起來忙。”


  “哦，需要找人問問情況嗎？”柳猛搖搖頭，指著從肥腸飯莊旁邊一條水泥路：“這兩邊是散亂的房子，假如我猜想正確，製毒工廠應該是在裏麵，肯定很隱蔽，就算問這些村民，他們肯定不知，還會打草驚蛇。”


  “那製毒工廠有什麽特征？”


  “上次因為毛小軍的事，我查過一些資料，公安部有提示，比如原本偏僻、廢棄的廠房近來又開始運作；有3?8?0伏工業用電線路；場地外或出租屋頂有較大的蓄水池。工廠生產選擇在夜間或風雨天氣開工；生產時排放有刺激性氣味的煙塵，窩點排汙嚴重，廢水廢氣汙染周圍環境這些特征。”

  “應該很好找。”


  這個時候雷豹打來電話：“他們什麽也沒有說，還說看見我們以為要搶劫，他們才跑，估計附近有人報警了，我們怎麽辦？”“盡量拖延時間，要是警察來囉嗦，就讓武警去攔著。”


  “好。”


  穿過一些小院，嗅著空氣裏的氣味，柳猛就問：“你們覺得這裏有什麽怪味？”“恩，確實有，不過很淡。”


  葉雯有些奇怪：“我怎麽沒有聞出來？”陳舒雨就說：“自從進山習慣了，每次出來都感覺城區的空氣味道怪怪的，所以一聞就知道了。”


  葉雯搖搖頭：“我隻知道一踏出機艙門，猛吸一口熟悉的氣味，感覺雖然天雖然沒有美國那麽藍，但卻非常親切……”


  柳猛忽然站住：“應該是這裏，門上有兩處攝像頭，還有一群狗的呼吸……”


  他帶頭朝圍牆旁邊走去，兩個女人都不做聲，亦步亦趨。


  “原來是一家廢棄的泡菜廠，就算平時傳出一些臭味，村裏的人也不會在意。”


  隨著距離的靠近，葉雯也嗅到了異味，還有機器的響動聲，借著微弱的夜光，柳猛蹲下去檢查了一下圍牆邊的環境：“我現在可以確定了，你們看這裏幾乎沒有雜草，雖然他們把附近打掃得很幹淨，但卻欲蓋彌彰，一個小工廠而已，管理得如此嚴密，就算一家泡菜廠也早就發大財了，還需要悄悄躲在這裏生產？”葉雯比了一下手勢，柳猛卻微微搖頭：“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不用我們親自動手，免得一時脫不了身。”


  陳舒雨就說：“對，就算我們現在衝進去，一會拿下人就會被拖在這裏等警察來，還要一起去警察局做筆錄，耽誤許多事。”


  十分鍾後，曾排長帶著四個全副武裝的士兵開著一輛軍用吉普過來。


  站在大路旁的柳猛語氣誠懇：“麻煩曾排長了。”


  曾排長急忙擺手：“這是我應該做的，請安排吧。”


  “你們跟我來吧，見機行事。”


  柳猛跳上車吩咐道：“舒雨你們坐後排。”


  陳舒雨急忙聽話行動，葉雯哪敢這個時候無理取鬧，急忙照辦，從大路到泡菜廠門口，短短2分鍾，柳猛就將速度提升起來，對準那扇大鐵門“砰”的一聲就撞了進去，卡宴車前麵撞得是坑坑窪窪，大燈也爆了一盞，但一點沒有影響汽車的性能。


  兩個女人差點被拋起來，卻沒有一點埋怨。


  曾排長在後麵心裏歎了句：“可惜這輛卡宴了，應該用吉普車撞嘛。”


  裏麵一個小園，然後左邊辦公宣，右邊一順車間，聽到巨響，立即有人扭頭來看，還有幾隻大黑狗惡狠狠的向汽車撲來。


  柳猛才一刹車，人已經竄了出去，一腳踢翻一隻大黑狗就朝冒著青煙的車間裏跑去。


  葉雯和陳舒雨急忙跟上，四名士兵端著衝鋒槍也跟了進來。


  剛剛一跨進車間大門，柳猛忽然轉身抱著葉雯，在地上一滾，然後“嗤”的一聲響，一隻亮晃晃的弩箭已經射在牆壁上，入木幾分，尾翼還在“得得得”的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