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有客人來了
呂文秀接下兩個，她的身子立即朝院門口跑，準備去近身阻止對方，還喝道：“小猛，去看阿姨！”對方手中沒有燃燒瓶，柳猛放下心來，一聽這話，沒有絲毫停留，身子一掠，從後院竹林邊飛了出去，一路疾奔來到大路上旁，放過雷豹他們，一把楸住汪東才。
而呂文秀她們四個母老虎已經衝了出去，一個女人才分別對付三個驚訝得手足無措的小混混而已，拳打腳踢之下，頃刻間就全都被丟進門口的大坑裏。
等到這些沒有發揮絲毫作用的燃燒瓶丟在這些人的身體周圍，小混混們不住的哀求起來。
按照葉雯的脾氣，起碼也要各斷一條腿，才可以泄憤，隻是呂文秀在旁邊，隻能報警，交給警方處理。
雖然經過連夜的審理，可惜派出所沒有得到一點資料，等到早上8點，柳猛親臨派出所，數分鍾後，終於有人說出了他們真實的身份，原來這些人都是省城的一群混混，有人花了一萬元雇傭他們來這裏燒毀一處老宅子，至於這處宅子屬於誰，為什麽要燒。他們一概不知。
柳猛暗自苦笑，隻怪這個村大家都拆了屋頂，唯獨留下了自己家完好無損，在方圓數裏，獨獨一家很是顯眼，實在是太方便這些外地的小流氓尋找了。
這裏失去了線索，倒是沒有影響柳猛一點心情，今天是大年三十，柳猛拎著紅紙墨汁油漆來到田曼妮麵前：“才女，該你上了。”
田曼妮笑道：“又想我畫畫啊？”“聰明！”隨著田曼妮的一陣潑墨彩畫，一幅顏色濃豔搶眼，畫麵滿滿騰騰的年華出現在柳家新房的外牆上，畫中人物壯壯實實，胖娃娃們個個圓頭圓腦，帶著憨氣，傻裏傻氣地看著路人。
柳猛的老媽開心得眼睛都咪了起來。
而畫中的姑娘們，一色的方臉盤，粗辮子，兩隻大眼黑白分明，臉蛋兒紅撲撲，好比粉豔的桃兒。引得村民們一起來圍觀，交口的稱讚。
“原來你家小猛的女朋友還是文武全才啊。”
葉雯在旁邊明顯有些酸溜溜的。
陳舒雨就說：“你也可以來試試？”葉雯搖搖頭：“我是鬼畫符，正好被這些門神抓走，我可不來。”
畫出胖娃娃姑娘們滿足每個人心願的田曼妮意猶未盡，一口氣為新村的每家每戶書寫了一副對聯，等到家家戶戶都將她的作品貼了出來，柳猛也是大感得意。
除舊歲迎新春，在柳猛老媽的指揮下，柳家老宅也在眾人的同心協力下，舊貌換新顏，收拾得幹幹淨淨，到最後陳舒雨左看右看，感歎道：“我覺得還是這裏好，前後都有院子，又寬敞，又采光，我們姐妹在這裏也錯得開身，那邊實在太窄了。”
柳猛也深有同感：“所以要把這裏保留下來。”
大家還一起動手，將院門口的大土坑填上，把新房老宅院裏院外布置好彩燈，掛上大小燈籠，雷豹就說：“我現在送肖家兄弟進山，另外今年文洪沒有回來，所以我晚上想去陪他爸爸媽媽過年。”
柳猛當即同意。
不過雷豹還是有些猶豫：“隻是今天晚上應該沒有人來搗亂吧？”昨天晚上的事情一發生，柳猛就與葉飛宇取得聯係，不過到目前為止，葉飛宇還沒有報警的消息傳來，想必家家戶戶都要過年，沒有人會在大年三十來亂來吧，於是柳猛說：“你去吧，替我向肖叔叔阿姨拜個年。”
雷豹比劃了一個保持聯係的手勢，駕車呼呼離去。
田曼妮忽然說：“小雪和小冰應該都回省城過年了吧？”柳猛卻沒有答話。
田曼妮笑了一下：“要不現在打電話問問？”柳猛還是沒有答話。
呂文秀就罵田曼妮：“你惹他做什麽？”“好玩嘛，最喜歡看他這樣無奈的神色。”
“你呀！”臘月3?O的晚上，家家戶戶都不約而同在家裏祭祖，可現在新村的房屋裏遠遠沒有以前舊房子麵積的寬敞，特別是裝修得一家比一家整潔漂亮，新居正屋裏根本沒有保留神位。
另外年輕人對在客廳正房舉行這種又熏人，又亂飛紙灰煙灰的祭拜活動非常不樂意，於是許多家庭都將儀式擺在房屋外，所以老年人嘴裏念念有詞，全是懇請各自的祖先們原諒後代子孫的不孝。
柳猛一家則全部回到老宅子，看著四個女孩與柳猛並排向神位而跪，以他為中，左右各兩個一起向柳家祖先磕頭祭拜，柳猛的老媽在旁邊老淚縱橫。
“你在天之靈應該可以滿足了，小飛現在是魏家的人，今年沒有回來，但你兒子有出息，一次就給你帶回來四個媳婦，要是你多活一年，一定會覺得我們兒子終於長大了。”
祭拜儀式一結束，老宅子這裏響起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各種絢麗多姿的煙花被葉雯一一燃放，柳猛他們各自的電話也紛紛響起，這個時間卻還不是恭祝新年最高潮的時候。
年夜飯後，柳猛的老媽吩咐著：“小猛，今天晚上一定要守歲。”
“好。”
“應該在哪守歲？”柳猛想了一陣，就說：“新房子吧，那邊的條件實在有些簡陋。”
剛剛他老媽的喃喃自語，柳猛一一聽在心裏，暗自有些歎息，假如在新居，對著客廳空如一物的雪白牆壁，固守鄉俗的老媽絕對會心生不快，特別是老宅裏有老爸留下的痕跡，一定要將那裏保留下來，老媽心中的念想才不致空虛。
今天晚上新居裏燈光透亮，歡笑連天，除了柳猛，加上楊曉月婆孫倆，居然一屋全是女人。
隻怪春節聯歡晚會太無趣了，看了一陣，葉雯就嗬欠連天，急忙在柳猛腳邊踢了一下，朝外麵走去。
柳猛立即起身走出來：“什麽事？”“一點不好玩，陪我去放花。”
柳猛看著新村的狹窄：“這裏不合適，我們去老宅子放，那裏才過癮。”
葉雯大喜：“好。”
抱著一大捆煙花來到老宅，紙筒頭對準了天空，隨著“轟”的一聲，一束煙花“飛”上了天空，緊接著，更多的煙花飛了出來。隨著劈劈啪啪的一陣像放鞭炮似的聲響，煙花綻開了！不一會兒，天空便熱鬧起來，紅的、黃的、綠的、藍的、紫的……各種顏色的星花縱橫交錯，一時間，照亮了夜空，照亮了兩人的笑臉。
葉雯還在盡情享受難得的兩人世界，呂文秀卻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嗔怪道：“你們居然跑到這裏來了？”葉雯反問道：“你怎麽也過來了？”“我來找你們回去。”
“再玩玩嘛，現在回去又不能玩牌，電視又不好看。”
呂文秀笑了笑：“嗬嗬，我也要放煙花玩。”
五顏六色的煙花繼續在天空中閃耀著種種光芒，有的像一串串珍珠，墜落下來；有的好似一顆流星，從眼前漂過；有的好似一朵菊花，在空中綻放；有的如一條瀑布，“刷”的一下從夜空流落下來……讓人眼花繚亂。一聲聲響亮的爆竹聲，一朵朵光芒四射、燦爛無比的焰花，在地上在天空中飛舞、閃耀著、爆炸聲，這聲音，這色彩源源不斷。
柳猛笑吟吟的站在院門口，看著平時冷靜老成的呂文秀此時好像一個小孩子蹦蹦跳跳，他大感好玩，忽然心生警覺，慢慢回頭笑道：“我們有客人來了。”
柳猛伸手將院門口高高挑起的兩盞白熾燈按亮，煙花頓時失去妖豔的色彩，透亮的燈光下兩個中年男子緩緩來到院門口。
葉雯和呂文秀都立即掉頭一臉嚴肅的審視著這兩個陌生的男子。
雖然他們打扮豪不出眾，神色卻讓人無比警惕，衣著倒是一身簇新的夾克衫，黑色長褲，腳上一雙百納底布鞋。
一個男子冷冷喝道：“誰是柳猛？”柳猛正要答話，呂文秀已經答道：“你們是什麽人？”“昨天被你們打傷的是我們的徒弟，所以今天我們是來尋仇的。”
這個理由無比的牽強附和，但其意思很明確，他們是除夕之夜來找麻煩的。
呂文秀就低聲說：“不用管他們，大過年的，打打殺殺的。”
她轉視新房那邊，她手裏的電話已經撥通田曼妮。
“你們護著阿姨。”
田曼妮聞言大吃一驚，卻沒有繼續哆嗦。
呂文秀這一發話，柳猛就不做聲。
“看來這個柳猛隻是一個縮在女人身後的軟蛋。”
“哈哈。原來我們來錯了。”
兩個男子嘎嘎直笑。
可惜柳猛對這些譏笑沒有半點的憤怒，假如不假思索，讓自己的女人麵臨擔心，憂慮的境界，還不如直接受些氣，反而可以更讓自己的女人們開心，再說，自己的修為豈是他們一句軟蛋就可以抹殺的？“原來你們就是昨天晚上來這裏搞破壞的背後主使？警方一直在為沒有線索而頭疼了，看來我可以報警了。”
呂文秀輕輕的就為他們安了一個罪名，誰知這兩人在透亮的燈光下，隻是微眯著眼睛，臉上可以沒有一絲害怕的神色。
見對方無所畏懼，柳猛朝前走了兩步，將他自己的身影露了出來。
對方一起嘎嘎笑道：“你終於舍得出來了？”對於這些人除夕夜來尋麻煩，柳猛明白善者不來，來者不善，但還是問了一句：“你們究竟什麽人？”
“聽說你打敗長林村的王躍君，我們兄弟有些不服氣，特意來請教一番，我是張三，他是李四，至於我們兄弟的真實名字，等你打敗我們再問吧？”葉雯在一旁譏笑道：“一群無膽鼠類，連自己的真實姓名都不敢報，看來你們也是不會說是誰指使來的？”“你就是葉家的小姑娘吧？怎麽說話如此沒有禮貌，多半是你爸爸媽媽平時沒有教好的緣故？”
葉雯大怒：“放你們的狗屁！”身形一動，就欲上前。
呂文秀一把拉著她：“小雯，稍安勿躁。”
柳猛也向她微微搖頭，葉雯這才氣鼓鼓的站在柳猛旁邊，意猶不平，用手機對著這兩人哢嚓一聲，帶著圖片的彩信立即傳到了省城那邊。
這兩個男子的目光一直在柳猛身上，可沒有理會她這些小動作。
“怎麽樣，我們兄弟倆大老遠來給你拜年，你總不能就這樣和我們站到天亮吧？”呂文秀在旁邊朗聲說：“小猛，假如你答應他們，這就屬於私鬥，他們人微身賤當然無所謂，可我們身嬌肉貴卻不能胡來。”
這句話氣得這兩人眼裏寒光一閃，上前一步，然後長吸口氣，生生的平息了。
柳猛心裏有些佩服這些人的冷靜。
“我們忠人之事，不達到目的，是絕對不會就這樣走人的，你還是爽快的答應下來，與我們兄弟倆好好戰一場，無論誰輸誰贏，我們立即拍屁股走人。”
“小猛。我們還是報警吧。”
柳猛點點頭：“好。”
一聽他們如此這樣，這兩個男子麵露譏笑之色。
果然是大年三十，報警後，鎮派出所值班的警察答應得很快，可誰也知道，要想他們急切間來到這裏，純粹是癡心妄想，況且他們來了又可以怎麽樣？果然兩人大笑道：“嘿嘿，你們居然報警？太沒有擔當了吧，你們才是無膽鼠類！”葉雯低語著：“我已經把他們的圖像傳回家裏，可是飛宇他們暫時也沒有確切的資料。”
“他們的語氣很是生硬，應該不是東川的人，我看他們走路的動作，與上次在陳少群公司總部遭遇的炮拳高手有些仿佛，今天躲是肯定不行了，我去會會他們。”
“你去應戰，輸了會受傷，贏了，對方肯定會受傷，由於我們是私鬥，我擔心被人利用這件事做文章。”
“難道我們就一直做縮頭烏龜啊？況且大年三十被人堵在家裏，實在有些憋悶。”
柳猛望了望遠處的星空，隨後大踏步一步步的朝對方走去，他每走一步，都是沉重有力，腳後跟踩踏得這一大片土地震動起來，就好像地震一樣輕微的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