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簡單的要求
葉雯點點頭:“一會小猛一定會幫你把他腦袋砸開花。”
“可惜他不會上場。”
“哪誰上場,就砸誰!”按照侯勇的資料顯示,這個人應該是吉田正一,年齡2?4,雖然是黑帶4段,但卻有黑帶6段,甚至7段的境界,隻是因為年限的問題,連5段也沒有通過。
“黑帶4段,吉田正一,請指教。”
這個日本人居然沒有擺任何動作,與柳猛對視著,神情卻是今天柳猛遇到的最平靜的一個。
柳猛身子微側,同時右腳向右前撤一步,兩腳略成八字形,兩手握拳,前後拉開,屈肘目視對手。
葉雯一愣:“軍體拳?”圍觀的人中識貨的也訝然,竟然還有用軍體拳來會所挑戰的?吉田正一視若未見,他也擺了一個姿勢,右手先推出去,與左手合成一氣,兩手掌心相齊向下,再與左足一起極力往前出去……這是形意拳炮拳一氣之開合的合,如炮之未發。
又是炮拳?!一個日本人居然用炮拳?柳猛隻是腦子裏一轉,不再多想,腳上發力,弓步衝拳,吼吼有力,“呼”的衝了過去。
吉田正一立即換手,絞花形狀炮捶劈出的雙手在碰到柳猛衝來手臂還有一些距離的時候,忽然繞了一個圈,就好像在柳猛眼前用五指虛幻出一朵菊花,花瓣是十根手指,而花心就是掌心,雙掌借著手臂內縮,再探出的翻動吐力,就如同一門伸縮的大炮猛的彈了出去。
他的肩膀聳動催動全身的力量,加上圈轉的回彈力,一起爆發下,再與柳猛的雙拳相交,一個對撞,發出“砰砰”好像兩個地雷爆炸的聲音。
衝拳被攔住是預料得到的事,反正第一招兩人都是在試深淺,不等招式用老,柳猛繼續馬步橫打,一招一式,完全是執行軍體拳。
吉田正一也是,與柳猛對撞後,立即硬生生的把絞花炮捶的勁收了回來,並且借著收拳的反彈勁,身體催動,好像炮彈一樣飛快地朝後麵退去!也正好躲過柳猛呼嘯而來的拳頭。
在後退飛掠地過程之中,吉田正一腳尖一直點著地麵,身體飛快的偏移扭動,就好像一尊剛剛發射完準備隱藏的無後座榴彈炮。
今天就是來惹事揚威的,豈能不追,柳猛繼續上步撩襠,再來擊腰鎖喉。
“呼!”吉田正一臉色微變,他根本沒有想到,柳猛的力量和氣勢居然這樣的凶猛,就算是極其普通的軍體拳也使得如此驚天動地。
柳猛緊追而來的氣勢將吉田正一悉數籠罩,與普通人粗細一樣大小的手臂這個時候因為力量凝聚而緊緊的蹦起來,順帶西服袖口也好像被風灌滿,以致一岔眼,柳猛整個人瞬間魁梧了一倍。
雷豹在旁邊得意:“我說柳董的手臂是超合金做的吧?”汪東才趕緊點頭。
“軍體拳居然可以使出如此威力,看來我要找個機會去監獄裏待幾年,好好練練。”
汪東才一點也不懂去監獄做什麽,可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心思問。
吉田正一真是一招失利,全盤受製。
再退一步,躲過之後,吉田正一雙手虛握,來回撕扯,下身如山一樣的穩固。
葉飛宇在旁邊歎道:“假如是我,小猛如此氣勢洶洶,我一定是先跑開再說,稍微弱一點的人早就心神崩潰了。這個日本人卻可以在瞬間擺出姿勢應敵,神色也絲毫不散,就這一點,應該是高手,難怪這個會所的人敢把我的腿打傷?”柳猛現在速度全起來了,全身的肌肉緊繃繃的,根本不可能停下,他也不會停下,就算前麵是一堵牆,他也要衝,何況就是一個人而已,繼續衝拳,砍肋,利用衣服雄起的體型,如同一直大猩猩呼嘯著狂奔而去。
大猩猩在呼嘯而過的時候,帶起的巨大勁風,不僅能吹翻在旁邊的小猴子,還可以嚇壞一群老虎。
從場中到吉田正一退讓到場外,無非就十幾米遠,這提氣衝刺,葉雯忽然發現,這比柳猛昨天晚上水池挖藕的速度還要快,光從他的身體掠過空氣,那一眨眼間,二三個柳猛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歡動,就可以明白這一下的衝刺,有多麽的迅捷凶猛!雖然吉田正一做好了充分迎戰的準備,但麵對柳猛這一下的衝刺,他仍舊不敢置信。
炮拳,也需要氣勢,於是他大吼一聲,雙手暴漲,身下弓步紮穩,所謂“虎抱頭,雲頂七星”就是這個。
假如平時,他完全可以拉住一隻猛虎,但是現在,柳猛這一衝的力量,何止一隻猛虎,他是一頭野豬!俗語雲,頭豬二虎三熊四豹,野豬身上的鬃毛,也就是“刺”是很厲害的,連一般的子彈都打不進去,更何況是別的野獸的牙齒,特別是野豬的利爪。
所以在當兩人的手臂頂在一起的時候,吉田正一一下被柳猛衝翻,還帶動他急速前進……
轟隆隆!牆壁被柳猛衝起吉田正一撞出了一個人形大窟窿,磚頭,鋼筋,水泥,灰塵猛然爆發。
這一連串的變化,也就是眨幾下眼睛,一個人出幾口大氣的時間。
眾人訝然……
晚上柳猛一個人驅車去了機場,耐心等待著沈思一家人的出閘,周小莉是從雲南直接飛往錢江,她在錢江陪父母度過兩天的假日後會直接返回長武縣開始新一年工作新的開始,所以柳猛在這裏接的隻有沈思一家三口。
航班準時到達,沈思推著行李車,她的父母跟在她旁邊,雖然她的父母神色有些疲憊,但明顯可以看出來,一家人都非常開心,柳猛大步迎上前,手中的兩束鮮花卻是獻給沈思的父母:“叔叔阿姨,新年快樂,歡迎平安回家。”
從麵相上來看,沈思比較像她爸爸,主要是臉型,雖然她爸爸已經快要六十歲,但給人一種非常儒雅的氣質,而沈思的媽媽要小巧得多。
沈思的媽媽接過柳猛手中的康乃馨,有些疑惑:“請問你是?”沈思在一旁不住的笑,卻不解釋。
“我是柳猛,是小思的男朋友,你們叫我小猛吧?”
沈思的媽媽立即笑了:“原來你就是小猛啊?”沈思卻在旁邊板起臉:“我不認識他。”
借著花束的遮掩,柳猛一把拉過沈思的手腕,沈思立即半推半就的貼臉過來,等片刻後放開,花朵輝映著沈思俏麗的笑臉,居然有些臉色發紅。
這些動作親密的動作頃刻間打敗了父母的疑心,立即滿心歡喜起來。
“你怎麽來了?紅姐呢?”“紅姐今天家裏有客人。”
“哦。”
“走吧。我們先回家。”
“回哪?”“你家就是我家。”
“這還差不多!”柳猛的黑色卡宴在沈思父母眼裏雖然不算是豪車,可難得的是裏麵一塵不染,絕對沒有任何異味,沈思的父母對柳猛這第二印象又有些滿意。
一路上,沈思就好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嘰嘰喳喳全是這些天外出旅遊所見過的各種風土人情,沈思的爸爸在後排低聲問:“怎麽現在小思一說,我也覺得雲南的風景真是不錯,奇怪,當時怎麽沒有看出來?”“那是你觀察不仔細,小猛,你應該春節和我們一起去的?”柳猛急忙解釋:“鄉下老宅子在拆遷,想親自處理一些事情,所以,叔叔阿姨,對不起。”
“哦,拆遷老宅子,這是大事,老房屋一拆去就永遠隻存在記憶了,是應該親自去整理一下,小思,你這次就該去小猛的家裏看看。”
沈思點點頭:“是啊,我也說要去,可小猛說我難得放假,一定要陪著你們去玩玩。”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你們年輕人可以自己安排時間,是不是?老公?”“對,對。”
“小猛,你爸爸媽媽呢?”“我爸爸已經去世了,隻有媽媽了。”
“哦,不要難過,每個人都有這麽老去的一天,珍惜身邊的親人吧,你媽媽現在在哪?”沈思隻是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聽著自己的父母和柳猛一問一答,簡單的聊天中充滿了濃濃家的氣味,這正是自己的父母盼望了許多年的心願,從大學畢業的那一天開始到今天,經曆了短暫的快樂,然後更多是擔憂和無奈,也許他們從今天起就可以徹底的得到開心。
“她現在在紅姐家裏。”
“老公,要不我們現在也去小紅家裏坐坐,正好禮物也可以一並帶去。”
“好啊。”
柳猛立即就說:“小思,你給紅姐說一下。”
“好。”
雖然沈思在家裏一貫孝順,但她在公司是久居上位者,一言一行都有一種斬釘截鐵的鐵娘子氣勢,現在在柳猛麵前一臉溫柔聽說聽教,真是讓沈思的父母感到開心又有些擔心,擔心難得一個順眼的男孩子會被沈思的剛強嚇跑,雖然柳猛看起來比自家女兒小一些,卻一樣也舍不得。
“小猛,你在哪上班啊?”“我在巴陽,小思那個生態園我在負責,另外我還有一個荒山改造公司,其外一個保安公司。”
“哦,不錯。”
沈思笑道:“其實你們以前就應該認識他,庭院裏那株黃葉皇就是小猛培育的,上次黃葉皇生病,也是他來精心照顧好的。”
沈思的爸爸一擊掌:“上次我沒有照料好,差點釀成大錯,可等我們外出旅遊出來,黃葉皇已經恢複健康,我還以為是小思的功勞呢。”
“你叔叔馬上就退休了,現在對於這些盆景花卉有些著迷,小猛是不是也有些研究?”“我在山裏有幾百平方米的盆景大棚,到時春暖花開,歡迎叔叔阿姨到山裏來做客。”
“好啊。一言為定哦。”
“假如我忘記了,你們就處罰我。”
“嗬嗬。好。”
柳猛開車非常穩定,這全賴他敏銳的觀察力,從機場到市區,根本沒有出現其他人容易遇到的急刹車,急轉彎之類,所以閑聊一陣後,沈思的父母就慢慢進入了睡眠中,聽著他們呼呼的鼾聲,沈思回頭看了一眼就問:“我爸爸媽媽好相處吧?”“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哼,為什麽不給我送花?”
“我去買花,花店的那個女孩見我一次買三束,很奇怪,還說這是代表三心二意,我就改了。”
“難道你不是三心二意啊?哪抱兩束又是什麽?”“兩全其美啊。”
“哼,什麽話都是你說的。她們呢?”“和小雯在一起。”
“哦。”
其他女孩子,沈思隻輕輕的問了一句,然後兩人全是開心的別後閑聊。
這還是柳猛第一次到紅姐家,他的老媽和楊曉月下午就來了這裏。
柳猛早就想過,晚上去機場接人,非常有可能會被問到家裏人,假如說自己的老媽在酒店,一定會被責罵不細心,而沈思的父母也才旅遊回來,舟車勞累,無論去不去酒店拜訪都不好。
現在去紅姐家,正好用紅姐做一個緩衝,反正楊曉月要來紅姐家裏拜年,於是一些早就準備好的山貨成了上門的禮物,柳猛臨出門去機場,紅姐吩咐了柳猛一些注意事項,比如沈思的爸爸媽媽坐車的一些特別之處,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拿下未來父母的第一良好印象實在是簡單。
紅姐的女兒正讀大學,與楊曉月倒是有些脾氣相投,紅姐的老公卻沒有在家,沈思的媽媽就問了一句,紅姐答道:“省政府過兩天有一個新春茶話會,這些工作雖然小,卻非常繁瑣,所以他就忙。”
“哦,春節也忙,政府裏做事就是這樣。”
沈思就說:“每年都有一次,主要是離退休的老幹部,還有政界商界的一些代表,到時伯父也會去參加。”
伯父,柳猛想了一下,明白她說的伯父應該是黃浩霖的爸爸,然後商界的代表?柳猛就問:“小思,茶話會有沒有你?”
“有邀請,不過你現在在這裏,我想考慮一下,反正都是一些尋常的交際應酬,不過有些人害怕這些場合沒有露相就被人遺忘了,倒是非常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