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回來了就好
“看來我這個樣子很失敗。”
“不是，不是。”
小雅從幾步遠走來，看了看柳猛，立即愣住，試探著喊道：“猛哥？”柳猛笑了笑。
小雅捂著嘴：“原來你……”
“是不是很帥？”小雅一臉偷笑：“恩，你好年輕。”
比賽的場景比上次柳猛砸館可要熱鬧很多，特別是來助威的，一擁而入，但施玲早有安排，立即有人上前維持秩序，禁止在館內的一切過激行為。
柳猛就說：“他們四個倒是好指揮。”
施玲就說：“這樣也好，總比這些人去不分青紅皂白去大街上亂砸一通好，其他地方今天就有用愛國做麵具的行為，不過我們昆南這裏，因為有這件事，把那些人的注意力都引到這裏來了，就算有人想趁機滋事，也不容易組織起人打砸搶。”
柳猛放下心裏，靜靜的坐在座位上，仔細的觀戰。
快準狠是保羅對特戰隊員一貫的要求，特別是曾大勇和孫玉龍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保羅比較滿意，針對他們不同的特點，刻意訓練了孫玉龍的忍耐力和曾大勇的爆發力。
一直在錄像的施玲就說：“猛，他們比上次在軍區訓練場進步了很多。”
“恩，還是軍隊最鍛煉人，特別是實戰。”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了一陣，柳猛沒有了多少興趣，看來對方沒有出真正的高手，果然沒有十分鍾，曾大勇他們再次挑戰成功，全場歡聲雷動，隻是一些眼尖的人卻意猶未盡。
見這些武館健身房紛紛關門謝客，柳猛就說：“我們走吧。”
“準備去哪？”“我想回家了。”
施玲頓時依依不舍，柳猛笑道：“我還會回來。”
“我明白，一路保重，我時時刻刻想你。”
回到酒店，柳猛上車的時候，施玲從她的後尾箱裏取出一件物品，小心的陪著笑臉：“猛。還給你。”
柳猛神色微變：“哦？”“我沒有打開看裏麵是什麽，我隻是去取了出來而已，對不起。”
“哦，我還是不太明白。”
“當時我無意看見你……於是我起了小心眼，擔心你不和我好，就準備利用這件事為難你，想不到其實你心裏還是有我的位置，猛，我錯了，我以後不亂想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沒有說什麽啊，好了，你不要多想，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回東川見我老媽。”
“真的？”“除非你不願意。”
“我願意，願意，我隨時等著你的安排。”
想不到手提箱回來得如此簡單，看來自己的財富又多了數百萬，等柳猛琢磨了一陣，打開手提箱後卻立即合攏：“大勇，右轉！”唐飛虹一見柳猛手裏的物品，驚呆了：“想不到和林曉林聯係印假鈔的是林平和。”
柳猛就問：“我在電影裏見過這東西，隻是這種金屬板就可以印出鈔票，我有點不相信。”
“猛哥就不懂了吧？這是雕版印刷中為了增加鈔票的凹凸感的電板，要想印出以假亂真的鈔票，還需要很多程序，這是其中一種必要的措施而已，其他的曬版機，打板機，著色機，專業油墨等印刷行業都有，隻有這種是獨有。”
“哦，意思這套電板可以證明他們有實力製作假鈔？”“對，所以接下來我很有可能去香港，猛哥，我已經把你的意思轉達給我媽媽，所以請你放心，在這方麵，他們對你已經沒有了成見。”
“你注意安全，隨時與我聯係。”
“恩，另外現在國內反日情緒有些異常，你要多注意，多約束一下公司裏的年輕人，理智愛國，避免被一些人利用。”
“恩，我記住了，哪我們走了。”
一路穿城越縣，經過十幾個小時的不間斷疾馳，終於過了一條數公裏的隧道，望見車外的景色，孫玉龍立即激動的說：“大勇，快打開車窗，關了空調……恩，就是這種味道，家鄉的味道，感覺好舒服，猛哥，是不是？”柳猛笑道：“恩。”
“這是猛哥家鄉的味道？”小雅深吸一口，皺起眉，她不善說假話，可又怕柳猛生氣，一時漲得臉色通紅。
“嗬嗬，不太清澈是不是？沒事，每一個人心底都有他熟悉的味道，就算有些臭臭的，哪怕在異國他鄉無數年，他也永遠不會忘記。狗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嘛。”
看著沿途的景色，小雅就問：“猛哥的家鄉什麽樣子呢？也有山有樹嗎？”“我的家鄉沒有山，要不我們先去我的家鄉看看，要不然在省城一耽誤，到時公事一忙起來就沒有機會脫身了。”
柳猛的話就是決定，他和曾大勇輪流開車，馬不停蹄，到了東川省城，正是下午2點，直接進城去見沈思起碼也要將近一個小時，反而從繞城高速回德興隻要半小時，於是柳猛他們繞城而過，一路給小雅指指點點。
見慣山區景色，特別是適應熱帶氣候的小雅來到這裏，感覺非常新鮮。
“怎麽沒有山？這裏也沒有竹樓，這些樹也長得很小……”
柳猛笑道：“這就是盆地平原的特色啊。”
車到五星村村口，在鄉村路上遇到有送葬的隊伍在前麵走動，一陣陣的哀怨樂聲中看著披麻戴孝的人群，柳猛眼睛頓時發呆了：“曉月捧著骨灰盒？是不是？”孫玉龍也傻了：“是曉月姐姐啊，誰死了？”“停車！”柳猛下車大步迎上去：“曉月……”
此景此景，讓他的眼淚不住的朝下淌。
一身白色孝服的楊曉月一直低著頭朝前走，聽到叫聲立即回頭，見到柳猛一臉錯愕，本來就雙眼通紅，眼睛浮腫的她喃喃的說：“猛哥，我奶奶死了……”
柳猛的眼睛從楊曉月手中的紅布骨灰盒上慢慢移開，然後見到樂樂的一家人披麻戴孝，然後是村裏的親朋好友們，嗩呐聲聲陣陣，還在不斷吹來親人們的哀思，侯勇居然還站在楊曉月旁邊，隻是柳猛根本沒有理會他。
隊伍沒有停歇，繼續前進，小雅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風俗，不知道是上前還是留在車裏。
孫玉龍急忙說：“大勇開車跟著，小雅姐，我們走在隊伍後麵，從現在起，你可不能笑了。”
“哦。”
柳猛大感奇怪，低聲問：“表婆婆的身體一向都可以，怎麽走得這麽快？”楊曉月隻是流淚，什麽也不說，樂樂的爸爸就說：“是她的兒子忽然回來要錢，甚至要把房子賣了，阿姨於是與他發生爭吵，當場氣倒在地上，等我們得知消息，阿姨已經不行了。”
“他人呢？”樂樂的爸爸怒道：“他還不跑，肯定就被我們錘成肉餅了。”
旁邊有人給柳猛遞來黑紗手孝，係在他的衣袖上。
“小猛，你回來了就好，不要傷心了……”
一個相熟的鄰居就向柳猛示意搖搖欲倒的楊曉月。
好在現在是暑假，樂樂的爸爸媽媽也在這邊，這一年的相處，他們處得好像一家人一樣，現在就是孝子般的為楊曉月的奶奶送行，倒是沒有讓楊曉月一個人感到孤單。
隻是柳猛心裏有無限的愧疚，想不到楊曉月遇到這天大的事情居然沒有通知他！？現在村裏重新劃了地方做墓地，隊伍到了墓地，吹吹打打後下土為安，柳猛就一直陪著楊曉月，侯勇見著傷心得花容憔悴的楊曉月卻依偎在柳猛身邊，也不知道什麽表情，隻是靜靜的站在旁邊。
一應事宜在柳猛回來的半小時內就已經完成。
“對不起，曉月，我來遲了，你該給我電話的。”
“你在緬北呢，何況奶奶說這些年已經麻煩你了很多，她叮囑我她的最後一次，千萬不要-麻煩你。”
“唉……”
楊曉月早就被柳猛仔細理療過身體，照理不至於如此虛弱，坐在空蕩蕩的屋裏，不一會她就依偎在柳猛懷裏，等她發出香甜的鼾聲，柳猛輕輕抱她進房放在床上，拉上窗簾，放下蚊帳，可熟睡的楊曉月眼角還有晶瑩的淚水。
侯勇一直站在門口，默默的看著柳猛做完這一切。
重新回到客廳，柳猛終於和他說話了：“小勇，謝謝你。”
“我喜歡曉月，我愛她，我願意為她做一切。”
“我說謝謝你。”
“我們兩個好像不用說這些吧？”柳猛不理他，從桌上拾起禮單，上麵密密麻麻記錄了這次來哀吊的禮單，其中居然有麥田人家公司5?0?0元，張秀芝和袁成剛的名字也在上麵，送了5?O?0元，看來楊曉月不僅沒有通知他，沈思，紅姐她們，她也一個也沒有通知，要不然上麵肯定有他們的名字。
其外，村委會，生產隊，隊上的村民們上麵都有名字，就是沒有柳猛，沒有柳絮飛……
“唉……”
看著這房子，柳猛一陣歎息，春節前，楊曉月這套新屋簡單裝修後，柳猛是要她們去自己家裏居住，把這裏租出去，想不到她們一直住在這裏。
兩個人就這樣坐著，沒有人來打擾他們，柳猛忽然說：“小勇，你會給她幸福吧？”“會，當然會。”
“她是我妹妹，親妹妹，你明白吧？”“我明白，我一定不會辜負她。”
“我的意思是，無論什麽事，都隻能以她自己的意思，無論誰也不能強迫她。”
“我明白。”
柳猛說完這話立即起身走出來與樂樂的父母談了一陣。
“柳董，我們來這裏一年多了，樂樂的案子還沒有審理完結，我們想回去把那件案子盡快了解，壞人絕對不能繼續逍遙法外。”
“好。隻是樂樂呢？”“我們這個決定是月初就想好了，曉月當時已經答應在這個暑假照顧她，雖然現在出了這件事，但我們是這樣考慮的，她再悲傷，有了樂樂需要她管，她就不會胡思亂想了。”
“恩，她是個明白事理的人。”
見到楊曉月的傷心，柳猛忽然明白，他根本不能隨時留在她身邊照顧她，現在既然她身身邊有了侯勇，而在他沒有回來之前，這裏的事情處理得也是井井有條，侯勇在其中肯定為她出了很多力，而楊曉月在孤立彷徨時，或許心裏已經有了一些主意，幹脆自己就心一橫，離開這裏，這樣的話，楊曉月或許會慢慢忘記他，而逐漸讓侯勇取代。
曾大勇他們一直在隔壁柳猛的新居裏靜靜的等候著，柳猛進來樓上樓下看了一圈，樂樂的媽媽正在仔細的打掃這裏的清潔，小雅就說：“原來這就是猛哥的家啊？”柳猛和她一時也講不清楚，就說：“你們都來吧。”
帶著他們走過楊曉月的家門口，侯勇居然在屋裏一個人忙碌著。
“小勇……”
柳猛就給他們介紹了一下，然後說：“小勇。我們這就走了，這裏謝謝你了。”
“那你什麽時候回東川？”“兩三天後吧。”
“哦，我回省城來找你。”
“好。”
沿著新村走了幾分鍾，前麵一處突兀的單獨老式院落出現在他們麵前。
上次張茹提到過，麥田人家將這處租賃下來後，並沒有拆去柳猛的祖居，柳猛就給他們介紹：“這就是我出生的地方，後來村裏修新房，就預備將這裏拆了，隻是一些奇怪的原因。我家的祖居到現在還沒有拆，所以，可以滿足小雅的願望。”
孫玉龍就歎道：“原來猛哥家以前也不怎麽樣嘛。”
曾大勇卻說：“已經不錯了，比起我家，好了無數倍。”
小雅滿腦子的問題：“怎麽就獨獨的一家在這裏？這裏修房子為什麽不用竹樓？還是土牆？”
要向一個大山裏出來的外國人解釋這些變遷，柳猛覺得以他的口才很難辦到，正巧一個表親經過，柳猛就叫道：“三娘，現在誰在裏麵住？”“沒有人，裏麵還是那樣，就連你家兩隻狗依舊還在，他們請得有人每天收拾照顧這裏。”
“他們？”“就是麥田人家公司嘍，說是要把這一片做成度假村，隻是一直還在規劃，沒有行動，反正村裏有租金收，四周又種植有花卉，這樣看起來，還是有些好看，鎮裏那些當官的也就沒有管他們怎麽處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