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請答應我們
柳猛有些想不通,林夏衣和白小雪都把第一次給了自己,為什麽現在卻都在福田英夫身邊,一個是妻子,一個是妹妹?不是柳猛不相信男女之間有真正的友誼,實在是因為白小雪太優秀了,讓所有人都深深嫉妒她身邊出現的男人。
“猛子,聽說林平之和吳應龍之間在鬧矛盾?”“哦,小雪和吳應龍的關係不錯,你們應該站在吳應龍這邊吧?”“是啊,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林家和吳家終於闈肯定會兩敗俱傷,假如放在以前,吳應龍坐牢就坐牢,也可以搭救無數的良家婦女,可這一年多來,每個人都看見了他的變化,都為他的新生感到開心,假如他因為林平之被拉下水,我們還是覺得不值。”
是啊,吳家在東川家世顯赫,官場,商場都是響當當的人物,以前吳應龍是富二代,驕橫撥扈,是應該受到教訓,可現在他變了,變得斯文有禮,變得積極上進,這個時候與林家一場火拚,雙雙陷入牢獄,豈不可惜?
柳猛手裏捏著電話,再次撥通吳應龍,就算在此刻他還在猶豫,應該怎麽辦?讓林平之受到應有的懲罰是他的目的,但吳應龍現在是他的朋友,難道眼睜睜看著朋友被人拖進火坑?電話終於接通了,柳猛立即說:“吳總,你在哪?”“我現在在邊境,準備過境到緬北來。”
柳猛不由鬆了一口氣:“好,你直接來仰光,我們聚一聚。”
“好。”
吳應龍既然可以出境,就表明他對林平之還沒有出手。
“小冰姐,明天下午吳應龍應該就到了仰光,到時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啊……”
蘇冰冰猶豫了好一陣,終於問:“猛子,那個女人給文洪生了一個兒子?”“恩,是。”
“應該恭喜他。”
“你呢?還是單身一人?”“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猛子,你覺得我是不是變壞了?”“嗬嗬,無論怎麽變,你還是我的小冰姐。”
“猛子,你覺得你把文洪帶到巴陽是對還是錯?”“當時不帶他走,他就徹底廢了,至於現在,雖然和你分手了,但他過得應該很快樂,左摟右抱,每個男人期望的生活都是這樣。”
蘇冰冰秀眉一豎:“你們這些男人!猛子,在這件事,我恨你。”
“恨吧,恨吧,唉……”
蘇冰冰起身告辭,柳猛就說:“你要是喜歡這裏的環境,就留下玩玩,免得你明天還要來。”
“也好。哪我和福田先生說一下。”
朱總經理笑嗬嗬的和夏非,周宏一起走進來。
看見俏麗可愛的夏非,柳猛眼前一亮笑道:“怎麽這麽巧?”夏非笑道:“我們是專程過來見你。”
“是不是有事?”夏非露出迷人的女兒姿態:“非要有事才可以見你啊?”周宏在旁邊嗬嗬直笑,柳猛和夏非現在自動過濾掉以前的關係,以表兄妹相處,感覺還不錯,所以夏非也回複了以前的青春靚麗。
“夏非,你媽媽身體怎麽樣?”“相當不錯,謝謝表哥。”
“這是應該的。”
為了掩藏東華的身份,這次來見福田英夫,柳猛是將她留在辦事處,但現在見到夏非,柳猛覺得要想東華成為一個真正的普通女人,應該讓她多與走在時尚前沿的空姐夏非接觸。
燕子山伏擊應該是麻生二郎故意激化自己和福田英夫之間的仇恨,他就好漁翁得利,但這樣的話,自己和身邊的親人應該早就在麻生二郎的注意下,但夏非與自己接觸少,她的生活習慣,言行舉止,這都是東華應該學習的地方。
想到這裏,柳猛就說:“夏非,你什麽時候回去上班?”“我休年假呢,要休息一周。”
“哦,正好,你抽點時間陪陪我的妹妹。”
“妹妹?”“我才認的幹妹妹,也相當於是親妹妹了。”
“嗬嗬,國內流行幹爹,想不到表哥流行收幹妹妹。”
柳猛一捏拳頭,夏非咯咯直笑,閃身跑開。
按照柳猛的安排,下午夏非和周宏就帶著東華離開了仰光,目的是一個,請她盡快將東華的生活習慣潛移默化帶出來,成為一個真正的有思想的女孩,不然的話,怎麽有機會接近麻生二郎?福田英夫留下的資料,已經深深的刻在柳猛腦海裏,現在就等東華再一次歸來,至於那兩名福田商社的前任高管,交給魯虎安排人盡快去幹掉,也算是敲山震虎,免得福田英夫如此得意。
許久沒有和蘇冰冰單獨在一起喝茶聊天,柳猛忽然發現,他嚴重落伍了,他與時代的潮流脫節了,限量的手包,限量的手包,世界級的農飾,名酒,這些奢侈品蘇冰冰是如數家珍,也不知道她哪來如此好的記性,簡直是拈手即來。
喝著紅酒,微醺的蘇冰冰笑道:“猛子,要是我有你那麽多錢,遊艇,飛機早就買了,也不知道你在瞎忙什麽?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是正途,那些憂國憂民的事情統統與我無關,隻要想我就要去做。”
“是嗎?那你每天都開心嗎?”“當然開心,隻要不開心我就去香江巴黎購物。”
“小雪呢?她有不開心的時候嗎?”“她隻會抱著她的玩具熊,誰也不理,一點也沒有意思。”
“哦。”
“其實你們一直保持親密的關係最完美了,起碼小雪的精神狀態就好,她演藝事業最突飛猛進的就是那段時期,簡直天生就是為了演戲而存在,每天不知疲倦的接拍電影,宣傳片,廣告,你天天躲在山溝裏,肯定不知道小雪有多紅。”
“是嗎?”“可惜,小雪優秀,你也優秀,圍著你的女人太多了,讓你眼花繚亂,不知道怎麽安排了。是不是?”“不說這些,你也早點休息吧。”
“猛子,小雪心裏隻有你,你明白嗎?”柳猛站住了,沒有回頭,也沒有做聲。
“你覺得藝術有沒有國界?”柳猛笑道:“我就是一個俗人,哪懂什麽藝術,我累了,晚安。”
“猛子!”“藝術沒有國界,對,我相信這句話,但我更相信藝術家有國界這句話,有民族尊嚴和有責任感的藝術家唯有祖國是她的根,這也是她藝術生命的源泉,一個脫離民族籍貫的藝術家,充其量隻是一個自由公民而已,小冰姐,你覺得呢?”蘇冰冰無言以對,呆呆的看著遠處的花草樹木,直到很久。
吳應龍比柳猛預料的來得快,見到他一臉真誠的笑意,柳猛暗自歎息,無論從哪方麵說,吳應龍應該算是朋友。
“吳總,昨天福田英夫和我見麵了……”
“那個小島國找你做什麽?”“他希望你和林平之講和。”
吳應龍不做聲,好一陣就問:“你是什麽看法?”“你是不是有一些事在林平之手裏握著?”“是。”
“所以我希望你保持現狀,不要因為林平之而出事,就這樣吧,謝謝你。”
吳應龍卻搖搖頭,苦笑道:“已經遲了,我一過境就把一些事情揭開了,現在林平之應該被抓了,而我也不能回內地了。”
柳猛倒吸口冷氣:“你不能回國了?”“恩,要想扳倒林平之,必須出重拳。柳董,實在對不起,既然話說到這裏,我也把一些事情告訴你,一年多以前,任建波在境外賭錢輸了上千萬,是我和林平之出麵撈回來的,被他的父親任老會長發現後,任建波起了奪位之心,設計了他父親的司機,製造墜崖事件,結果禍及你的嶽父大人,現在想起,實在對不起。”
雖說以前有所懷疑,但現在得到吳應龍親口證實,對於這種慘絕人寰的事,柳猛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任建波如此之狠,難怪我嶽父在醫院被一個人妖暗殺,想來也是任建波怕事情泄露?”“應該是這樣,這是任建波和林平之兩人的策劃,然後你的女朋友呂文秀被綁架,江凱文被殺,則是想利用你的能力搞垮陳少群,這件事我也知道……”
柳猛微微色變,隻是已經經曆了與福田英夫講和,心裏承受能力非常好了,但這一段話依舊不由讓他長吸了一口氣。
“所以……現在我在你麵前,你是打是罵都可以。”
吳應龍的神色頗為怪異,柳猛暗自警惕他會不會說出什麽瘋話。“算了,這都是以前的事,最重要的是現在。”
吳應龍神色明顯輕鬆了。
“就這樣吧,你遠途跋涉也累了,先去休息,晚上給你接風。”
“好。”
柳猛悶在一邊,暗自歎息。
唐飛虹的消息一個個傳來,林平之的確被控製了,這次涉及的事情就多了,還是吳應龍站出來,他算是完了,但吳應龍也頗受影響,反正現在東川政局一團糟,周玉華已經被要求立即回國,因為林市長也因為福田商社投資中收受好處,謀取利益被控製了。
“吳應龍現在在仰光,我必須保護他。”
唐飛虹笑道:“他也聰明,有你幫助,估計這下他要在緬北紮根了,隻是吳家的人暴跳如雷,卻找不到人出氣。”
“恩,他這樣終於也是我的朋友了。”
“嗬嗬,你可要小心他對你的心思,小心哪天向你表白。”
柳猛大怒:“你在說什麽?”“嘿嘿,想不到你神通如此之大,你快想個辦法絕了他的癡心妄想吧。”
終於放棄舊惡,可以把酒言歡,晚上的接風會,除了七彩孔雀的朱總經理,蘇冰冰也列席,柳猛忽然說:“吳總……吳大哥,要是你不嫌棄,我柳猛和你今天結拜為兄弟,從此有福共享,有難共當!”吳應龍聽柳猛叫得熱乎,端著一杯美酒正開心,忽聽是結為兄弟,手一顫,酒杯“啪”的掉在地上。
除了柳猛,所有人都認為是吳應龍是太激動了,朱總經理嗬嗬笑道:“好好,你們兄弟兩人,以後其利斷金!”吳應龍顫抖著聲音說:“對……對。”
柳猛親自為他重新斟滿酒:“大哥,我們幹了這杯,以後就是親兄弟。”
“親兄弟,幹!”於是吳應龍大醉。
當天晚上,蘇冰冰回去見了福田英夫,什麽消息也沒有傳來,而第二天,柳猛帶著吳應龍一行人返回帕敢,一路上洋洋得意的指點江山,務必要吳應龍……應該是要他的資金全都留在這裏發展,半路上還特意帶著吳應龍去拜訪了潘將軍。
吳應龍的爺爺奶奶也是軍人,可內地的軍人根本沒有法子和潘將軍這種主政一方的軍閥相比,一個男人,稍微有點野心,雄心,對帶兵打仗都有一種狂熱,特別是吳應龍從小耳濡目染全是軍隊的作風,所以他骨子裏極其崇尚實力,要不然柳猛怎麽可能激發他內心裏的願望來控製他。
“大哥,你覺得這裏怎麽樣,如此一窮二白,我們兄弟倆在這裏好好發展,一定可以開辟一個新天地。”
“好,好。”
過了燕子山,每一個關口,哨卡,守衛的士兵都是一起對柳猛行禮,態度之恭敬,讓吳應龍心裏暗自羨慕。
柳猛走了接近5天,內地前來的工商考察團已經分批走了,後續工作一步步在進行,而挑選出來的那一批去內地做軍事交流的士兵也順便做護衛。
田曼妮卻說:“猛哥,周阿姨沒有走。”
“她留在這裏做什麽?”“你說呢?”“這也是,林家垮台了,她這一回去,肯定就沒有了自由,但她不怕內地向自治政府施壓嗎?”“所以要你來拿主意。”
“為什麽又把這些難題給我?是媽的意思吧?”“恩,周阿姨又沒有錯,難道看著她朝火坑裏跳啊!”“還有誰知道周阿姨在這裏?”“沒有幾個,我安排車子送她走了,是半路上從山路上接回來的,其實周阿姨也想回去看她的家人,是媽攔住了,讓她看看那邊的情況再決定。”
“那就這樣吧,就當她半路失蹤了,安排人送她到月亮山去休息幾天,然後由她自己決定。”
“也好,反正你不能忤逆我媽的意思。”
“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