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殺我自己
這臉變的比她還快,學到了學到了。
袁瑾寧的心滴著血,可想到後期的回利,心裏平衡了不少。
四人不知道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她們辛辛苦苦經營了這麽多年的虹衣坊,就這麽被這十八錠元寶買去了,還是她們親手奉上的。
時間回來現在,幾人轉眼間又恢複了剛進來的場景,五名女子圍著袁瑾寧坐成一圈。
“公子要殺誰除了親王帝皇,其餘的奴家都可辦到。”紅衣嬌笑著,手不安分的在袁瑾寧手心畫圈圈。
袁瑾寧眉眼含笑,隻是那眼裏似有著化不開的冰霜,伸手回執女子的手:“我要你殺了攝政王”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看袁瑾寧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癡。
攝政王是誰,堂堂鳳靈國的戰神,一身的功夫詭異莫測,居然腦抽讓她們去送死
隨後袁瑾寧悠悠補充:“妃。”
四人鬆了口氣,但落京的神色更加奇怪了。
被她盯的有些心虛,袁瑾寧摸著下巴沉思,這就是傳說中的,我殺我自己
“好,這三枚就先做定金,三日後,公子再來此地。”紅衣女點頭,不過一天煞孤星,殺了便殺了,相信那侯府和攝政王也不會怪罪下來。
“那靜候佳音。”
夜晚,天色黯淡,點點光輝閃耀在蒼穹之巔,皎潔的月光無私揮灑世間,給人們指名道路。
霓虹的燭光將街道照亮,路上行人逛街叫賣,好一副國泰安民的景色。
當然這隻是表麵。
出了那滿是胭脂味的樓兒,落京沉靜的和袁瑾寧走在路上。
袁瑾寧出眾的氣質引來了許多閨秀偷看,袁瑾寧捏住落京低著的臉頰,迫使她望向自己:“你都不吃醋麽這麽多女子望著我。”
“吃醋”落京懵逼。
“就是生氣嫉妒的意思。”袁瑾寧簡單解釋。
落京明了,一陣的無語。
這還演上癮了是吧難怪之前擋刀那幕戲能將義一騙到,又正好被派去出任務,導致現在義一也不知道王妃和王爺是演的。
為義一默哀幾秒,落京神色認真:“臨君,你為何要殺自己”
這句話乍一聽,奇怪的很。
“我當然是有自己的計劃啦。”袁瑾寧清冽的嗓音悅耳動聽,大步向前走去。
望著那人挺拔的背影,落京忍不住撓頭,她發現自己越來越看不懂袁瑾寧了。
“你不問一下嗎”
“問什麽”她頭也不回,高高的馬尾甩動,帶著一股瀟灑散漫之意。
落京想,若是這袁瑾寧生而為男子,絕對是天下女子最鍾愛的模樣吧
清冷淡漠,幽魅無情。
袁瑾寧不言,隻是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早知。”
風將她的發絲吹起,暗紅的緞帶瑰麗灑脫,落京一愣,忽然笑了。
也是,這人的心思本就無法琢磨,自己隻要保護好她便是了,何必想那麽多。
這一刻,落京才真心認同了袁瑾寧。
兩人回了王府,但夜已深,王府大門早就關閉了,側門也自然沒留,袁瑾寧隻好翻牆過去了。
後退幾步,借用慣性飛快踩上牆壁,兩三下便到了頂處,一個帥氣的翻身落地,然後看了眼還在牆上的落京。
她微微一笑,足間輕點,輕輕鬆鬆便飛了下來。
袁瑾寧麵無表情,她怎麽感覺落京在藐視自己
“走吧。”
袁瑾寧熟練的躲開巡邏的人,落京眼眸深深的望著前麵之人,看來此番出行是早有預謀,真是深不可測。
其實不是,袁瑾寧隻是記憶力很好而已,看過一遍巡邏方式和時間後便記在了腦海裏。
嗯,一個完美的誤會。
王妃院很快便出現在了眼前,鈴蘭花在夜空照耀下似是發出了潔白的光輝,但仔細一看,那隻是花瓣表麵露珠反射的光輝罷了。
一把推開房門,一個高大的黑影站在正中央,伴隨著陰陰冷氣,兩人同時僵住了腳步。
這熟悉的身高,這熟悉的氣場,不用說,肯定是秦淵奕了。
“奴婢告退。”落京直接了當的開口,隨即退下。
袁瑾寧心累,認命的踏入房間內。
男子驀然回首,麵無表情的臉出現了一抹錯愕,眼前的人沐浴在月光下,清冷淡漠的眉眼讓他一陣恍惚,這是袁瑾寧
雖然氣息是她沒錯了,但外貌變化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收回其餘思緒,淡淡詢問:“你去那兒了”
“我沒有必要回答你吧”袁瑾寧上前,取下臉上的獸麵,挺拔的鼻梁下是朱紅的唇。
“本王沒有詢問你。”是命令。
言外之意,兩人都懂。
袁瑾寧停住手中的動作,所以說,她最討厭別人命令。
抬眸冷冷望了眼秦淵奕,輕啟重回了女子獨特的嗓音:“我要休息了,王爺。”
“這裏是本王的房間。”
此話一出,袁瑾寧愣了,是哦,她都忘了,夫妻兩人自是睡同一房的。
隻不過因為一些原因,秦淵奕才居於書房旁的一座院子。
時間太久了,她自然而然的將這裏當成王妃專屬的院子了。
“那我走。”袁瑾寧不耐煩,直接轉身就走,左肩處猛地下沉,秦淵奕單手鉗製住她。
巨力壓痛了袁瑾寧,她秀眉一豎,伸手搭在肩膀處的手上一個後肩摔,成功的令他紋絲不動。
袁瑾寧深吸一口氣,身子前傾後腿猛地一踹,為躲避這一擊秦淵奕隻好放手,利落閃身躲開。
再抬眸看去,那人早已跑遠。
飛快離開了院子,袁瑾寧確認身後沒人才終於放鬆了一些,她平息了下氣,百無聊賴的繞著荷池漫步。
心裏氣嗎
當然是氣的,這人一言不合就放冷氣,自己又不真是他的妻子,他有什麽權利過問
而且想知道什麽,直接問落京便是了。
想到這裏,袁瑾寧冷笑,她不傻,反而通透的很。
那些人對自己有所隱瞞,那些人沒有,自己心裏可謂是一清二楚。
巧了,偌大的王府,無人真心對自己。
坐在河旁石頭上,袁瑾寧褪下靴子,將腳泡入河裏,冰涼的河水洗淨靈魂,袁瑾寧舒服的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