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佩服的五體投地
袁瑾寧暗暗嗤笑,這鳳乾遠也太不適合當皇帝了吧
為了屁大點事兒就單獨留下自己,生怕別人不知袁瑾寧的作用如此光明正大的算計別人,他也是夠夠的了。
心裏想法再活躍,袁瑾寧也不會將之表露出來,而是選擇頷首垂眸,斟酌言辭道:“皇上乃是人中龍鳳,風姿綽約,妾身乃一小小女子,自是將自己審的清。”
先給這鳳乾遠一顆定心丸,腦海中飛速運轉,她還是不信狗皇帝將自己留下,就為了警示她一二。若真是如此,袁瑾寧隻能表示很疑惑,疑惑他做了這麽多年皇帝,為何鳳靈國沒有滅亡。
畢竟這麽沒腦子的事,作為皇帝應該是清楚的。
果然,袁瑾寧還是猜對了,鳳乾遠留下她不隻是為了這一兩句廢話。
“此次尋你來呢,是朕想托付給你一件重要的事,近來邊關總有些動蕩。可朕苦惱於,虎符並不在朕手中,而是在皇兄手上。”說到這兒,皇帝的臉已經肅穆一片。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頒發什麽重要的秘密任務,其實不過是讓她這個奸細開始發揮她的作用罷了。
“如此,你便替朕借來這虎符一用,如何”
此話說的秒啊,好極了,簡直將無恥兩字發揮的淋漓致敬,讓袁瑾寧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是真沒見過這般虛偽之人,讓她偷出虎符就直說嘛,何必轉來轉去的,還將偷說成借這一說
要不是她聰明,怕是真傻乎乎的去借了,下場必然是慘的不能再慘。
幸好自己看清了局勢,選擇和秦淵奕合作。
那人吧,雖然很多毛病,性情又冷傲,但至少他沒有如此的虛偽。
看袁瑾寧遲遲不出聲,鳳乾遠的語氣沉了沉:“怎的你不願”
“並非不願。”
袁瑾寧不亢不卑的站立,身姿筆挺,臉上一片的猶豫:“隻是現如今我雖入了王爺的眼,可要取得虎符,還是有點難度,望陛下能多給一些時間。”
這話一出,原本黑著臉的皇帝立刻笑開了顏:“好說好說,這邊關之事不急,諒蠻夷們也不敢隨意冒犯。”
“是。”袁瑾寧眼觀鼻鼻觀心,敷衍的附和,腦海中卻在思考如何解決此事。
這虎符便是能夠調動千軍的令牌,前任皇帝因為不放心鳳乾遠執位,為了讓秦淵奕更好輔助於鳳乾遠,這才將虎符交於他。
但前幾年蠻夷進攻,秦淵奕執令親自上戰場,贏下名聲後,這虎符就已經算是徹底屬於秦淵奕了。
簡單來說,如今能調動千軍萬馬的令牌在他手上,鳳乾遠想要徹底坐實皇帝這個寶座,必須將一切拽在自己手上。
一是那皇帝的名稱,二是那傳國玉璽,三便是虎符了。
三者缺一不可,所以鳳乾遠才費勁了心思想得到令牌,並且為之不惜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
再次問詢了幾句,袁瑾寧便被勒令退下,頷首後退出大殿後,袁瑾寧鬆了口氣。
和這狗皇帝打交道也太累了吧,既要注意禮儀,又要注意措辭的。
不曾想,青瀾居然還在門外等她。
袁瑾寧挑了挑眉,青瀾抱胸依靠在牆上,皇宮內禁止刀劍,青瀾劍自然是拿不進來的。
當然,這條規定秦淵奕和葉峮是例外。
“走吧,”
袁瑾寧本想問問青瀾的打算,忽的想起隔牆有耳這一說,便閉了話頭。兩人如來時一般乘車出去,一路上袁瑾寧還在心裏感慨,這路上居然沒遇到什麽人。
袁靈舞和鳳裴炎兩人居然沒有出來惡心人
袁瑾寧撐著下巴疑惑,抬轎的宮人將較放下,袁瑾寧在落京的攙扶下落地,其實這副姿態隻是裝裝樣子。
在外,攝政王妃的形象還是要注意些的。
袁瑾寧靠近了些落京:“小京兒呐,你可知袁靈舞那邊什麽情況麽”
從一次順口叫出這個名字後,袁瑾寧便保留了這個別稱。說實話,沒有袁靈舞的騷擾,她倒覺得生活有些無趣了呢。
落京歪頭想了想,然後誠實的搖了搖頭。
袁瑾寧無奈歎息,轉臉看向青瀾:“如今你也是隱閣成員了,你想接任務我不會管,你不公開你在隱閣的身份我也不管,但閣內一旦有事召回,我希望你能放下一切回來。”
如今三人已經走到馬車旁,袁瑾寧神色認真嚴肅。
青瀾收起了笑臉,平靜道:“知曉了,我雖然是被你坑進來的,可願賭服輸,青某絕不是那種不守信之人。”
連承諾都要懟一下自己,這人還真是記仇。
袁瑾寧有些好笑,晴光傾灑,落在她身上,極其簡單的裝束穿在她的身上,卻仿佛有著流光溢彩環繞她的身邊。
她淺淺一笑:“那好,希望你別忘了約定,也別再將青桃遺忘於腦後了。”
奇怪的一句話,卻讓青瀾怔在了原地。
片刻後,頭也不回的鑽入馬車,輕風拂過青瀾的發梢,他饒了饒頭:“哎呀呀,好麻煩啊”
袁瑾寧特意提了青桃。
因為青桃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兄長一般,很早之前青瀾與她結拜,但他又是個怕麻煩的性子,完全不想照顧青桃,幹脆甩下一切後瀟灑離開。
從此,隻餘寥寥音訊來往。
這些自然都是紅棠悄咪咪告訴她的,袁瑾寧回到王府後,順帶路過了小花園。
然後,她猛然停住了腳步,望著那一園的鶯鶯燕燕,一臉懵逼。
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她都快忘了,前往伏城的前一天,孫安的兒子給秦淵奕獻了幾個美人兒。
隻是這招顯然沒用,孫安還是在她離開後的第二日被斬首。
這些美人立刻沒了價值,留在府內,也純粹是遺忘了幾人。
想畢,袁瑾寧上前,步步生蓮,淡然若仙子。
幾人因為角度的緣由,並沒有注意到袁瑾寧。
隻見那一開始主動吸引秦淵奕注意的白衣女子,咯咯直笑。
就在袁瑾寧想出聲時,女子的一番話成功的讓她停住了動作。
“要我說,那攝政王就是起不來,不然我們這麽多姐妹在他麵前晃悠,都不曾見他有所反應,怕是真應了那些話,是個龍陽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