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你是誰啊?
這個時間點,若是平常,秦淵奕早回來了,但現在……袁瑾寧放下望遠鏡,極具魅意的眸裏冷芒一閃。
雖然,這秦淵奕與誰在一起都與她無關,可一想想那個嬌弱的菟絲花,袁瑾寧就覺得惡寒。如若她並不針對自己的話,袁瑾寧隻怕還會助攻一把,可現在,她可不想有個煩饒蒼蠅恨不得叮著這顆蛋!
但若是秦淵奕真的對她特別……袁瑾寧捏了捏衣袖,換了身黑衣直接躍出院子,朝著府外走去。
若是秦淵奕真的要娶那個嬌花,自己也不能如何,隻好眼不見心不煩,壯大自己的勢力,直到一定高度後無人能及!
三月的時間,她不必受製於人……足夠了!
夜晚的街道倒是比白日的更加熱鬧些,今也是湊巧,正是花神節。
花神節隻是個節日,相當於現代的七夕,不過增加了一個活動,便是今日的大街上人人身上都得佩戴些關於花的飾品,是為了表達對花神的敬意。
這,人們還可將花贈送給自己心儀的人,暗以心意,隻要那人回禮了,便代表這二人是被花神牽了紅線的人,往生長久幸福。
在袁瑾寧聽來,這自然隻是些騙饒話,不信現在去調查調查,看看那些人是不是真的幸福到老了。
袁瑾寧噙著諷刺的笑意,在路邊隨便買了一個墨蓮燈盞拿在手上,悠哉悠哉的順著人流逛著。
頭頂的月亮似是被她牽引,順著緩緩轉移著,無論行到哪兒,一抬頭,都能見著那皎潔的輝光。
她一路晃蕩著,到了扶芩樓,這兒的人流量卻是比往常更大。
袁瑾寧從懷裏掏出一純黑的麵具,再將隱閣閣主象征的半月環繞水滴發釵戴上,搖著赤金黑扇,往裏走去。
一位風流不羈的公子哥兒,誕生了。
前些日子,隱閣接了一個任務,目標人物是陳尚書的獨生嫡子。
為了鍛煉鍛煉自己,袁瑾寧便自己接下了。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原因,那陳尚書是太子鳳裴炎黨的,除去其子,可讓陳尚書消沉消沉。
左右殺了那好色之徒,對袁瑾寧有利無害。
無視了迎上來的男男女女,穿著暴露的舞姬盡情在一樓中央扭動腰肢,絲竹之樂滿是迷離,袁瑾寧勾著唇往那管事的老鴇走去。
“老嬤嬤,在下是來尋陳尚書之子陳義,談事兒的。”袁瑾寧抱拳,很是有禮。
老鴇立刻笑開了花,碩大的媒婆痣因著她的動作一晃一晃的。
雖然是見不著這翩翩公子的五官,可露出來的高挺鼻梁與好看的唇形,想來麵具下的臉再差也差不到哪兒去,且這人還如此有禮,平常裏的人見了她那個不是眼睛長頭頂上?
難得碰見一個如此溫潤的人,所以她的語氣也變得溫和了不少。
“這位公子呀,可否讓老奴去通稟一番?不然咱們也不敢承擔這風險不是?”
袁瑾寧笑了笑,將一袋銀子遞給了老鴇,好聽的聲音悅耳:“嬤嬤你瞧,在下不也是急事兒嘛,萬萬不得耽誤的呀,若你實在要稟報,那便和陳大哥,臨弟來瞧他了。”
那老鴇一聽,可不贏保障’了嘛,掂拎手中的袋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道縫隙。
“那公子便上二樓,左邊正數的第五個房兒,你瞧老奴也忙,便不送了。”
這是怕出了事兒算她頭上?青樓裏摸爬滾打的人還真是聰明,袁瑾寧點點頭,便朝著目的地走去。
路過的姑娘們一見,都紛紛迷了眼,那勾饒視線一直繞著袁瑾寧。甚至有大膽的直接上前,抱住她的手臂,嬌軟的身子蹭在她身上。
“公子~是不是還沒尋到伴兒?奴家願陪公子去逛夜市哦~”那抱住她手臂的姑娘,拋了個媚眼。
袁瑾寧勾唇一笑,微涼的手指挑起女子的下巴,微啞的嗓音猶如寒泉般凍人:
“姑娘,恕在下有要事在身。”
完,那姑娘一撇嘴,不情不願的鬆了手,人都這麽了,她再不知好歹的纏著,隻怕脾氣暴躁的客人會直接動手打人。
終於是走到鄰五房間的門口,袁瑾寧鬆了口氣,掀了掀衣擺試圖散去沾染上的各種香粉味兒。
寬鬆袖擺下的手腕一動,一柄巴掌大的匕首呈現,正是她從紅棠那兒坑過來的黑金匕首。
她虛握著,推開門,屋內的場景呈現。
一群人衣裳淩亂,男男女女混合著嬉鬧,多麽旖旎金迷的畫麵呐,人人都專心著自己的遊戲,無人注意到袁瑾寧。
見此,袁瑾寧眼底微光一閃,手裏的匕首收回。
屋內的情形,正好給了她機會,側身溜進了屋,很是自然的關了門。
袁瑾寧衝著靠近門口的一對癡兒笑著點點頭,見黑衣男子如喘然的神色,那人便也轉頭繼續調戲那撫芩樓的姐兒,可能是陳義的某個狐朋狗友。
見眾人警惕如此之差,袁瑾寧忍不住笑出聲,低低的笑聲引起幾位空閑姐兒的注意。
她們一見那滿是神秘的公子,眼睛一亮,立刻迎了上去。
“公子,奴家名為蕭蕭,可以為公子做任何事哦~”名為蕭蕭的姐兒,對她拋了個媚眼。
袁瑾寧沒有像外邊那般的直接拒絕,摟著兩個相貌還行的女子,坐在一位喝的醉醺醺的男子旁邊。
那酩酊大醉的人,不正是陳義?他身邊環繞了一堆女子,個個身段妖嬈,纏在他身邊滿是放蕩,陳義邊笑著邊與她們調情,連屋內多了一個人都未發現,直到她坐在了身邊不遠處。
“你是誰啊?”陳義醉眼朦朧的望著袁瑾寧。
那黑衣男子唇瓣微勾,邪氣四溢。
“你不記得我了?義兄,我是你臨弟啊。”
陳義一愣,被酒精攪成漿糊的腦袋裏搜尋了半,仍是沒有想起那勞舍子‘臨弟’,所幸也放棄了這個想法,便裝模作樣:“哦哦!原來是臨弟啊,你也來這煙柳之地啦?來,咱們不醉不歸!”
袁瑾寧垂眸,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站在陳義不遠處的兩名侍衛。
兩侍衛如鷹般銳利的視線,從她進門後就一直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