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這,是一道選擇題
鬼才跟你有默契。
袁瑾寧麵無表情,若不是淑妃那看著手鐲的神情,眼珠都要瞪出來,她早選那釵子了。
“這玉鐲是帝王綠玉石雕刻而成,上邊是一圈的鈴蘭花紋恰巧,與王妃頭上的釵子可合適了,王妃可得收下。”
“嗯。”冷場王袁瑾寧,再次上線,成功讓有點兒火熱的氣氛巡視凝固住。
淑妃臉上的笑有點兒掛不住,眼神一狠,朝著身邊宮女看了一眼。
宮女幅度的點點頭,悄悄進了屏風後。
這一切,都被袁瑾寧收進眼底,眼裏有著一絲興奮。
她倒看一看,這兩人玩什麽把戲呢。
第二輪,自然是袁瑾寧先選,從第一開始就發現不對勁了。
第一件物品,是一支發簪,很樸素很簡單的蘭花簪子……是南宮羽送原主的。
南宮羽曾,原主如蘭花一般,大方純潔,美麗動人。
無意中丟失了,原主找不到,還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第二件,是一個荷包,上邊繡著一個‘羽’字,周圍環繞著一排竹子。
原主覺得南宮羽如青竹一般,堅韌挺拔。
第三件,是一隻死老鼠,一隻散發著惡臭的老鼠。
袁瑾寧麵無表情的看著,估計再放上一,老鼠該生蛆蟲了。
這,是一道選擇題。
若是她還對南宮羽有情,勢必拿回前兩樣東西。
但,又犯難題了,兩樣東西同樣珍貴,她要怎麽選?
如果她不再對南宮羽有感情,定然想要撇清關係,那就隻能,選死老鼠。
上個禮物,已經被淑妃強行給她戴在手上了,莫不成,死老鼠也要強行塞進自己手裏不成?
若覺得這樣,就可以惡心她了?袁瑾寧笑了,掀起眼皮瞧了淑妃一眼:“娘娘好興致。”
淑妃淺淺一笑,故作驚訝:“瞧你這家夥,是本宮疏忽了,誰塞的老鼠?太過分了!不過,這東西本宮一時也換不了,你選另外兩件就好,我想郡主也會選另外兩件。”
袁瑾寧冷嗤一聲,倒也沒暴脾氣的掀東西走人,故意在淑妃眼底下分別在三件物品麵前各自停留了一會兒。
最後,選了死老鼠。
原主可能一直想著發釵或者荷包,可她不是原主,並不喜歡南宮羽。
隻是可惜了,原主的一片真心付錯了人。
直至如今,南宮羽竟然一句解釋也沒有,不曾解釋他與袁靈舞的幹係,也不曾解釋從前。
淑妃一愣,沒忍住後,爆發出了大笑。
掩著唇,笑的不能自已,隨後猛地收斂起情緒,眼含笑意看著袁瑾寧。
“王妃,還真是好膽識,遇見這東西怕是尋常人家的女兒都要嚇死了,不愧是秦淵奕看上的女人。”
袁瑾寧一愣,有些奇怪的看著淑妃:“你叫他,秦淵奕?”
淑妃也跟著一怔,然後反應過來後,嬌嬌一笑:“錯了錯了,該叫攝政王。”
“還未選好嗎?”外邊傳來了袁靈舞的聲音。
袁瑾寧斂下眼眸,沒有深究,走了出去。
袁靈舞衝她乖巧一笑,滿眼的純淨,宛如那碧波透徹的清水,無一絲渾濁。
等袁靈舞選好出來後,淑妃讓人將那盤死老鼠端了上來,眼底的惡意一閃,麵上笑意盈盈,好不親和:“本宮算是確信了,這親姐妹啊,果真是心意相通,都能選擇一樣的。”
“哪兒真是心意相通啊,我就是知道,姐姐肯定喜歡死老鼠。畢竟時候兒,她最是喜歡跟這類畜生一起玩了。”袁靈舞立刻回話。
“時候的事兒,本妃能有什麽辦法?郡主非得讓下人捉了耗蟲嚇我,不如了你的意,你不得生生將我打殺了?”袁瑾寧冷笑。
袁靈舞麵色微變,她怎麽知道的這事兒?!
瞧見袁靈舞的臉色,袁瑾寧就知道她想些什麽。
原主死也看不明白的事兒,她卻看的明白,看的通透。
“好啦好啦,時候的事兒都是鬧著玩兒的,現在這東西,王妃得收下了,畢竟規矩,就是規矩,誰都不可以改。”
哪怕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攝政王王妃,皇家的規矩,也永遠無法扳動!
淑妃的言外之意,袁瑾寧自然聽的明白。
她沒了笑容,神色冷漠,望著費盡心思隻為惡心她一番的淑妃。
為何,與她至今都未曾謀麵,卻會對另一人如此厭惡呢?
“本妃可以收,畢竟規矩咱不能改,但若是王爺瞧見了,肯定以為我受了什麽委屈,他覺得我委屈了,淑妃娘娘也得跟著委屈不是?”袁瑾寧聲音很輕,很冷。
“你!不知好歹的東西!”
淑妃瞳孔一縮,猛地一拍桌站起身,那雙細長的眼眸死死盯著袁瑾寧:“本宮再過不久就是後宮之主了,哪怕攝政王權勢滔,遇見皇上不也得乖乖跪地行禮?他對皇家行了禮,對我這個後宮之主也得尊尊敬敬的才是,別讓人覺著你是一個不知高地厚的東西,連皇權也敢藐視!”
錦覓公主與袁靈舞齊齊保持了沉默。
袁靈舞的眼裏全是幸災樂禍。
“再過幾日後?”
袁瑾寧上前,雖然站在淑妃娘娘眼底下,矮了她一截,可氣勢卻不矮:“那您,等真坐上那位置了後,再來這兒吠本妃,可好?”
“攝政王對皇上確實恭恭敬敬,那可不嘛,畢竟皇上是子,可你呢?你若是皇後,我今個兒肯定也得尊尊敬敬的跪拜著,稱您一聲皇後娘娘萬安,可你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
袁瑾寧朱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微微眯起的眼眸,犀利無比。
南宮家如今因為一位驃騎大將軍,就囂張至如今地步,且還不站位兒。
那皇上也不是蠢如豬狗,他若是真立了淑妃為後,南宮家怕是要直接大過皇室,比秦淵奕還張狂了!
所以,袁瑾寧敢篤定,淑妃永遠不可能為後,否則皇上就是給自己找苦吃。
“賤人!竟敢對本宮出言不遜,來人,將她給本宮拖下去杖責百下!!”淑妃也是氣瘋了,狠狠拍了幾次桌子,另一隻手長長的金色雕花甲套,直直指著袁瑾寧。
她生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見如此囂張狂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