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道德底線
“什麽叫花癡?”紅棠揉了揉自己被掐紅的小臉,臉上是大寫的疑惑。
“就是別看見羽聆這種帥公子哥兒,就迷失了理智,連正事兒也給忘了。”
“奴家怎麽可能是哪種人~”紅棠捏著絲巾甩了甩,一臉憤怒。
“你就是。”袁瑾寧與藍杏異口同聲,紫藤還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紅棠嘴角一抽,還不等她說什麽,秋意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笑意盈盈:“雖然羽聆是俊,但他深不可測,看似冰清,實則城府極深,你可得小心,別到時候你沒將他討回來,他將你給算計了。”
“怎麽可能,我紅棠是那麽拎不清的人嗎?姐妹們信奴家嘛~”嬌滴滴的聲音拉長,激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將任務交給紅棠後,袁瑾寧走出了香遷閣,然後好死不死,與袁靈舞撞了正著。
看著那眾人環繞的女子,袁瑾寧嘴角狠狠一抽,那白衣仙兒似的人微微蹙著眉頭,一副憂鬱哀傷的模樣,看的周圍幾個公子哥兒一陣心疼。
“舞兒莫難過了,南宮公子不是被南宮將軍給禁足了嘛,這才沒有陪你,可咱們哥幾個兒陪你。”旁邊的公子哥兒伸手想要碰袁靈,被她拂袖擦淚的動作躲了過去。
“我隻是愧疚,因為我害的南宮哥哥被他父親罰了,舞兒實在是……唉,寧姐姐?”
袁瑾寧步子一頓,這都沒躲過去,她是什麽眼神??
“寧姐姐,你怎麽在這兒?”隨後,袁靈舞故意往她周圍看了看,小臉滿是純真的疑惑:“為什麽不見有人陪你?你該多孤單啊!”
袁瑾寧深深吸了口氣,轉過頭,看著袁靈舞:“你覺得你周圍環繞著一圈人,就不孤單了?他們之間有誰是真心的?不都是貪戀你的樣貌罷了,若是沒了一層皮囊,誰會像跟屁蟲一般跟著你?”
“你、你說誰跟屁……”公子哥兒氣的抬頭一看,似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般,憤怒的聲音消失喉間,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眼前的女子一身淺紫,腰間係著京城內最近很是流行的流蘇蝴蝶結,蝴蝶結的帶子尾部連著長長的小巧白玉,走路時,相撞之間會發出好聽清脆的‘叮咚’聲。
不規則的裙擺長短不一,隨意的垂落著,風一拂起,便飄蕩而起,女子的容貌絕色傾城,眉宇間滿是清冷。
袁靈舞臉上的柔笑微僵,明顯是注意到了周圍人的變化,心底氣的不行,她得想法子將注意力拉回來!
“寧姐姐,今晚舞兒就要離開了,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麽傷人……南宮哥哥因為我被禁了足,舞兒已經非常過意不去了,他都不能送送我……”
說著,袁靈舞捂住了嘴巴,低低的抽泣聲成功讓人開始心疼了,幾人回過神後開始安慰她,可眼神卻有意無意掃過袁瑾寧。
袁瑾寧皺著眉,冷冰冰的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立刻老實了。
“南宮羽若是前來送你,那就是他蠢了,平日裏小心翼翼的和你私通已經極其不知廉恥了,如今再送你,嗬!除非他是不想繼承南宮家的爵位了!”
袁靈舞聞言,麵色一僵,眼底閃過什麽,原來是這樣麽,所以南宮羽才會被如此巧的‘軟禁’?
“你是陵妃娘娘,身邊環繞一群男子也不避嫌,怕是蠻夷皇帝頭上都綠的發慌了吧。”袁瑾寧冷冷看了她一眼,直接就要走人,袁靈舞卻一把拉住了她。
“袁瑾寧,你得意什麽?你是天煞孤星,一輩子注定克父克母克死所有愛你的人!”袁靈舞咬牙切齒,聲音壓的極低,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
那微微扭曲的模樣,其中觸目的恨意讓人驚心,袁靈舞嘶啞著嗓音:“本宮現在是三妃之首,很快本宮就是皇後了!我告訴你,以後你得叫我皇後娘娘,你不跪淑妃總得跪我!”
“蛇精病,一個小國皇後有何畏懼。”袁瑾寧直接甩開她的手,隨後很自然的掏出手帕擦了擦,丟在地上,用腳狠狠的碾了幾下,猶如將袁靈舞的臉麵,踩在了腳下。
袁靈舞眼眶猩紅,眼底的瘋狂一閃而過:“那我,便成為天下之主的皇後,你袁瑾寧不跪,也得給本宮跪下!”
她勢必要讓袁瑾寧跪在她麵前磕頭,以此才能泄了她這麽些年的怒火!!
袁瑾寧一愣。
看著袁靈舞走遠,那些公子哥猶如被點醒般,沒有繼續跟上,而是向著她走來。
袁瑾寧回神,麵無表情的掠過他們,丟下一句:“本妃是攝政王妃。”
成功的讓所有人止住了步伐,那人的妻子,天煞孤星。
天下之主……什麽意思?
袁瑾寧沉思,她想做鳳乾遠的正宮?可是鳳乾遠能喜歡一個有過二夫的女子嗎?
不對……袁瑾寧猛地頓住,眼睫微顫,天下之主?她不可能成為鳳乾遠的皇後,她現在已經是蠻夷皇帝的妻子……距離皇後之位很近,若是蠻夷得以攻破鳳靈國,那麽她就是天下之主的皇後了。
但也不太現實,袁靈舞一人怎麽能煽動戰爭?
蠻夷皇帝的腦袋,可不是擺設。
袁瑾寧有些好笑,自己居然被袁靈舞給嚇唬了,差點動手直接弄死她。
雖然直接殺了她,是為原主報仇的最快速方法,但袁瑾寧就是想讓她痛不欲生的死去才好,畢竟原主,至死之時都懷著這樣的情緒,無法釋懷,無法原諒。
就讓她成長吧,等袁靈舞以為自己站到了最高位時,自己再將她拉下,豈不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袁瑾寧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眼底的光芒閃爍,那是純粹的惡意,不加掩飾。
她袁瑾寧從來就不是什麽好人,隻是她有著自己的底線,自己的道德。
……
就在袁靈舞回去不久後,邊疆爆發戰爭,卻不是對鳳靈國的,是蠻夷開始吞並周邊各小國,且速度極其快速,幾乎半個月或幾天便能吞下一個國家。
鳳乾遠看著奏折,眯著眼睛,也不知道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