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腦子秀逗了
小黑貓又有了新名字。
它翻了翻白眼,畢竟是成熟的貓咪嘛,對於主人的幼稚惡趣味,應該學會容忍,哼~
紅棠趕來之時,袁瑾寧已經坐在了椅子上,銀針已洗淨放於瓷瓶中蓋好,臉色比起秋意還蒼白。
“閣主!”藍杏快速上前,滿是擔憂的看著她。
“秋意醒了後,就喂她藥丸,一個時辰一瓶,直至全部服用完,這裏的瓷瓶不可以動,先扶我回房間休息,想好好睡一覺。”
袁瑾寧吩咐完,被藍杏摻扶著到了頂樓。
袁瑾寧一沾床就沉沉的睡去。
等袁瑾寧再次睜開眼,發現頭頂的幔帳很是熟悉,隱閣竹樓裏的房間她就睡了一次,為什麽會覺得這兒如此的眼熟呢?
“王妃娘娘醒了?可要喝水?”華謙的聲音從側邊傳來。
袁瑾寧一轉頭,對上了秦淵奕黑沉的眼眸,滿是擔憂。
“要。”袁瑾寧開口的聲音有些嘶啞,可好在並不難聽。
等喝完水後,秦淵奕居然給她擦了擦嘴唇,嚇得袁瑾寧差點沒從床上直接蹦起來。
“我怎麽在這兒?不是隱閣嗎?”袁瑾寧疑惑。
看了看臥房,這兒是秦淵奕的臥房,難怪她覺得熟悉。
屋內隻有秦淵奕、華謙和落京,以及門口守著的義一與義玖。
“你消失的太久了,本王尋上隱閣,才知你因為內力耗盡而昏迷了。”秦淵奕簡言敘述。
“哈?我就是睡了一覺而已,還沒到昏迷的程度。”袁瑾寧搖搖頭。
“可我無論如何叫你,你都不醒。”秦淵奕聲音有些冷。
袁瑾寧打了個寒顫,倒不是因為秦淵奕冷冰冰的臉,而是因為……她剛剛居然覺得秦淵奕是委屈??
所以,被自己如此不切實際的想象力刺激了。
秦淵奕怎麽可能和小媳婦似的,他這人是不可能讓自己委屈的,他隻會讓別人委屈。
也因此,她並未發現,秦淵奕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本王。
“我睡了多久?三日?”袁瑾寧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頭。
“整整一日。”秦淵奕咬重了前兩字。
“……這叫時間長?”袁瑾寧迷茫,之前她消失半日也不見秦淵奕著急。
“紅棠她們見你一直不醒,連龍須酥放你鼻尖都醒不了,無奈就尋上了王府。”
“什麽叫龍須酥放於我鼻子間,我都醒不了??”袁瑾寧更迷茫了。
她是因為一塊糕點就從夢裏被勾醒的人嗎??這什麽不靠譜的法子!
“我拿著綠豆糕和桂花糕也試了,你依舊不醒,肯定是昏迷了。”秦淵奕的表情要多認真就有多認真。
袁瑾寧迷之沉默,看向了站於一旁的華謙:“你要不要給王爺看看?”
看看他的腦子有沒有秀逗。
華謙麵無表情,一副看破了紅塵的模樣:“沒救了。”
袁瑾寧很是認同,細細一想,伸手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有時間也幫紅棠幾人看一看,我懷疑,她們這兒也有坑。”
“遵命,娘娘。”華謙拱手。
“你懷疑本王這裏有問題?”秦淵奕不悅,她居然和別人說了這麽久的話,都不搭理他。
“沒有啊,我從來沒說過。”袁瑾寧睜著眼睛,一臉的無辜。
秦淵奕歎息一聲,忍住了想要抱她的衝動:“你好好休息,隻是體力消耗太多,並無大礙。”
說完,他就帶著華謙出了門,出了門後,所謂的溫和、委屈通通消失。
他俊逸的臉上一片霜冷,直直盯著華謙。
華謙渾身打了寒顫,低著頭,默默認錯。
“以後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能與王妃有一句的交流!”秦淵奕沉聲下令。
可下令的內容,極其的霸道強勢,完全沒有人性可言。
“屬下遵命。”華謙嘴角一抽,認命的低著頭。
等秦淵奕怒氣衝衝的離去後,守門的義一拍了拍他的肩膀,麵癱臉上沒有一絲的同情:“王爺讓你暫時住在偏院。”
“為什麽?”華謙一愣,自己的院子多舒服啊,住去偏院不是受罪嗎?
義玖投以鄙視的目光,嘴巴往屋內一撇:“還不明白?王妃娘娘需要你的時時照料。”
華謙神情一愣,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可王妃娘娘隻是體力不支才昏迷了而已!根本沒什麽大傷大病的!”
“那你得和王爺去說。”兩人同時開口,很是無情的將事實道出。
華謙麵無表情,接受了殘忍的現實。
而義一義玖兩人也跟著搖了搖頭,一個武功高強,一個是王爺身邊的得力助手,結果淪落為守門了。
雖是守著門,不讓外人打擾,其實還不是怕王妃又要站著出去瞎轉悠,然後又是橫著進府。
門外對話,袁瑾寧聽的明白,那如蝶翼般的羽睫垂下,遮擋了眼底思緒。
秦淵奕對她上心,袁瑾寧知道,可她隻能當作看不見。
因為兩人之間,不可能有結果。
袁瑾寧還是出了門。
秦淵奕坳不過她,提出一起去,袁瑾寧直接給他拒絕了。
她紮針的時候,為了不讓衣物摩擦影響施針效果,所以,嗯,是扒光了施針。
解釋完秦淵奕為何不能看之後,對方立刻笑了,那樣的笑意讓袁瑾寧晃了晃神,然後帶著滿心的疑惑,出門了。
為什麽聽見她說不讓看他,怎麽就忽然同意了呢??
而秦淵奕以為,袁瑾寧有著占有欲,不想讓他看見別個女人,一整天的心情都是極好,卻完全不知曉,袁瑾寧隻是單純覺得秋意是女子,不許他占便宜而已。
進了香遷閣,看見了‘眉目傳情’的兩人,羽聆正坐在桌子上喝茶,而紅棠則坐在對麵杵著下巴直直看著羽聆。
“紅棠,通知秋意,讓她準備著。”袁瑾寧大步上前,直接將紅棠給趕走了。
紅棠依依不舍,朝著羽聆拋了媚眼,然後成功拋給了瞎子看。
“羽聆公子,我們談談?”袁瑾寧開口,瞥了眼羽聆腰間的荷包。
那白色的荷包上,繡著紅色鴛鴦。
畢竟此人一身純白,那腰間的荷包一點紅,實在是惹眼。
“你想談什麽?”
袁瑾寧麵色微肅,直奔主題,她不是喜歡磨磨蹭蹭的人:“你為何忽然間就換了態度?因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