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令人惡心
以前是有,不過被這人自己做沒了,可怪不了她了。
南宮羽心底一刺,頓覺這句‘沒什麽關係’便可是說是世上最痛人的話了。
“我是來道歉的……”南宮羽捏緊了手,今日他倒是一身藍色錦衣,顯得俊逸萬分。
“道歉?為誰?袁靈舞麽?”袁瑾寧扯起嘴角,南宮羽知曉,她是在嘲諷自己。
“不是為了她,是為我自己以前對你做過的事,道歉……”
南宮羽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知曉或許今日這些話說出來,會將眼前的人徹底傷透,可不這般,叫他如何安心?
“其實以前我和你相遇,是我一手設計的……當時我聽了袁靈舞的哭訴,糊塗之下,便答應她讓你愛上我,她的計劃成功了一半,便被你的父親破壞,他需要你去當一個棋子。”
南宮羽抿唇,有些緊張。
“我知曉你聽到這一切很難接受!甚至是這次回來,也是托了袁靈舞之意,你肯定是恨死我了吧。”
他低著頭,有些不敢看袁瑾寧。
“可我是想說,當初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在陪你做戲還是真實的,現在想想隻覺得當時真的無比的幸福,當初咱們兩偷偷私會,我給你買糖葫蘆,你親手給我繡了荷包……
當時我正與家中無來往,那些買釵子買吃食的錢是我去幫人做字畫自己賺來的,買的釵子袁靈舞一點兒也不喜歡,她雖然沒說,但我知曉她很是嫌棄……
可你不一樣,你會很是高興的捧在手心裏,就像是、像是捧著你的全世界那般珍重,當時我一天的勞累隨你的笑全部消失了,腦海中隻有你的音容笑貌……”
南宮羽盯著腳尖看,胸腔中的情緒越發強烈,南宮羽越說心中的紊亂便漸漸理清了,頗有中撥雲散霧的通透感。
他想,他似乎明白了為何每次見袁瑾寧都會覺得胸腔中漲漲的原因了。
“袁靈舞死的那一瞬間我看來了所有,原來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我就喜歡上你了,袁瑾寧……之前是我的執著害了你,其實對於袁靈舞,我是一種本能的聽從,我隻是不甘心她心裏一直沒我,可現在我已經不想她了,寧兒,你……”
“你可給老娘閉嘴吧!”
南宮羽愣住,抬眸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女人。
袁瑾寧微昂著下巴睨著他,嘴角是意味不明的笑意,明明很是明豔,可南宮羽卻覺得心底逐漸冰冷。
“你不覺得你這樣子蠻惡心人的嗎?”
“寧兒?”南宮羽有些不可置信,她從來不會這般說自己的才是。
“你太令人惡心了,特別是令我惡心!南宮羽,你以為你是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這種戲碼太過老套了,憑什麽你放下了心中的執念袁瑾寧就會回頭?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以為自己是萬人迷?”
袁瑾寧嘴角的笑意滿是譏諷,明明兩人相隔隻有幾步,南宮羽卻覺得相隔萬裏。
“我不是這個意思……”雖然有些詞匯他聽的不大懂,但意思還是能夠勉強知曉的。
“那你是什麽意思?在我這兒裝什麽可憐裝什麽被舊情蒙蔽雙眼呢?”
“不是的寧兒,你能不能、能不能聽我說。”
“行,你說,我聽著。”替原主聽著,然後懟的你連媽媽都找不著!
袁瑾寧眼底冷光劃過,捏了捏咯吱作響的拳頭已經在思考要是打過去秦淵奕能不能給自己圓場子了。
“之前我是愛過袁靈舞可我現在已經不愛她了,我放棄她了,在她臨死前她還讓我想法子害死你讓你身敗名裂,可我拒絕了,因為那個時候我才發現,在聽到她的計劃的時候我已經沒有了耐心甚至覺得憤怒……我想,我是真的已經喜歡上你了,寧兒,給我個機會好不好?讓我彌補曾經我犯下的錯,隻要你點頭,我就帶你走。”
南宮羽表情無比的鄭重,朝著袁瑾寧緩緩伸出了那雙曾經溫暖了原本的袁瑾寧無數個日夜的手。
袁瑾寧垂眸望著那白淨的手,懶洋洋的撩起眼皮瞧著這深情款款的人。
他的表情真摯無比,袁瑾寧便知,他沒有在說謊。
袁瑾寧朝著這人伸出的手握住,然後……
南宮羽麵露驚喜,帶著失而複得的歡快。
隨後眼底劃過懵圈,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趴在地上骨頭散架!
“砰——!”
袁瑾寧向上吹了吹自己的劉海,拍了拍手直接伸腳一腳踩在旁邊石頭上,一支隔壁搭在較高的那條腿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這摔的七葷八素的人。
這動作被袁瑾寧做出來倒是別樣的痞氣與肆意。
“彌補你犯下的錯?年輕人,犯下的錯永遠無法彌補。”
“為什麽不能彌補?”南宮羽愣愣的問道,連翻過身來都忘記了。
“那我打個比喻,在你身上狠狠劃拉一道口子,等個十天八天的,在藥物的作用下它愈合了……可當初的痛你能忘記嗎?或許某一天身體忘了這回事兒,但大腦一直死死替你記著呢。”
袁瑾寧盡量說的通俗易懂,杵著下巴瞧他。
“你看,就像你現在嘴對地這王八樣兒,你能忘記這一幕嗎?”
南宮羽:“……”
連傷心都顧不上了,覺得她說的好對哦。
“造成的傷害無法彌補,錯了便是錯了,南宮羽,你知曉那個棗樹下的女孩有多愛你嗎?”
當初兩人分別時便是將定情信物係在一起掛在了棗樹上。
南宮羽渾身一震,可還不等他高興,袁瑾寧又給予重擊。
“隨後她被父親利用,被妹妹算計時,逼不得已投身跳湖時那一刻的窒息那生命的最後一刻,竟然發現腦海中全部都是你。”
袁瑾寧緩緩收腳,站直了再也不看他。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詞——誅心之策。
好像很適合用在南宮羽身上,這個渣男,憑什麽以為自己深情不已然後肆意傷害別人,懷著愧疚道歉了卻以為還能重新開始,這不是故意的渣,這是本性中,骨子裏的薄情!
他任何的所作所為,都是一種割在原主身上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