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特殊的表白
不說感動是不可能的,但袁瑾寧此時已經是不知該做什麽表情為好。
“阿寧,我們都是你的家人。”
秦淵奕將袁瑾寧臉上的貼著的發絲撥開,眼底是令人沉醉的寵溺深情。
世上大抵是沒什麽比這更加令人心動的話了。
袁瑾寧從來不是感性的人,先前袁恕之死不過是為了洗去原主不好的名聲。
可現在她卻覺得鼻子一酸,直接撲進了秦淵奕懷裏。
“謝謝……”
謝謝你們,讓我知曉了溫暖,謝謝你們,讓我有了歸宿。
“好啦好啦,搞的怪煽情的,來來來,吃飯了吃飯了!”紅棠立刻出來活躍氣氛。
袁瑾寧抬起頭衝大家一笑,一家人誰也沒拉下,圍聚成一圈其樂融融。
歡笑的聲音順著清風吹散開來,吹向很遠、很遠的地方。
一頓飯吃的歡快無比,時不時便伴隨著青瀾和青桃兩人的吵嘴聲、紅棠和羽聆甜掉牙的黏膩對話、藍杏與秋意對著菜平頭論語……
這一刻,袁瑾寧是無比的心滿意足,眼前的,便是自己尋尋覓覓兩生得來的感情。
或許前生她的千辛萬苦,便是遵循苦盡甘來這一詞,所以今生上天補償給自己了缺失了許久的溫暖。
秦淵奕握住了袁瑾寧的手,沒有說話,卻已經是許下的山盟海誓此生不悔。
“秦淵奕。”
“嗯?”
“我要和你一起一直到牙齒掉光,到白發都脫落,到身軀腐爛。”
“……好。”
這表白的話未免有些過於新奇,但秦淵奕內心依舊被這句話塞滿暖意。
因為高興袁瑾寧喝了好幾杯酒,這次的酒可不是皇宮裏那種比較溫和適合女子飲用,而是濃度非常高的烈酒。
秦淵奕無奈將某個醉鬼帶回了王府,剛將人放在床上,衣領忽然一緊秦淵奕眼前天翻地覆後定睛一看,袁瑾寧雙加酡紅的坐在他精瘦的腰際。
“唔~秦淵奕……”
袁瑾寧非常粗暴的將秦淵奕的衣領往兩邊一拉,露出大片性感古銅色的肌膚。
秦淵奕眼眸咻的瞬間幽暗了起來 帶著一股燒灼的熱烈。
“阿寧想幹什麽?”
他的聲音微微嘶啞,看著在自己身上作亂的袁瑾寧。
“幹你!”
袁瑾寧異常霸氣的勾唇,直接將腰帶一扯往旁邊一丟,腰帶上的銀邊園盤雕花的裝飾觸碰到地麵,發出的聲音似乎戰爭拉開了序幕!
秦淵奕勾唇邪肆一笑,原本冷峻的容顏一瞬間妖異萬分,眼底是翻滾灼人的光芒。
“這次,可不得怨我了喲……”
……
月中旬很快來臨,香遷閣已經布滿了紅綢,對外稱今日消費全部減半,一瞬間更是人滿為患。
隱閣竹林內的青石路上鋪了長長的紅色地毯,兩道的竹子上都結著紅色的彩繩或是燈籠。
袁瑾寧已經將竹樓擴張成了庭院樣式,每個人一個小院子和房屋,這也是考慮到隱蔽性。
今夜的星空異常的亮,卻怎麽也比不過庭院上掛滿的紅色燈籠。
“吉時已到!”秋意掐準了時間,高聲大喊。
一架紅豔豔的轎子從竹林裏往庭院送來,抬轎的正是義玖和義叁,袁瑾寧提前給兩人包了個大紅包,兩人才願意幹這活兒。
轎子晃悠悠的過來停在了大門口,一身火紅嫁衣,頭頂著薄薄紅紗將視線遮擋的模糊不清。
羽聆一身紅衣襯得越發俊逸,在原本皎潔溫潤的公子形象添了一絲人情喜味兒。
他麵色依舊溫柔,伸出手牽住了紅棠白皙滑嫩的小手,將一截紅綢子放在了她的手心。
兩人共同牽著紅綢到了正廳裏,袁瑾寧和秦淵奕坐在主位上,充當一下高堂。
青瀾咳了咳捏著嗓子,依舊是那副胡子拉碴的大叔形象:
“一拜天地~二拜……”
等形式走完後,全部人忍不住笑出了聲,袁瑾寧頗有種看著女兒出嫁的欣慰。
江湖人可不講究那麽多,羽聆挑了紅棠的頭紗,便出去和大家一同坐著吃起酒來。
紅棠許是喝了一些酒,嫣紅的臉蛋像是紅蘋果般,嬌嫩欲滴。
“羽聆~以後你想生幾個孩子啊?”
麵對這赤果果的問題,其餘人都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羽聆咳了咳耳朵有些紅,將有些醉醺醺的人扶住免得她摔了。
“棠兒想生幾個,就生幾個。”
“咦~”全部人萬分嫌棄的看著這一對新人。
“嘻嘻~那奴家要生,十個!五個大胖小子!五個嬌滴滴的女娃子!”
“行行行,都依你。”羽聆見她扯著自己的頭發胡鬧,依舊是一副溫柔縱容的表情。
“噗嗤!生十個哈哈哈哈!厲害厲害!”青桃直比大拇指,那搞怪的表情,逗的人連連發笑。
“嘿嘿,厲不厲害,就得看夫君~了~”紅棠拉出了尾音,黏膩又甜蜜。
羽聆臉皮子薄,一下子就紅了臉。
不過其餘人聽了這黃腔笑的不行。
“行了,紅棠都醉了,你們夫妻兩呢,就回去好好休息吧,還等著十個娃出生呢!”袁瑾寧調侃,大家笑鬧著目送兩人進了新房。
這個時候秦淵奕忽然湊在袁瑾寧耳邊開口:“阿寧想要孩子嗎?”
袁瑾寧一愣臉頰微紅,想起軟萌萌的包子嘴角泄露一絲笑意:“若是你能忍受十個月,那咱們就要唄~”
秦淵奕反應過來嘴角微抽,三天他都忍不了還十月,果然是個艱難的選擇。
“話說,你身上香香的~”袁瑾寧抽了抽鼻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總覺得這香味和平日裏秦淵奕的清香些許不同。
“莫非是蹭了別家姑娘的香脂味兒?”袁瑾寧調侃,秦淵奕立刻麵色嚴肅的解釋。
“不可能的事情!”
“哈哈~逗你的!”
喜氣洋洋的氣氛下,是什麽開始在陰暗處發酵,藏在甜蜜歡喜裏麵的,是殘忍卻又無比現實的真相……
無數個日夜這一屋的人都不禁沉思,為何那般熱烈的愛意也會是作假戲弄……可世上從來沒有早知道,所以世間歡喜伴隨的哀苦,永遠都存在。
另一邊新房內,紅棠端起了酒杯遞給羽聆,臉有些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