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咬舌自殺
與此同時,在來江山路上的程津讓程霆筠的助理在筆記本電腦上聯係相關工作人員調到了從苑園小區到江山的所有路口攝像頭。
錄像中,薑遲被兩個男人從車上扔下摔倒在地,頭部先朝下。
五分鍾後,薑遲被路過的貨車司機扛進樹林裏。
程津整個心髒都像是被人狠狠揪起,生疼得厲害。
那輛賓利車是宋家的,薑遲的母親是十年前嫁入宋家的苗鈺,也就是目前宋家的少夫人。
而那輛貨車是走陸運八個多小時客運公司的開車師傅,要跨越兩個地區才到他們的目的地。
“張叔,開快點。”
“少爺,目前的車速已經是最快了,咱們開的不是跑車啊!”
程津煩躁地捏了捏拳頭。
……
五分鍾後,程津趕到,後麵還跟了兩輛載著保鏢的車。
一行人快速的下車,程津率先往錄像裏那兩個男人走的方向樹林裏跑。
那是程津第一次見到薑遲失去靈氣的樣子,她以前像是自帶光環,走到哪都跟個小仙女一樣具有吸引人的魔力。
可是這次的見麵,她身上像是沒了光環,變成芸芸眾人中的一個普通人。
程津從後麵攥著那兩個圍著樹木的兩個男人,看了眼埋頭抱著腿坐在草堆裏的薑遲,他眼神驀然變得狠厲,也不管那兩人褲鏈有沒有拉,從開始動手的那一刻,每一拳都是往死裏打。
張叔帶著保鏢趕過來的時候,程津還跨在其中一個男人攥著人家衣領打,而腳邊還躺著個昏迷不醒的男人。
張叔一驚,看向旁邊的保鏢,“快把少爺給拉回來。”
旁邊的保鏢會意,連忙衝上去拉住程津。
程津跟程奈都是從小練跆拳道的,雖然考黑帶後他就很少去道館訓練,但是出招依舊狠,不失當年在賽場上的颯姿。
被保鏢強行拽回來的程津緊握的拳頭還沾了血,眉眼壓低,眼眶猩紅。
張叔瞥了眼靠著樹沒啥反應的薑遲,隻知道她叫薑小姐,並不知道她具體叫什麽名字,但他十分清楚,程津突然聯係程霆筠這個父親的目的在於她。
“先看看薑小姐的情況如何,馬上聯係家庭醫生……“
程津掙開保鏢,低聲打斷:“叫家庭醫生去苑園那邊等著。”
他走上前,脫掉身上的外套蓋在薑遲身上,打橫抱起轉身往停在路邊的私家車走去。
張叔見狀,掃了幾眼草坪上躺著的兩個意識不清的男人,鼻青臉腫的,褲鏈也沒拉,他嫌棄地收回目光看向保鏢,“打電話報警。”
“好的。”
……
車上,張叔駕駛著車子拐彎原地返回。
身後的後座,程津隔著外套把薑遲抱腿上,揪著她裙子檢查了遍,也沒發現她有任何的損傷,他如釋重負的心裏鬆了口氣,理了理她淩亂的頭發,啞聲問,“有沒有哪裏受傷?”
那兩個男人已經脫了褲子.……
突然反應過來的程津低頭掀開了點薑遲的裙擺,清晰的能看見長度到膝蓋的蕾絲邊安全褲。
他漆黑的眼睛微微垂著,像是對待失而複得的寶藏,輕輕地環了環她。
回到苑園時,家庭醫生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
程津把薑遲抱回她房間,便單獨讓家庭醫生給她檢查,他就在門外等著。
跟程津回來的還有張叔,見程津手背關節處磨破了皮,溢出的鮮血已經幹涸了,為程津著想他便開口說,“等會兒顧醫生出來的時候順便看下你手上的傷,夫人還在家裏擔心你。”
程津隻是低頭看了眼,回了句,“不要緊。”
顧醫生檢查時間隻有短短的五分鍾罷了,出來的時候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程津淡淡的抬了眼,問:“她怎麽樣了?”
顧醫生欲言又止:“薑小姐身體沒有任何異樣,但是……”
他語重心長地繼續說下去:“可能是因為受刺激了所以導致精神有點不太正常,我發現她手臂上有咬痕,現在她在啃,可能是一直都存在著這個習慣。”
程津皺起眉,移步走進臥室內,就見薑遲坐在床上靠著牆,埋頭啃著手臂。
她一直都是很嬌小一隻,像是營養不良,細胳膊細腿上,手上也沒幾斤肉。
程津走過去坐在床邊,扣著她手腕強行把她給拽到她身邊。
於是,薑遲掙紮了下,很開又恢複了原本無動於衷的模樣。
程津把她袖子往上卷起,果真在上手臂看到了幾個清淺不一的牙印,已經有些年頭的。
而小臂上有她剛咬的牙印,她膚色偏白,血紅色的區域很明顯,還沾了點她晶瑩的口水。
程津愣了愣,低頭看著始終低著頭不出聲的薑遲,下一秒,薑遲的嘴角有鮮血往外流。
程津瞳孔巨縮,像是發現了什麽異常,兩手粗暴地捏著她的臉強行撬開她的嘴巴,然而闖入他視線的,是被血液填滿的牙齒。
“薑遲!”
被程津怒吼聲引來的顧醫生見到這場麵,嚇了跳,“她要自殺!快,快送醫院!”
話音落下,程津早已飛快將薑遲抱起出門。
……
趕到醫院推進急救室時,薑遲在裏麵打麻藥進行縫合,程津也相繼接到了南幽發來的微信消息。
他沒看手機,醫院走廊很安靜,屬實是南幽時不時發來信息,吵得令人感到厭煩。
他拿出手機點開看了下南幽發過來的消息,大致瀏覽下作勢就要刪好友,腦海裏忽然閃現過一些零碎畫麵,他返回繼續看南幽給他發過來的信息。
是一個零食大禮包做的背包。
“嗝兒,我男朋友給我買的,快拿你的的壓歲錢給我家薑遲遲買一個,在騰達影城附近的那邊夜市有賣,才一百五十塊錢而已。”
程津:“知道了。”
各種垃圾食品組成在一起的,吃多了也不怕得什麽疾病。
不過,這好像能討女孩子歡心。
半個小時後,薑遲躺在病床上被幾名護士從急救室裏推出來,建議住院觀察後,陪同的張叔就去給薑遲辦理住院手續,在處理薑遲的學籍時他們就掌握了薑遲的個人信息,辦理住院手續要求填寫個人信息時忙活起來也不算太棘手。
天完全黑了下來,薑遲被轉進普通病房,麻藥過後,她也醒了。
入眼的便是雪白的天花板,一時間,她覺得她像是做了場夢,夢見她從醫院逃跑被人撿回家好生養著。
直到故事的男主角的容貌出現在她眼前,她才恍惚覺得那不是一場夢。
她的情緒變得高昂,接近瘋狂的想要追問苗鈺之所以生下她是因為什麽,把對她那位從未見過麵的父親的恨加在她身上,對她進行一場長達一輩子的報複?
彎腰站在床邊給薑遲掖被子的程津忽然發現薑遲瞳孔忽然沒了焦距,低了低頭,“薑遲?”
過了三四秒,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薑遲能給予回應,程津當她氣消了點。
他落座在床邊那把白色椅子上,沉思片刻,他低聲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