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蹭蹭
隻是現在不是受委屈不受委屈的問題,而是她應該做個有禮貌的人,在他這裏怎麽無理取鬧都得,但是在外麵就是涉及到人品的問題了。
“乖乖的,男朋友不會虧待你的。”程津蹭了蹭她的腦袋,見她眼淚逐漸止住了,他歪頭往她下巴上親了親。
沾了她的眼淚,有點鹹。
他順勢往上親了親她的嘴唇,揉著她的腦袋,看她眼神懵懵的,他忽然鬆嘴看著她,“抱我,先親一會兒。”
話音落下,薑遲就伸手抱住程津的腰仰著頭湊上去,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就很欺負。
程津剛低頭,他就想起了件事,目光停留在床頭櫃最下麵的那一層,“我記得我好像買有香蕉味的放抽屜裏了。”
聞言,薑遲本能地身體一顫,連忙從他腿上下來,還沒邁出腳,她腰上就多了隻手臂把她給拽了回來。
薑遲瞬間欲哭無淚,“我餓,我還沒吃早餐,也沒吃午飯,我肚子裏麵還是空的。”
覺得薑遲又要要掉眼淚的意思,程津連忙起身蹲在床頭櫃麵前翻找,“晚點再吃也沒關係,我可以喂飽你。”
薑遲被他葷話整得眼淚唰地一下就往下掉,還沒來得及放聲大哭,程津就過來抱她。
“留點眼淚等會兒哭給我聽。”
***
薑遲第四次因為隱私事情進醫院,躺了兩天,她就瘸著腿出院了。
住院前她挺好的個人,不僅四肢健全還活蹦亂跳,出院後,她已經到輪椅代替雙腳步行的地步了。
一夕之間,她就跟沒脾氣似的,安靜得很。
要不是薑遲還念著她那個ipad,程津還真擔心她心理上出現了什麽意外。
出院回家的當天,程津就給薑遲煮了南瓜小米粥。
而薑遲看到這熟悉的南瓜小米粥並沒有想到以前剛出院時連著喝好幾天小米粥的事情,而是自己坐在餐桌邊乖乖地捧著碗拿著勺子小口小口舀著喝。
程津洗幹淨手就挪動椅子過來拿過薑遲手裏的碗勺,“我來喂。”
而薑遲隻是淡淡地抬眼看了下,乖乖地把手裏拿著的東西遞過去。
他若是要喂,她自然不會拒絕。
程津舀了口粥遞到薑遲嘴邊,見她乖乖地張嘴喝,他就問,“你最近怎麽這麽安靜?”
薑遲麵無表情地瞪著他,“我為什麽這麽安靜你不是更清楚嗎?”
程津瞬間了然,饒有耐心的給她喂粥。
喂了幾口,他又說,“我下次盡量輕點。”
薑遲白了眼他,“你這句話我都不知道聽了多少遍,你哪次在床上說的話算數?”
程津頓時默聲,老老實實地給她喂粥。
近來薑遲身體有些不舒服,到了夜裏就容易發燒,程津習慣性抱著她睡的,察覺到她呼吸或者體溫不正常就拿體溫計給她量體溫,發燒了還要給她喂藥等她燒退了他才敢睡覺。
這樣子夜裏提心吊膽的次數多了,程津就開始抓薑遲鍛煉身體的問題了。
在薑遲所理解的鍛煉身體無疑是隨便做個體操放鬆身體活動筋骨,而在程津看來,跟他們學跆拳道時跑步踢腿那種體能訓練才算活動筋骨。
薑遲身體剛恢複沒多久,就被程津抓著到小區樓下跑步,大清早的,全是上班族年輕人還有一些零散的早起運動的老人家。
薑遲早上興致不高,跑了一百多米就喘著氣跑不動了,剩下的兩公裏完全就是程津又是拖又是拽帶她走的。
“我累……想回家睡覺。”薑遲今天穿了身運動裝,她沒有運動裝,穿的還是程津的。
寬大的衣服套在身軀嬌小的她身上,更顯得她隻有小小那麽一隻。
薑遲仰頭看天喘著氣,剛走沒幾步就撲通直接摔倒在地。
摔得猝不及防。
著實是把走前麵的程津給嚇了跳。
他倒退把薑遲扶了起來,見她膝蓋上沾了點灰塵還擦破了點布料,不難想到她摔得有多嚴重,抬頭一看,薑遲的眼睛不知道什麽時候紅了一圈。
他揉了揉她的膝蓋,嫌棄褲管看了下她的膝蓋處,確認沒有擦破皮他才鬆了口氣。
摔得膝蓋都紅了,是挺慘的。
程津把薑遲抱了起來,一手托著她的臀部抱著她,一手握著她膝揉了揉,嗓音低低地問,“要不要去外麵買早餐?”
薑遲吸了吸鼻子,摟著程津地步脖子委屈地回:“要。”
程津又揉了揉她的腦袋,“把眼淚收一收,痛一會兒就不痛了,如果回到家還痛的話就給你抹點藥。”
“程津……”薑遲咬著嘴唇控製著眼淚,雙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程津最受不了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緩著聲,“我在。”
“你對我好一點行不行?”
程津:“……行。”
她一哭,她說什麽都是對的,提什麽要求他都沒有拒絕她的理由。
“那我不想跑步,以後都不跑行不行……”
“行。”應完,程津又強調,“但是你要多活動活動,不能老是抱著電腦玩。”
“蹭蹭。”薑遲親昵地將臉湊過去蹭了蹭程津的臉。
難得薑遲那麽乖,程津沒好意思地在光天化日下往她臉上親了口。
薑遲羞了羞臉,倒程津肩上沒說話了。
她變得越來越敏感,有時候做出的反應過於條件反射,更像是本能。
在外麵買了早餐,程津就把薑遲原路抱回家。
帶她換好睡衣出來,程津就讓她坐沙發上將裙擺提到大腿,他蹲在她麵前給他抹了點藥才放心。
忽然想到了什麽,程津又拿過她的手看了看她的手掌,有點擦傷,但並不嚴重,擦破了皮但是沒見血。
程津簡單的給她抹了點藥就把醫藥箱蓋好,隨後坐在薑遲身邊把小姑娘抱腿上。
薑遲順勢往程津身上一躺,扯著他衣擺把玩。
程津捏了捏她的臉蛋,一時之間還真有點不太適應她這安靜模樣,以前安靜是挺安靜的,自從醒了之後她就挺能鬧騰的,自此很少看見她有這麽安靜的時候。
事出必有因。
程津輕聲問:“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薑遲疑惑地抬起頭,頓了下,“我沒有啊。”
“那怎麽沒見你鬧了?”
這會兒安安靜靜坐他腿上,連ipad都不玩了,驚奇得很。
薑遲無辜地搖了搖頭,攥著他衣擺,把臉埋得低低的,“不知道……”
程津揉著她腦袋,很嚴肅的警告,“不可以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