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交換條件
“就是上天早就決定了的事，不會因為吃什麽而改變的。”我可不想給這些人上自然科學課，“我餓了，可是吃不下飯。”
“快去叫廚房送幾盤辣的菜來。”齊天嘯吩咐道，立刻把好奇心丟在了一邊。嘿嘿，我的胃才是最大的。荷香應聲離開了。
“男女都不重要，隻要是星兒的孩子就好。”他對我說道。為什麽每次他提到孩子，我都感覺怪怪的呢。
其實我想要個女孩，我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一雙和月一摸一樣的眼睛，若是長得像月，日後一定是個傾國傾城的禍水呢。
想著肚裏的那個未來的禍水，我的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我已經忘記了自己難看的發辮，甚至開始幻想月抱著孩子時，會是怎樣的表情，會說什麽樣的話。
月，你在哪裏？為什麽還不來找我呢？
“星兒，來看看這個菜合不合胃口？”齊天嘯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路。
“嗯，還好。”我有些抱歉地看著他，坐在他的身邊，這樣想著月，雖然隻是走神，對他還是沒禮貌的。
我們陪著孩子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晚上，他還是睡到了我隔壁的書房。
第二天一早，齊天嘯就去他的大書房裏忙碌去了，他說接下來幾天，可能隻能陪我用早膳了，我很高興地說道：“你放心去忙吧，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我在沁馨閣的大廳裏見了錢氏布莊的人，他們送來了很多布料和衣服款式，據說都是最新的款式，讓我來挑。
我隨便挑了幾款，做了幾身衣褲和幾套裙裝，順便做了幾套男裝，準備溜出去逛街的時候用。又叫人把小家夥們叫來，也給他們添了幾身衣服。
“夫人，您不給王爺做衣服嗎？”錢掌櫃見我給荷香和白嬸也做了幾身衣服，有些奇怪地問道。
“你們有王爺的尺寸嗎？”我隻是想盡量避開他。
“有的，有的。”錢掌櫃連聲應道，自豪地說，“王爺的衣服都是在我們錢氏做的。”
於是我也為齊天嘯挑了幾塊布料做了幾身衣服。
之後，我就在沁馨閣的書房見了陸管家，他一招手，四個仆人走進來，每人都費力地抱著半人高的一大摞賬簿。陸管家有些得意地看著我，他大概是想看我的笑話吧。
我隻是示意他們把賬簿放下，說道：“陸管家，我有一事相求。”
“不敢當，夫人隻管吩咐。”他以為我看到這麽多賬簿，害怕了，想要求他幫忙，更加得意了。
“我想要找一種石頭，要一整塊，能夠保溫，並且比較致密的，鑿成這個形狀。”我遞給他一張圖紙，是一個浴缸的圖樣，“我要做成一個石頭的浴盆，像這樣。”
不理會他驚訝的模樣，我繼續解釋：“還要鑿出拇指粗細的一個進水口和一個出水口，用竹管連接到浴室外麵。浴室的隔壁要修一個專門燒水的灶台，進水口連在一個大木桶上，桶裏用來裝溫水。天氣暖和的時候，進水和出水都用不上，冬日，就把進出水的木塞拔開，一邊進水，一邊出水，就可以保證水總是熱的。”
“夫人的想法，真是……太好了。”陸管家還是夠老練，雖然驚奇，卻很快鎮靜下來，詳細地詢問了我的要求和細節，便去辦理了。
這時有人來稟報，雅公主來了，仆人話音剛落，雅公主已經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
“林姐姐，你這些日子到哪裏去了，都找不到你。昨日聽說你回來了，我趕來見你，誰知下人們說九皇兄一早進了你的臥房，一直就沒出來，我隻好回去了。”
“王爺帶我出門散心去了。”我麵上一紅，好在沒讓她見到我那條丟人的辮子，否則日後一定成為笑柄。
她看到我身邊的一堆堆賬簿，又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爺讓我管帳。”我無奈地笑笑。
“啊？！這麽多，什麽時候能看得完？”她一定在擔心我沒有時間陪她了。
“要個幾日吧。王爺說隻要隨便翻翻就好。”我安慰她。
“那我先告辭了，不打擾你了。”
“好的，等看完賬簿，我叫人去通知你。”
等雅公主離開，我讓張武親自去叫來了方季承，問他在賬房做得怎麽樣。
“陸管家事事親為，我們都幫不上忙。”原來這個陸管家一手遮天呀。
“這些賬目，若是讓你來看，需要多長時間？”我指著那幾堆賬簿問道。
“若是粗看，需要五六日，若是細查，恐怕要一個月。”他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
“我給你二十日的時間，這二十日裏，你吃住都在書房裏，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在幫我查賬。到時，你要給我一個交待。”主要是不能讓陸管家知道。二十天，加加班，應該可以完成吧。
“是，小人明白了。”他果然是個做事的，立刻坐在旁邊的書案上，開始翻看賬目了。
我也起身，把賬簿粗粗翻看了一下，發現原來王府的產業真是不少，光是偃城郊外，就有大大小小十五處田莊，還有四處果園，兩處獨立的宅院，難怪那麽有錢。
府裏的銀庫，記錄得非常混亂，宮裏賞賜的和其他府上送來的禮物，進賬和出帳全部混作一起，漏洞很大呢。我不相信以陸管家的精明，能做出這麽沒水平的帳。那麽隻有一個可能，就是為了讓查賬的人，看不清楚。
我合上了賬簿，對方季承說道：“先跟我去銀庫查看一下。”那裏應該有一些奇珍異寶吧，光看齊天嘯送我的那些個首飾，就已經非比尋常了。
隻是他知道我不愛戴這些累贅，所以想方設法地，做了那對並蒂蓮耳環送給我。後來我才知道，我耳朵上那兩塊小小的玉石，其實是難得的珍寶，一半紫色一半粉色，都是毫無雜質的透亮，非常難得，那玉石還是他從宮裏搜刮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