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冰釋前嫌

  “子乾寶貝，讓娘抱抱。” 我從他懷裏接過子乾，掩飾自己的心虛。我知道他指的是月。而他兩次遇險，都是月設計的。


  “星兒，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而且，我還要感謝他，他若不害我，你怎麽會麵對自己的心意？”他看出了我的窘態，溫柔地說道。


  我沒有說話，隻是把頭藏在小小的身體後麵，避免麵對他的目光，任由小手在我頭發上抓扯。


  用過午膳，他不理會我的反對，讓人把子乾抱走，帶我來到他的書房裏。他坐在桌案後，整理一些文案和折子。我就坐在旁邊的一張小桌案後，用手支著下巴，看著他犯花癡，用目光描繪他英俊的五官輪廓。


  知道我在看他，他隻是抬頭對我微微一笑，又低頭繼續忙碌。看了一會，我開始研墨，拿起一隻小號的狼毫，看看他，畫兩筆，再看看他，又低頭畫兩筆。


  等他放下手中的筆，向我走來時，我正得意地對著自己的大作，搖頭欣賞。見到他繞出桌案，我大驚失色，慌忙撲上前，用身體遮住自己的得意之作。


  “畫了些什麽？還不敢讓我看？”他笑著走到了我身後。


  “沒，沒什麽。沒畫好，下次畫好了，再給你看。”我偷偷把手伸到身下，準備把畫揉成一團。


  “哦？那我就更要看了。”他輕鬆地握住我的手，抬起我的身體，把我困在了懷裏。看到我的畫，他瞬間石化了。


  隻見畫上是一張誇張的卡通豬臉，頭頂卻有一個小小的束發金冠，身體也小小的，卻是穿著飄逸的長衫。一看就知道畫的是他，大概還沒有人敢這麽醜化他，我身後的人許久都沒有動作和聲音。


  “哈哈哈哈……”我開始大笑起來，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心想：叫你讓我當母豬，先讓你試試變成豬的感覺。


  等我笑得梨花帶淚地抬起頭來，發現站在門口的張武和荷香，正低頭退出去，並小心地把門關上了，才發現氣氛不太對勁。


  “畫得這麽好，是不是該獎勵一下？”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沒畫好，不要獎勵了。”我立刻拚命搖頭。


  “嗯？那是希望我懲罰了？”他故意說道。


  “啊，也不要。”我開始緊張了。


  “看來獎勵和懲罰都想要了。”我背後的溫度開始升高了。


  “不要，不要，都不要。”


  從他的肩頭看去，書房裏一片狼藉，小桌案上的東西全都掉到了地上，打翻的硯台，濺了一地的墨跡。


  “本王的獎勵，星兒可滿意？”他在我身邊躺下來。


  “嗯。”我小聲地應著，心裏卻有了疑問，“天嘯，這些年，你真的沒再碰過女人嗎？”


  “當然沒有，還從沒有什麽女人可以讓我失控。”他輕撫我的背，拿過薄毯蓋在兩人身上，“除了你，小妖精。”


  “不可能，你……”我想說：你的調情技術可不是一般的好。卻害怕他不高興，沒敢說出口。


  “別瞎想了。”他寵溺地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當初決定為皇兄做事的時候，我曾經在妓院住了兩個月……”


  “啊——原來你……”我想說：原來你和月一樣，要接受這種奇怪的訓練？


  “就知道你瞎想了。”他笑著說道，“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偷看嫖客們嫖妓，直到無論什麽挑逗都不為所動。”


  “這樣啊。”我心想也夠奇特的了。


  “不過在清溪鎮遇到你，我還是被你迷住了，小妖精。”他輕輕用手指梳理我的長發，“不知不覺地，就被你迷惑了，尤其是看到你跳舞的那晚，我真恨……看過你跳舞的男人，一定都經不起你的誘惑。”


  “才不是呢，竹青就……”我想說，竹青就是特例，我都跳到他懷裏了，他還把我扔開呢。


  “你在他麵前跳舞？！”他突然翻身把我壓在身下，惱怒的眼神放大在我麵前。


  “我……他……”我想說：我們都不來電的。但是想想自己的確是，不但跳了，還又唱又跳，而且每日裏變著花樣地跳，實在不知該怎麽辯解。


  “算了，我應該感謝他，替我照顧了你。”他又翻身將我攬進懷裏，歎了口氣。


  “天嘯，在我最難過最無助的時候，是他收留了我。為了讓我忙起來，還逼我給他做飯，洗衣，劈柴……”我掰著手指頭數了起來。


  “星兒，讓你受委屈了。”他握住我的手，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