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督軍家的未婚妻(18)
蘇錦屏簡直想捂住耳朵,一句都不想聽。
看到那女人伸出一隻手問她要錢,她把手包往身後藏,“我沒錢,你死了這條心吧!”
這個貪心女人的欲望,根本就填不滿,要是給她一點錢,她就像無底洞那樣一直問,各種無賴的行徑都能用出來。
蘇錦屏太了解她了,這種人一分都不能給。
蘇母看到她藏手包的這個動作,伸手去搶,“沒良心的東西,拿來把你!”
蘇錦屏心裏罵了句“野蠻人”
她忙往後挪了幾步,讓這個女人碰不到自己,可還是低估她要錢的決心,竟然直接扣住她的胳膊,蠻力搶過去了。
“你現在還能活著,可是我一點一點把你拉扯長大,不然你早就凍死在那年冬天,現在哪裏住得上這麽好看的洋房,出門就有人給你拉車!”
蘇母說完,低頭把手包倒騰了一番,才把這個洋氣手包打開,看到裏麵的票子眼睛都亮了!
這個沒良心的東西,上街隨便帶的零錢,就是他們一家人幾年花費的錢!
蘇母把錢都抓到兜裏,大喜過望,她激動地抱起這個寶貝女,狠狠地親了幾口。
蘇母現在才發現蘇錦屏臉上掛著兩個巴掌印,“臭丫頭,你臉上這是怎麽了,是不是被人欺負了?”
打心底嫌棄蘇母,蘇錦屏把人推開。“和你有什麽關係!”
她都不想搭理這個吸血鬼,看她錢也拿了,也該消停了。
蘇錦屏和往常一樣,走進薛園。
蘇母攔在她前麵,“你弟弟最近看上了一個姑娘,你先拿出一千塊錢出來幫她!”這臭丫頭出手這麽闊綽,肯定還有很多錢!
蘇錦屏直皺眉頭,和她講道理,“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你養我這麽多年,在我身上吸了不少血,我最後再給你一千塊,算是買斷我們的母女情分!”
這家人重男輕女,親生女兒已經被蘇母逼死了,現在又來吸她的血!
蘇母怔了怔,“你休想,你這個白眼狼住上洋房,卻拿區區一千塊錢和我們脫離關係,白眼狼!”
原本想好聚好散,看這個女人不肯,蘇錦屏打算恐嚇,“我住在薛園,你最好打聽一下是誰把薛園送給我的,你要是再敢糾纏不休,我讓你死!”
說完,她手指做槍的手勢,指著女人的太陽穴,“你最好不要太過分,到時候錢沒拿到,命也搭進去了。”
蘇母心裏一驚,意識到她漏了點東西,也意識到,她任勞任怨的親女兒死了,眼前這個華麗衣著的是小肚雞腸的養女。
遠處,十幾輛黃包車朝薛園過來。
蘇母心裏更是心驚膽戰,才離家一段時間,這個白眼狼現在有點厲害啊,能叫到這麽多人!
蘇母以為這些是蘇錦屏的人時,發現他們繞開了蘇錦屏這個大活人,停在薛園門口。
黃包車被擋在欄杆外麵,在薛園門口停了一排,上麵放著豔麗衣裳,對著鐵欄杆裏麵守門人喊話,“我們是霓裳薈,這是你們蘇小姐在我們店裏買下的衣服!”
十幾輛黃包車順利進去了。
蘇母愣愣看了很久,指著這個敗家女,“你逛一次街買這麽多衣服,要給你弟弟一千塊錢找女人都不肯,我真是白養你了!”
“我告訴你,這一千塊錢你要是拿不出來……”
蘇母想了一下,威脅她,“住洋房的人,最看重的就是“名聲”,你要是拿不出兩千塊錢給我,我就讓你名聲掃地。”
兩千塊?蘇錦屏心裏冷笑,剛剛還是一千塊錢,現在就坐地起價變成兩千。
下一次,可能就是兩萬、三萬,這就是一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
蘇錦屏腦袋裏閃過一抹思緒,紅腫的臉上拉起扯起笑意,“你想要錢是吧!”
這態度瞬間轉好,蘇母知道他心虛了,“你不用巴結我,兩千塊錢,少了一分錢我也不肯,我要讓山城的人都知道,你表麵上光鮮亮麗,實際上就是苛待父母,要把我們逼死!”
她就說嘛,住洋樓的人都是體麵人,最看重麵子。
蘇母心想:還是這招管用,下次來找蘇錦屏,直接就用這招!
蘇錦屏心裏有她的算計,“錢可以給你,我也可以幫你兒子娶到老婆,讓你們換上好一點的房子。在這之前,你要幫我做件事。”
蘇母卻不肯,“這兩千塊,是你供養我們二老和你弟弟,不是你雇傭我做事!”
蘇錦屏想到今天的委屈,下了血本,“四千塊!”
四千?蘇母眼裏發出貪婪光芒,四千,這可是一千的四倍!
生怕蘇錦屏反悔,他連忙問:“什麽事情?”
……
*
繁華大道。
穿著旗袍婀娜窈窕的女子,身邊男人長相帥氣,身量頎長,站在一起有種男才女貌的感覺。
兩人一起逛了幾家店,最後進了一家西式牛排店。
點了兩份西冷牛排後,江景澤指尖敲了敲桌子,頗為不滿,“都說女人喜歡逛街,我怎麽看你逛街總是走神!”
這次陪唐小糖逛街,也算是生平第一次逛街,她這態度不太行!
唐小糖心說:係統給她投映出了薛園的精彩場景,她隻顧看戲,忽略了逛街的事。
江景澤又問她,“不是程琛陪你逛,心裏不舒服?”
他可是記得,唐小糖口口聲聲說心係程琛,說從小就仰慕程琛,喜歡了很多年。
就和牛皮糖一樣,見程琛一次就說一遍!
“不提他,晦氣!”唐小糖語氣不太好。
她心裏不舒坦,“大清早,也是他喊我下樓吃早餐,我沒犯什麽錯誤,他憑什麽說我!”
決心不再攻略程琛之後,她看程琛處處都是缺點。
就先不說程琛高冷,讓人難以靠近;程琛動不動就拿槍,動不動就想爆頭,有生命危險啊!
“這件衣服……”江景澤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旗袍上,唐小糖身板精瘦,旗袍穿在身上略寬鬆了些。
剛想說點什麽,想到唐小糖脾氣不算好,不能聽別人說她,江景澤把話咽下去了,“算了、不知者無罪,都怪程琛這脾氣太衝了。”
江景澤替程琛解釋,“他當慣了督軍,習慣了高高在上,你也別和他一般見識!”
“早上的時候,他那個樣子說話,是挺憋屈的!”唐小糖佯裝委屈地咬咬唇瓣,問江景澤,“這身旗袍是不是有故事?”